“白哥,你和你的朋友留下来一起吃饭吧,小勇每次都念叨你,你匆匆走了,他该伤心了。”杜岚渴望的盯着白逸尘。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墨然望着白逸尘的表情,这家伙是真的不准备留下,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笑着说道,“行,中午我们就厚着脸皮留下来吃饭了,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现在就去做。”杜岚有些激动,急匆匆的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张院长又怎么看不出来杜岚的心思,待她走后,端起茶壶,却被墨然拿过去,“院长,我来吧。”
倒了三杯茶水,墨然放下茶壶,张院长的模样明显是有话要说,静静等待着。
“小白,你现在交朋友了吗?”
张院长端起茶杯喝了口,视线观察着旁边的白逸尘,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情绪。
“没有。”
白逸尘回答完,却不经意的看向墨然。
张院长满意的点点头,放下茶杯,“那你觉得杜岚怎么样,这小娃子可是一直喜欢你,见到你,她可比那些孩子们要开心许多。”
“我把她当妹妹看,至于其他的感情,没有想过。”白逸尘果断的拒绝了,余光还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墨然的脸上。
张院长叹口气,“小白,杜岚从小就在幼儿园长大,这孩子一直很自卑,喜欢你又不敢说出来,你就一点想法也没有?”
白逸尘摇摇头。
张院长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白逸尘的性格她还是了解的,就算说再多,再白逸尘那里也不会改变什么。
“你们聊,我去洗手间。”墨然站起来,转身离开。
“我陪你去。”白逸尘朝张院长微微点头,便跟上去,与墨然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
走廊里,墨然望着周围的墙壁,白色墙皮因为潮湿脱落,一股霉味充斥在空气中。
“不开心了?”
白逸尘单手插兜裤兜,偏过头,另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柔软的短发,薄唇轻轻挑起。
墨然摇摇头,“我觉得杜岚挺可怜的,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她?”
“你愿意我接受她?”白逸尘将这个问题抛给他,也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我……”墨然犹豫了,问问自己真的愿意白逸尘同杜岚在一起么?
沉默许久都没有得到答案,或许在他的心底,是不愿意看到吧。
“如果你愿意,我会听你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听。”白逸尘看出他的心思,步步紧逼。
“你的事情听我的做什么,你愿意在一起就在一起,和我有什么关系。”墨然推开他大步往前走,拉开安全的距离,暗暗松口气。
好险,差点就掉这家伙挖的坑里了。
“厕所在这边。”白逸尘的声音从身后传话。
墨然尴尬的止住脚步,望了望前方,这才发现前面没有路了,光顾着跳出他挖的坑,忘记看路了。
转过身,躲避着白逸尘的视线,大步走近厕所。
“这个问题长期有效的,你要想到答案,可以随时告诉我。”白逸尘望着逃避的背影,邪魅一笑。
砰!
用力的关门声仿佛在抗议着。
从厕所出来,墨然没有见到白逸尘的身影,左右望了两眼,在楼门口见到那道身影正被小家伙们围在中间,无奈的笑笑。
原来冷血动物喜欢小孩子。
他也喜欢。
……
墨然甩了甩脑袋,把这疯狂的想法甩掉。
“请问,你和白哥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吗?”温柔的声音带着几许羞涩,站在面前,杏眸低垂。
“也不算,应该是他是我的领导。”墨然想了想,
这个关系差不多,见女生一直没说话,猜到她是害羞,连忙追问,“你有什么话需要我传达吗?”
“没有,没有!”
杜岚连忙摆手,转身偷偷瞄眼门口的身影,咬着下唇,“我想问一下,白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墨然挠挠头,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应该没有,一起工作的就三个人,一个我,一个福伯,他连接触女生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杜岚缓缓呼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袋子,上面是手工刺绣,非常精致,“这个是我做的,能不能麻烦你替我交给白哥。”
墨然接过绣袋,左右看了看,“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我……我不敢,麻烦你了。”
杜岚说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头跑进女厕所。
墨然愣愣的望着绣袋,不知所措。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白逸尘站在他面前,伸手夺过绣袋,在眼前晃了晃,“别人给你什么你都不会拒绝么?”
墨然双手插着裤兜,耸耸肩,“正好物归原主,这是人家小姐姐送你的,反正是到你手了,别说我没给你。”
“给我?”
白逸尘扯开绣袋,里面是一个小巧的荷包,一面绣字,一面绣着龙凤,在这么小的荷包上绣上这么复杂的图案,难度太大了。
“人家小姐姐的一片心意,你可要好好珍惜。”
这话明显带着酸味。
白逸尘把荷包放回绣袋里,微微俯身,附在他的耳边,压低嗓音,“你要吃醋我就还回去,你若不吃醋,我就收下了。”
“鬼才会吃你的醋,不要脸,你爱要不要,别拿我当挡箭牌。”墨然推开近在咫尺的身体,往后退两步,保持了一定距离。
白逸尘往前两步,单手搂过他的腰,把单薄的身体逼到墙边,无法闪躲,握着他的手腕抚在胸口的位置,声音沙哑,“难道还需要说的更直白吗?”
感受着强劲加速的心跳,墨然慌乱的拿开手,别过脸,躲开那道炙热的视线,“你好像什么也没说过,什么叫还需要……”
冰冷的指尖捏着墨然的下巴,转过脸去,四目相对,“那我现在告诉你,我……”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杜岚的尖叫声在两人身后骤然响起,恐惧中夹杂着愤怒。
墨然猛地推开白逸尘,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像是被捉奸一般,慌乱的解释着,“你别多想,我……我……”
话未出口,被冰冷的薄唇堵住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