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之中。关于谁来继承皇位的争论越来越厉害。可各方势力都没能争出个所以然来。谁都明白,最后的结果要靠战争来完成。而唯今,只有在表面上等待,在暗地里勾斗。
凌彦诺送走川林慕雪后,本以为可以放宽心,可他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的眼皮整日不停地跳,他生怕出什么事情。去了秘密基地以后,虽能看到自己军队被训练得井井有序。可具有天生*迫感的他,深知这样远不足于抵挡凌彦青的来势汹汹。
“王爷,这边很热,快过来喝杯水吧。”婉儿端着一碗清水,朝着站在高温的壁炉旁的凌彦诺走了过来。她一手将碗递交给他,一边说到:“王爷不必过于担心,凡事放宽心,虔诚以待,定会寻得一个好结果的。”她看到凌彦诺今日不分昼夜的忙碌,那憔悴的脸让她都觉着有点心疼。她想,要是川林慕雪看到,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恩。你个小丫头还挺会说话的嘛。难怪我家雪儿那么疼你。”凌彦诺接过清水,不禁笑出了声。这种无所顾忌的生活就像梦一般,短暂而唯美。可他们马上意识到川林慕雪的离开,心就黯然了下来。凌彦诺别过脸去,将清水喝尽,又将碗交给婉儿。
婉儿知道他心里的难过,便也不再多问。她拿着碗走了过来。
“王爷怎么了?刚刚还有说有笑,怎么现在却又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你得罪他了?”周靖锋在这样清苦的日子寻着乐子,他本以为可以让婉儿一笑的。可她那阴阴的脸,让他自觉自己又说错话了。
“你认为我有那么大的能耐让王爷的情绪在瞬间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吗?”婉儿没有好气地说。
“好了,你别生气啊。这里面本来就很热,你现在这样,岂不是更热,更容易上火。”周靖锋拿出一块帕子给她擦汗。
“你就不想小姐,不想你妹妹吗?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你妹妹。”婉儿用手挡过他的手。
周靖锋顿时有些无语。他不想吗?只是他觉得她的离开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他才可以放心地做自己能做的事。他想,所以,他才要更加努力,只有这样他才能早日与她相见。
见他不说话,婉儿不忍心起来。她想要道歉,可死要面子的她,却踟蹰说不出口。她尴尬地准备拿过帕子跟他套近乎。“这张手帕……”猛然间,她发现这张帕子竟是当日自己偷偷摸摸送于他的。她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他随身带着。
“呵呵。”周靖锋回过神来,看着她傻笑。“怎么了?这帕子我都随身带着啊,你不要告诉我你今天才发现。那也太不关注我了吧。”
“谁要关注你,真是。”婉儿觉得害了羞,就拿起碗,倒了一碗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别喝了,都快成水桶了,你。”周靖锋夺过她的碗,那样近距离地站在她的面前,与她面对面。他才发现原来脸红心跳的不止她一个。他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啊,这些水,我拿去分给他们吧。这里面热,你就先出去吧。”周靖锋提着水桶走了去。
而另一边,川林慕雪骑着马奔驰了很久。她寻觅着那个地方,可上次她只是朦朦之中留着一点印象。现在要找起来,还真有一点困难。正在她踟蹰不前的时候,她听到了后面传来了马蹄声。她寻思着问问后面的人。于是,她把马骑在路的一边,靠着,等着。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看到两个人。如果说起先有点模糊,那么现在的距离足以让她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正是川林慕雪跟血头。她意识到了,马上骑着马儿飞奔离去,只希望他们不要看到自己才好。
“你看什么呢?”血头见川林慕瑶停了下来。也就停下来问。
“那个女人好熟悉。”川林慕瑶寻思着。可她怕自己认错。
“嗨,有什么熟悉不熟悉的。天下的女人不都一个样嘛。”血头叹气鄙视的说。“走了。”
川林慕瑶骑了一小段,越想越不对头。于是,她调转马头,朝那个方向奔去。
“欸。你要干什么?你等等我。”血头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见后面越追越紧。川林慕雪有一种压迫感。她加大了马鞭的力度,可就在这时,她发现这条路越来越熟悉,正好是通往那里的。她不能再跑下去了,如果川林慕瑶有太多的人马,她不正好是引狼入室吗?于是,她调转马头,向着另一条岔道跑去。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她又反复地绕过去。连她自己都晕头转向。可血头却已经堵在了她的前面,后面又是川林慕瑶。她无路可走了。
“你跑什么啊?怎么?见到姐姐怕成这个样子?我可还没有当上皇后呢?”川林一边嘲笑她,一边上来。
今天可真是冤家路窄。川林慕雪在心里咒骂。
“好了,妹妹你跟姐姐去聚聚吧。姐姐可很久都没有听到你弹琴了。那次寿宴上我也没有能够一饱耳福。索性就今天吧。”川林慕瑶是不会放她走的。尤其是在这个特定的时候。她更不可能让她破坏自己的皇后梦。因为只要有她在,凌彦青就不会死心。
“走就走,谁怕谁?我正好有事情要问问你爹呢。”川林慕雪把头一扬。她能把她们引开,也算是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
“妹妹真是笑话,我爹不正是你爹吗?怎么,现在成了亲就跟娘家的人这么生分起来了?”川林慕瑶打着哈哈大笑。“那好,正巧,我也有事要回将军府一趟呢。就做个伴吧。”她示意血头让开。于是,他们姐妹两人便骑在了前面。血头在后面跟着。
反正是逃不掉,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去,然后再寻思别的办法。川林慕雪一直在心里琢磨着。只希望能想个好办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