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飞感受着柳烟儿传来的力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暗暗发誓,无论这“活阎罗”顾夜怀有多么嚣张跋扈,他都绝不会让柳烟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同时,他也更加坚定了要彻查此事,将这股恶势力彻底铲除的决心。
夜色渐浓,餐馆外的街道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但林一飞知道,真正的考验,或许才刚刚开始。
林一飞和柳烟儿吃完晚饭,街面上灯火阑珊,人来人往,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林一飞舒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也许这一天就会这么平静地过去,不会有任何波澜。他结了账,带着柳烟儿一起往回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们如此轻易地过关。刚走到街面上,一个吊儿郎当、带着几名差役的华服男子便与他们走了个正对面。那男子生得并不好看,皮肤黝黑,一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凶悍。
他一见柳烟儿那如花似玉、华容月貌的容颜,立刻就看得直了眼,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他完全不顾林一飞的存在,径直走向柳烟儿,开始出言不逊,调笑起来。
那华服男子,正是信州城内臭名昭著的“活阎罗”顾夜怀。他一见柳烟儿,那双贼眼便再也挪不开,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意,言语间极尽轻薄之能事:“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长得如此水灵,让本公子好生心动啊!来来来,跟本公子回去,保管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着,他便伸手欲去摸柳烟儿的脸颊,那动作之轻浮,言语之猥亵,令人作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惊讶,有的愤怒,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柳烟儿何时受过此等侮辱,她怒目圆睁,脸上满是寒霜,声音清脆而有力,犹如冬日里的一股寒风,直刺顾夜怀的心底:“放肆!你可知本小姐是何人?竟敢在此撒野!”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身份尊贵的气势,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震。顾夜怀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眼前的女子竟会如此强硬,但随即他又冷笑起来,似乎并不把柳烟儿的警告放在心上:“哼,我管你是何人,在这信州城,还没有我顾夜怀得不到的女人!”
他的话语更加嚣张,甚至开始指挥身边的差役上前,想要强行将柳烟儿带走。周围的路人见状,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却无人敢上前相助,毕竟顾夜怀的恶名在外,谁也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然而,柳烟儿却并未退缩,她紧紧握住林一飞的手,目光坚定而果敢。林一飞也感受到了她的决心,他轻轻拍了拍柳烟儿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目光如炬地看向顾夜怀,声音低沉而有力:“顾公子,你如此行径,就不怕遭报应吗?”
顾夜怀被骂得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强硬。这时,他才慢条斯理地介绍起自己的身份来:“哼,你这小娘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便是信州知府顾城的公子顾夜怀,在这信州城里,我想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女人,你乖乖地跟我回去,做我的第十三房小妾吧!”
他说完,便伸出手来,想要去拉柳烟儿。林一飞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他一把将柳烟儿护在身后,怒视着顾夜怀,冷冷地说道:“哼,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只是不知顾公子这横行霸道、强抢民女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顾夜怀一听林一飞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他瞪大眼睛,看着林一飞,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小子,竟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来人啊,给我把他拿下!”
林一飞冷冷地扫视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身旁默默站立的齐归等人身上。齐归是他多年最信赖的助手,为人机敏果敢,身手不凡。林一飞只需一个眼神,齐归便立刻心领神会。
只见齐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他轻轻拍了拍手,身后的几个随从立刻散开,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包围之势。顾夜怀见状,脸色骤变,他没想到林一飞竟然还有帮手,而且看起来个个都不是善茬。
“给我上!把他们全都拿下!”顾夜怀色厉内荏地喊道,试图用声音来掩盖内心的恐惧。然而,他的命令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齐归等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而精准地出手,只三两下的功夫,顾夜怀带来的差役们便被打得东倒西歪,哭爹喊娘。
顾夜怀自己也被齐归一脚踹倒在地,他狼狈地爬起来,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你们……你们竟敢打我!我爹是信州知府,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林一飞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夜怀,声音冷冽如冰:“顾公子,你现在知道怕了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顾夜怀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林一飞:“你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要找我爹来收拾你!”
林一飞只是淡淡一笑,他转头看向齐归:“齐归,你先带柳烟儿走,这里留个人在暗处盯着我就行。如果顾夜怀胆敢抓我,就让他们带着我的手令去信州府要人。”
齐归点了点头,立刻上前扶起柳烟儿,两人迅速消失在人群中。而林一飞则站在原地,目光如炬地注视着顾夜怀,仿佛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顾夜怀看着林一飞那从容不迫的样子,心中更加愤怒和惊恐。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然而,他并不甘心就此认输,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林一飞和柳烟儿。
夜色中,林一飞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他知道,这场风波只是暂时的平息,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但他也相信,只要心中有正义和勇气,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邪恶和黑暗。
顾夜怀在夜色的掩护下,带着一股不甘与愤恨的气息,匆匆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他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父亲在信州的权势,给林一飞一个深刻的教训。林一飞则如同磐石般屹立于街心,任由夜风轻拂,对周围百姓善意的劝告置若罔闻。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在告诉每一个人,他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风暴的准备。
没过多久,街道上再次喧闹起来,顾夜怀率领着一支更为庞大的队伍返回,人数之多,气势之盛,足以让任何一个普通人感到畏惧。然而,林一飞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他的目光穿越人群,与顾夜怀直视,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跑。”顾夜怀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仿佛已经预见了林一飞的悲惨结局,“给我上,把他抓起来!”
命令一出,顾夜怀的手下们如狼似虎地扑向林一飞。然而,林一飞并未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任由他们将自己五花大绑。这一幕,让在场的百姓们惊愕不已,纷纷议论起林一飞的勇气或是愚蠢。
林一飞被押解着穿过夜色,最终被关押进了信州大牢。这座阴森恐怖的牢房,对于许多人来说,是绝望与死亡的代名词。但对于林一飞而言,这里却成了他检验意志、彰显正义的战场。
顾夜怀并未急于对林一飞动手,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狡猾的策略——先礼后兵。他走进牢房,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仿佛在与一位老朋友叙旧。
“小子,只要你交出那个小娘子,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还可以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顾夜怀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与威胁,“否则,这信州大牢里的酷刑,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一飞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顾夜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顾公子,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让我屈服吗?真是可笑至极。我林某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岂会因一时的安危而背弃原则?”
顾夜怀闻言,不怒反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与狠戾:“哈哈,好个硬骨头!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顾夜怀不讲情面了。来人啊,先给他来个‘开胃菜’,饿他三天三夜,看他到时候还嘴硬不嘴硬!”说完,他一挥衣袖,带着手下们趾高气扬地离开了信州府大牢,留下林一飞独自一人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林一飞被扔在角落,四周是冰冷的石壁和偶尔传来的老鼠窸窣声,但他的眼神依旧明亮,没有丝毫畏惧。他深知,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身体的饥饿与困顿,不过是锤炼意志的试金石。
与此同时,顾夜怀满心欢喜地回到了府中,心中已开始幻想几天后如何将柳烟儿拥入怀中的场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