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只听见它响在了乌黑一片的洞里。“你个无赖,你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川林慕雪斯声力竭的哭喊着。手愤怒地推开浑身*的凌彦青。一边还慌乱地在地上摸索自己被那双*秽的手提扯掉的衣衫。
“不要走,雪儿。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难道你还要逃吗?还要离开吗?凌彦诺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别走,我要你,雪儿。别走!”凌彦青仍迷恋于刚才的温存。他又紧紧地摁住。吮吸着她弥留在身上的味道。
“放开我,恩…恩…我不要这样…不要…你放我。彦青,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快放掉我…”川林慕雪躲闪着。可似乎她越躲闪,凌彦青的征服欲越被敏感地刺激到了。贪婪的他,用最快的速度进入她的身体。“啊…”川林慕雪惊叫着。飘飘欲仙的快乐她一点都没有体会到。只有无限的痛苦,身体的,更多的是心里的。
一阵又一阵的温存,都是建立在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的。直到凌彦青彻底满足于一个男人的欲望。
一阵欢愉过后。凌彦青笑意盈盈。他也终于舍得从川林慕雪的身上下了来。他摸摸嘴角的尚未刮干净的胡须。那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象征。他像酒足饭饱以后的醉汉,踉跄着站立起来。“看你以后还拒绝我。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我的。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任何想得到你的男人都必须去死。这就是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他突然变得很可怕。可怕得连川林慕雪都觉得好陌生。
“你这个畜生。你辜负了我的感情,现在还来占有我的身体。我,还说什么爱我。可你的爱让我觉得恐怖。我没有理由会再接受你。你就别痴人说梦了。”川林慕雪对他恨之入骨。她想到了后悔。后悔刚才被他的背影吸引,被他的忧郁吸引。甚至后悔当初把那么深刻的爱全部给了他。她不该相信他的。因为,从头到尾,他的眼里只有无休止的功利和欲望、他有的都是一个男人的雄心。却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柔情细腻。
“哈哈哈。”凌彦青放声大笑:“你以为凌彦诺知道我们之间的这些事,还会放过你吗?他还会接受这样的一个你吗?有几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身下呻吟,又有几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躺在自己最恨的敌人身下?你觉得凌彦诺他会毫无顾忌这一切吗?你又能保证他不会介意吗?你自己又能做到对这一切淡然自若地处理吗?”
一个一个的问题像一群一群无头的苍蝇一样,嗡嗡地飞过来。她说的这些何尝不是她所在意的事情。她捂住自己的头,拼命地呜咽:“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去处理。我不要你在干涉我。只要你不再打扰我,我会一直都好好的。我们也会一直好好的。”她有委屈,更多的却是愤怒。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一个男人。她觉得一切罪恶的种子都有一个罪恶的根源,只要我们消除了那个根源。那罪恶是会被原谅的。因为,她相信宽恕。可是,她所信奉的阿斯加圣主,竟是这样对待一个潜心祈祷的人的吗?她甚至开始怀疑了自己的信仰。供奉的神佛。是否可以给她一个最明确的解释。
“我可以不说,可是我不说就代表你心里没有事情吗?你能安心吗?”凌彦青的步步紧*。让她无路可逃。这就是她曾经深爱的男子吗?这是她曾经那样坚持的深爱吗?为什么,早已没有了爱的影踪?而她却要每次承受这种被爱*到绝路的无助与落寞感?
