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宋芷青无比清晰的感觉得到,一股暖流正以她的丹田为中心,朝着四肢散去。
在这一过程中,她仿佛脱胎换骨,连一直困扰她的轻度近视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会这样?你刚才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感应到宋芷青已经到达练气一层的修为,白辰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种药!能够让你变得更加敏锐的药,不过你放心,这种药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
认真活动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的不适之后,宋芷青看向白辰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怪不得他有自信在短时间内将张文龙等人训练成能撑起济世堂的医生。
光凭他着这种神奇的丹药,他便有这个资格。
白辰将复印好的医术心得给了宋芷青一份儿:“以你的医术水准,应该能迅速消化这些知识,今天你来坐诊没问题吧?”
宋芷青与张文龙等人不一样,她本来就是余杭市医院的内科主任,医术本就不可小觑,如今踏入了修真者的行列,在济世堂做主治医生,绝对是绰绰有余。
“坐诊就不必了,今天济世堂应该没有生意。”
“为什么?”白辰一边儿整理着桌子上的纸张,一边儿漫不经心的问道。
只见宋芷青在包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了一张传单。
吴氏医馆!
只见传单上印着吴三重等一众以前济世堂医生的名字。
而地址就在济世堂不远的某个店铺。
而最为吸引人的,还是传单上所宣传的,开业前三天,免门诊费!
怪不得宋芷青说今天济世堂不会有生意。
“怎么这么快?店面装修还得花时间吧?”
宋芷青无奈的说:“听说那个店面是吴三重半年前盘下来的,早就装修好了,我估计就是等着这一天!”
得言,白辰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
“这个老狐狸一直提防着八旗商会呢,怪不得昨天那些人跟他一起走得那么干脆!”
“吴三重在余杭的声望很高,这对济世堂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你要听一听吗?”
“你说!”
宋芷青无比自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你知不知道中医大赛的事情?”
“中医大赛?”白辰迷茫的问道。
“嗯!那是华夏官方和华夏中医协会联合举办的比赛,公正、公平、公开,算是全国含金量最高的比赛,现在中医界闻名的药老、华老等人都获得过往届的冠军!吴三重之所以如此受人吹捧,那是因为他在某一年里拿到过中医大赛的季军!”
然而听宋芷青说到这里,白辰竟对其有些嗤之以鼻。
“就吴三重那种货色也能拿到季军?你确定这个中医大赛很有含金量?”
“吴三重虽然医德不行,利用济世堂圈了不少钱,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曾经的确是一位好医生。”
白辰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参加这个劳什子的中医大赛,拿到冠军,然后以此压倒吴三重?”
宋芷青苦笑一声:“不一定是冠军,只要能拿到名次,济世堂的名声一定会因你而大燥。”
白辰丝毫不以为然:“但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想要打响济世堂的名气,我有很多方法。”
宋芷青毫不怀疑白辰所言,因为她知道,以白辰的人脉,只要他愿意,华中堂和药玉竹等人甚至可以亲自来坐诊。
“我知道你人脉广,但中医大赛的奖品你应该很感兴趣。”
“哦?说说看。”
“渐苏草!”
“什么?”
果不其然,听到渐苏草,白辰的双眼之中顿时迸发出了浓郁的兴趣。
因为能治疗苏眉的几件天材地宝之中,就有渐苏草。
白辰思量了片刻,忍不住多看了宋芷青几眼:“你好像很希望我去参加这个中医大赛?”
宋芷青不慌不忙的说:“我现在可是在为你打工,济世堂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我为你想办法很正常吧?”
“那我要怎么报名?”
“不用报名,宋家就有名额,你要去的话,我直接通知京都那边的人!”
“行吧!什么时候?”
“后天初赛!”
“行……那麻烦你了!”
“……”
正如宋芷青所料,今天的济世堂安静得可怕,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反观新开张的吴氏医馆,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白辰也不沮丧,而是趁着这个好机会,给张文龙等人一人发了一颗丹药以及一份医术心得。
要不了多久,济世堂就会一鸣惊人!
“接下来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们每天的训练项目我都告诉宋医生了,要是偷懒的话,我可是会扣工资的。”
“放心吧堂主,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们都有一定的中医基础,知道白辰给他们的复印件有多么的珍贵,故而一个个对白辰都尊敬无比。
能学到这么高深的医术,别说是有工资拿,就算是倒贴钱,他们也愿意啊!
……
正当白辰整装待发,与之同时,在余杭市看守所。
苏老太穿着橙黄色的号服,双手带着手铐,坐在了探望室里。
片刻,门外走进来了一个西黄革履的中年人,带着眼镜,一副斯文相。
“是……是我孙子让你来的吗?你是来保释我的对不对?”
然而中年男人的话却浇了苏老太一盆冷水。
“我不认识你孙子。”
“那你是那个废物派来的吗?”
这一次,男人没有回答苏老太问题,而是自顾自的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岑金河!按辈分上来说,我应该叫你四姑!”
听了这话,苏老太瞬间石化在了原地,片刻之后,才仿佛见了鬼一般。
“你……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先别紧张!”
岑金河一边儿安慰着苏老太,一边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这应该是你吧?岑家的四小姐——岑凤芝!”
“不是我!这不是我!你走……你走!”
苏老太的激动却让岑金河确认了某种猜测。
“啧啧……当年的局你们果真是设计得天衣无缝,一度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不过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还是找到你了!跟我回去吧,这是你的命。”
看着岑金河的眼睛,苏老太不断的发抖,片刻之后,她仿佛认命了一般,眼中尽是哀意。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我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您们要治好我孙子的手,让他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以!”岑金河答应得干脆无比。
“第二……我要一个人死!不……我不要他死,我要你们拿走他的一切,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