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脱的去翻日历,看到画红圈的日期几乎过去一个月之际,瞬间瘫软在地,脸苍白失色。
该死!
上一次,她被靳玦折腾得太累,想着他做了安全措施,就没吃药。
难道,就那一次,她就中奖了?!
江雪忆脸一白再白,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拿起包包失神往外走。
她第一次如此不顾形象,就像是丢了魂,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却因戴上墨镜,没人认出她是谁!
来到医院后,江雪忆先是买了验孕棒自己去洗手间测试。
几分钟,上面缓缓浮现出第二条线!
她像是被雷劈中,紧紧抓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太讽刺了!太可笑了!
花了五年的时间,她耗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怀上靳寒年的孩子,都不能如愿!
可现在,仅仅与靳玦那么几次,她就怀上了他的孩子?!
恶心,恶心透顶!
她狠狠丢掉验孕棒,不甘心的再度挂号。
可抽了血,再度检验,报告出来了!
孕一个半月!
江雪忆紧握着报告,手止不住的抖!
真的怀了靳玦那个狗东西的孩子!
她墨镜下的冷眸满是嫌恶,发泄般将报告狠狠揉成一团,回到办公室,直接申请流产。
那个禾中马的孩子,让她恶心!让她觉得她全身都是脏的,连呼出的气息都是脏的!
拿到流产单后,她来到手术室门前。
这里等着几个挺年轻的女人。
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沉重,好似做出这样的事,是多么的身不由己。
大概只有她,冷血到只想狠狠扼死这个孩子出生的机会!
江雪忆静默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在得知怀孕的那一瞬间,她多么想,多么渴望,这个孩子是靳寒年的,那么她就可以彻底扳回一局!
可是,偏偏是他父亲的!
她纵使能机关算尽,却无法把黑的说成白的,多年来,他连吻都没吻过她,从未温存过,何来的怀孕?
一旦她敢与他说出自己怀孕,下一秒他就会查出,她与他父亲私下做过的肮脏的事!
忽而,走廊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紧跟着,低声的呵斥在她身旁响起:
“孩子,你怎么那么傻!”
“那个男人睡了你,不愿负责,你就蠢到自己私下来打掉孩子?”
“他家是开了个小公司,有点破钱,看不上我们平民百姓,他不娶你,但你至少可以利用这点去找他拿个几万块啊!”
“听说他现在正在与门当户对的女人在谈恋爱,对方的条件比他还好,他们肯定不愿意你把这件事曝光!”
“你威胁他,如果不拿几万块给你,你就将这件事昭告出去!让他名声尽毁!”
妇女一阵低沉呵斥说完,沉默了一会,才传来女孩抽泣着的悲痛声音:
“妈,别逼我了。”
“是我不要脸,是我主动的,不是他主动的!”
“我现在只想断得干干净净,给彼此一个体面。”
“狗屁的体面!”妇女恨铁不成钢:“你就是个蠢货,做这个事以为能感动谁?最多感动你自己!”
“信不信他没几天就会忘记你,与他的女朋友恩恩爱爱!”
“你妄想他会内疚!”
“现在你立马与我走,妈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
妇女直接强势拉着那个女孩离开。
两人一路推脱,争执,最后女孩还是拗不过母亲,被迫搭了电梯下楼。
江雪忆墨镜下的冷眸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突然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差点就和刚刚那个女孩那么愚蠢!
得知怀孕之际,她只满心嫌恶,觉得这个孩子肮脏不已!
更是遗憾、可惜的想,孩子不是靳寒年的,她留着也没用,万一到时暴露,她永远都爬不起来了!
可听到那妇女的一段话,她才后知后觉——
靳玦那样的身份,能利用的可太多了!
如果她曝光这件事,对他的公司损失的不止是一星半点!
她为何不趁此,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为何要去愚蠢的独自伤害自己,替他解决‘麻烦’?
江雪忆冷冷将手术单扔掉,转而,又重新回到之前垃圾桶里,捡回了自己那张孕检单,直接来到靳氏集团。
前台一看到她,上前拦住:“江小姐……总裁目前在休假,不在公司。”
态度是恭敬的,但看她的眼神,却十分鄙夷、唾弃。
这女人怎么还有脸过来?总裁早就揭穿她是个不要脸的贱人!也早就与她撇清关系,现在董事长夫人是汀小姐!
她怎么还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恶心!
江雪忆淡漠看着她:“我不找靳寒年。”
前台‘微笑’问:“那您是找谁?”
“靳玦!”江雪忆说:“告诉他,我有很私蜜的事要找他,最好十分钟内下来见我,否则后果自负!”
看到前台震惊到可以塞下鸡蛋的嘴巴,她又冷冷补了句:“还有,这是我与他的私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只需要告诉他就行!”
“否则,我分分钟可以让你滚蛋!”
前台:“……”
贱人,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她倒要看看,靳董事长到底会不会给她面子!
要是直接喊她滚,那真是好玩!
前台皮笑肉不笑:“稍等!”
她回到工作位打电话,一通阿谀奉承的话语后,才道:“是她。”
“她还威胁您,如果十分钟不下来见她,后果自负!嚣张得很!”
她等着,靳董怒不可遏喊她滚的话!
毕竟,靳总都与她撕破脸,作为靳总的父亲,当然是与靳总统一战线,难道还会热情接待?!
然而——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竟传来:“让她等着,我现在下去!”
前台狠狠错愕,脑子都慢了半拍:“什,什么?”
那边却早已挂掉了电话。
江雪忆看着她错愕模样,冷冷笑了笑:“怎么?他怎么说?”
前台:“他说马上下来。”
江雪忆意味深长看她一眼,那仿佛是胜利者的挑衅。
前台气不过,盯着她冷傲背影,突然问一句:
“你,该不会与靳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否则,怎么会神秘兮兮来找靳董?还不许任何人知道?”
江雪忆脚步忽而一顿,脸色白了白,却在转过身之际,敛起所有情绪,只满目冰冷。
啪!
她毫不留情的一耳光过去:“闭上你的臭嘴!我与他的事,轮不到你来议论!”
前台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江雪忆目光森冷盯着她:“有什么不敢?为什么不敢?”
她嚣张跋扈,一副有本事你打回我的模样。
前台确实十分想与她鱼死网破,工作可以不要,她也要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可是,这贱人身上那阴森森的气场,让人后怕。
好似只要敢挑衅她,她立马就可以亲手掐死她!
甚至是,她可以有一万种方式弄死她!
她双手紧握成拳,极力隐忍住怒气:“你牛叉。”
江雪忆懒得和小鱼小虾浪费时间:“知道就行了!下次见到我,记得态度好一点!”
冷艳的转身离开。
前台盯着她嚣张背影,拳头握得咯咯响。
她相信,这个贱人肯定与靳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不然,她在听到那话之后不会那么激动!
等着!别让她抓到把柄,否则她会让她第二次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