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
狗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疼惜,走过去将包捡起来,手臂自她的腰部和膝弯伸进去。
刚抱起她,两条灼热的手臂便搂在脖子上,撑起满是醉意的眼睛,朦朦胧胧的地看着来人,“我没多,我知道你是狗子。”
狗子轻轻叹口气,扫一眼狼狈不堪的五个男人,抱着叶稚雯离开包房。
前台,他把贵宾卡递给前台,叶稚雯还算清醒,输入密码结账,卡里剩下十几万,给五个人开了房,喊服务生送他们各自回房。
狗子则带着叶稚雯打车回家,按着脑袋里依稀尚存的记忆,找到她家。
上楼。
打开门,狗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
看叶稚雯没什么问题,他准备离开。
刚转身,手腕被叶稚雯紧紧抓住。
她仰着头,醉意朦胧的双眸泛着水光,“子旭,你会怪我吗?”
子旭?
狗子知道这个名字,吃饭的时候,他们提到过。
“子旭,我知道你肯定在怪我,神殿是你和我一起创办的,我曾答应过你,一定拿到总冠军,杀进世界联赛,对不起,对不起,神殿以后就不存在了。”
她声音近乎崩溃,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夺眶而出,“别走好吗?就一晚,就陪我一晚。”
看着满是哀求的双眸,狗子的心猛然一揪,握住紧紧抓在手腕的双手,轻轻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我不走,睡吧。”
叶稚雯抱着他得胳膊,这一定是子旭,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强劲有力。
她渐渐放松下来,醉醺醺的说着胡话,“我想听你唱歌。”
狗子捏捏眉心,这女人是真醉还是装的,不等拒绝,那双眸子又开始苦苦哀求着。
又来?
好吧,你赢了。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不许后生,只爱今朝……”
低沉的嗓音伴着青涩的歌声,在安静的房间回荡,没有音乐,没有歌词,他得声音是那么的清脆,而又婉转。
叶稚雯皱皱眉,双手捂着耳朵,“难听死,不听了!”
狗子有些凌乱,有那么难听吗?
然,某人却已经发出轻轻的酣睡声。
他拽拽被紧紧抱在怀中的胳膊,时不时碰到胸前的柔软,脸颊火辣辣的疼,胳膊被抱的更紧了。
狗子无奈的坐在地板上,头靠在床头柜,闭眼睡觉。
“啊!”
天蒙蒙亮,撕破喉咙的尖叫声划破清晨的宁静。
叶稚雯用被子裹住身体,惊慌失措的瞪着地板上的狗子,“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狗子忽略掉问题,站起来,伸伸僵硬的胳膊,扭扭腰。
第一次发现睡觉也是个力气活。
“问你话呢!”
叶稚雯伸手拽来一点点被子,瞄一眼身体,幸好穿着衣服,不然一定宰了他,喂狗!
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你求我留下的,现在是准备翻脸不认账吗?”
话音刚落,枕头迎面飞来,砸在脸上,他双手抱住枕头,却被跳下床得叶稚雯推到门外。
“喂,用完我,连句谢谢都没有,态度还如此恶劣,你……”
“滚!”
叶稚雯低吼一身,抬脚踹在他屁股上,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好男不和女斗!
狗子揉揉屁股,走向客厅。
叶稚雯靠着房门,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昨晚到底发生什么。
她会不会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想到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叶稚雯紧握着双手,逐渐起了杀心。
刚握住门把手,手又缩回来。
也许他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叶稚雯抬手揉揉额角,干脆不去想,转身走进浴室。
客厅里,狗子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伴随着一阵敲门声,他蓦地坐起来,跑过去打开房门。
叶敬南站在门外,头发乱七八糟的,衣服扣子系的扭扭歪歪。
“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
叶敬南打断狗子的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倒退几步。
“你没走错,这就是你家。”
听见狗子的话,叶敬南脚步一止,抬眸,才看见客厅里的巨幅海报。
没错,这就是他家。
小心翼翼得越过狗子,走进客厅,再次确定是熟悉味道,看向狗子时,视线警惕起来,“那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叶敬南!”
叶稚雯刚走出卧室,便看见满身酒气,邋里邋遢的叶敬南躺在沙发上。
听见她的声音,他一个咕噜滚站起来,跑过去,学着太监甩甩衣袖,“妹,吉祥。”
言罢,双手拖着叶稚雯的胳膊,走向沙发,坐下来。
“妹,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就睡觉去了。”叶敬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叶稚雯冷冷瞥一眼,伸手拽住他的衣角,自抽屉里取出一张纸,扔在桌面上。
“这个,还记得吧?”
狗子关上房门,靠近几步,视线落在桌面的纸上,大刺刺的保证书三个字尤为明显。
再看看叶敬南,完全一副哈巴狗的样子,这跟他心中想象的形象差距太大。
“叶敬南,你怎么和我保证的,如果这次拿不到总冠军,你答应要踏实工作的。”
叶稚雯手指轻敲桌面,看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你还想打游戏,可以啊,我给你两条路,要么开直播打游戏赚钱,要么去酒吧打工还钱!”
“妹,你看能不能……”
“3,2,1。”
叶敬南紧握着拳头,黑目中的情绪耐人寻味。
没错,就这样,男子汉一般的拒绝她!
狗子在心里暗戳戳的为他鼓掌,这才是男人该有的表情!
“不选,那就去酒吧上班,手机没收。”
叶稚雯头也没抬,收起保证书,不再给他任何机会。
叶敬南蓦的冲过去。
别动手啊,打女人未免不太好,虽然她很欠揍。
狗子担心的看着叶稚雯,内心却有一丝丝的小期待。
只见叶敬南站在叶稚雯身旁,愤愤的俯睨着。
良久,倏然蹲下来,抬手在叶稚雯的腿上轻轻捶打着,“妹,你说啥是啥,我听你的,那工资怎么算?”
“没有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