“我说过,这些都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如果你对我只是占有,那么你已经得到了。那就不要再对我有任何的眷恋了。也别再说什么爱我之类地话。因为,你的爱带给我的就只有伤痛和困扰。你的爱,让我觉得恐惧。你只是把我当做你发泄的一个工具,想要时久拿在手里细细的玩味。厌了,倦了,就被你无情地抛弃。我现在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懂得什么是爱?而你的爱的深度衡量标准又到底是以什么为考量的?我真的不懂,麻烦你告诉告诉我?”川林慕雪的眼里闪过千丝万缕的厌恶。
“解释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自认为很清楚吗?怎么现在又来问我?”凌彦青已经彻底把自己当作一个无赖了。既然她不再相信自己,自己又何必解释那么多。她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更不肯去轻易为自己所作所为做任何的辩解。
“我看错你了。凌彦青。我恨你。”川林慕雪也忘记了自己是怎样从岩洞的深处跑出来的。她只知道她的身上除了一件她刚刚乱转起来的外套以外。其他的都被丢弃在哪个肮脏的地方了。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才跑出来。她只记得她的四周全是黑漆漆的岩壁,都在依依向她靠拢。就像她被黑暗包裹着的心。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出来在岩洞门口小立一会。整理了哈衣衫,再缓和了下情绪。她才决定向外走。好在凌彦青没有跟来。她顿然感慨。
“王爷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出来?”刚刚那个车夫依然没有走,他敬业地守在这里。抽着他捏好的旱烟。烟的气味让川林慕雪觉得难受。她才咳了几声。
“不知道。”川林慕雪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他旁边走过。
车夫便不再问了。
回头车夫看见凌彦青的时候。却不再问了。因为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三王府三王府里还是依然矗立在那个地方。赫然醒目。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进去。却看见大厅里坐着凌彦诺。旁边的塔娜蒙莎正在那里摇着纸扇。看见她回来,冷嘲热讽地说了一句:“妹妹这会儿舍得回来了啊?我刚刚还跟王爷提起你上午在门口与二王爷拉拉扯扯的风流韵事呢?怎么?玩够了,就回来了啊?”她的刁钻,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凌彦诺的冷漠严肃确实是她好久所没有看到的了。她觉得今天的气氛或许不适合谈话。
“我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把什么都已经说了吗?我还有必要解释吗?没必要吧。那我回房了。”川林慕雪不想跟她多说下去。她只希望快点回到房间,扔掉这身不干净的衣服。再给自己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她厌恶他身上留下的味道。厌恶他的残存的记忆。
“哎,你什么态度啊。”川林慕雪径直走过去的漠然让塔娜蒙莎没有了兴致。而凌彦诺却是无法平静下来。“她怎么了?出事了吗?”
“你看看她?这就是你深爱的雪儿吗?跟别的男人出去一天,不高兴了。还回家来发脾气。你就这么能忍受她吗?”塔娜蒙莎一刻也闲不住她的嘴。
“好了。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这个王府里,如果没有你,什么都消停了。”凌彦诺从她旁边走过。对她没有任何的好感。她不知道是什么还让她留在这个人人都讨厌她的地方的。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这关我什么事啊?本来都是她给你带绿帽子,你说我做什么。你这个男人就这么懦弱无能吗?”塔娜蒙莎继续怒吼着。兽牙在墙角听到了。就走过来:“你在说什么呢?这么大声。”
“怎么你也要替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说话吗?”她面对他,所有的妒意,都迸发出来。
“你嘴巴放干净一些。你要是想在王府里好好地待下去,你就最好安分一点。把自己弄成现在人人怕你的样子,你觉得很舒服吗?何必在刺伤别人的时候,又来刺伤自己?”
“不用你来管。少在这里教训我。以后再这么没有规矩的跟我说话。我就不会再对你客气了。你给我记着了。还有,你有这么多的功夫来说我,还不如多关心一下你的雪儿。要是她不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也就不会被我撞见。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想保护她,你就不要让她再栽在我手里。不然,我见一次,闹一次。”塔娜蒙莎鄙视地说完这一句。她充满了挑衅。嘴里在不停地咒骂着。
兽牙不是很明白她在说什么。却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雪儿,你在里面吗?我可以进来吗?”凌彦诺见门关着,就在外面呼喊。过了半天,见里面也没有什么动静。就准备推门而入。可这时却发现门在里面被反锁了。
“雪儿,你怎么了?雪儿。”他觉察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使劲地敲打。
川林慕雪沉浸在刚刚的一幕中。尽管她并未看清他那*秽的男人身体。可她觉得恶心。想到这,她一遍一遍地清洗自己的身体。用最浓的花香,用最大的力度。她想洗去所有的污浊。却发现什么也洗不掉。她把浴桶里的水。拍打得到处都是。
听见敲门声。她有些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走到门口。
“你干什么?”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干什么把自己锁再屋子里。我敲了半天门,你没有听到吗?”凌彦诺又气,又忍不住关心。
“哦。”川林慕雪漠视这关心。她懒懒地说:“我在沐浴。你先走吧。我想安静下,我累了。”她完全不等凌彦诺的反应。就把门掩上了。然后,抵在门后,深呼气。
凌彦诺吃了个闭门羹。只得垂头丧气地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