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仰慕神主的样子。”乐凝妙不解。
“轩辕大陆除了那些蛮荒之地的人,谁不仰慕神主啊?神主不是神,胜似神,是轩辕大陆最崇高的存在!”花梦溪露出一脸膜拜的表情。
“为什么呢?”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啊?”花梦溪白了她一眼,“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那你见过他吗?”
“我没有,”花梦溪摇摇头,“五年前他登基的时候我还在祁山派习武呢,祁山派虽然也派了人前去参加登基大典,但是我这种菜鸟是没资格去的。后来我出来闯荡江湖啦,就一直在天都附近游荡,想着什么时候能见神主一面,可惜神主诸事繁忙,一年到头都没看到他出过神殿,神殿的戒备又那么森严,我根本进不去。”
“也不会总在神殿处理事务吧?整天呆在一个地方处理事务,呆久了不会被憋死吗?他肯定出来过,只不过你遇到或者没认出来罢了。”乐凝妙撇撇嘴道。
“不可能,我要是遇到神主,绝对会一眼就认出来的。因为神主根本就不是凡人,这样的人即使处在万人之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别人就能一眼认出。”
见她一脸笃定的样子,乐凝妙忍不住泼凉水:“再怎么神乎也就是个人啊,是人就没什么特别的嘛。”
“你不懂,反正你见到你就知道了。”
乐凝妙不知道花梦溪的自信是从哪里来,这番对话完全是鸡同鸭讲。
中午吃完饭,柳羽欢的毒性总算是消除的能说得出话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妙儿,我长得好看不?”
乐凝妙对凑到她面前的男子直皱眉头,柳羽欢的脸是一张极为俊美阴柔的脸,不得不说,视觉上还是让人第一眼就得到了享受。可他要是能不要在自己身上搞那么浓重的香粉味就好了。
对于柳羽欢,乐凝妙是真的无语,昨天太黑,她没有看清,今早一出门,就发现所谓的柳羽欢完全就是一只公孔雀,一身艳绿色的锦衣上绣满了各种颜色的牡丹花,衣袖上是金色的滚边,手里拿着一张殷红色的手帕,手帕散发出浓烈的百合香,那男人居然还在发髻上别了一朵紫色的牡丹绢花,绢花非常之夸张,占据了大半个脑袋。
柳腰轻摆,莲步微移,一双精美的蜀绣绣花鞋出现在乐凝妙的视线中,乐凝妙更是觉得这个世界太奇葩,有太多难以想象的生物是与她同时存在的。
相比之下,国字脸的段恒就正常的多,一身简单的黑色布衣,衣服上没有任何的装饰,由于身材高大,长得又端正,因此举手投足间尽显男子的阳刚之气。
“看来昨晚没吃够教训啊,”乐凝妙挑眉一笑,“妙儿也是你叫的?”
也没看她怎么出手的,柳羽欢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大片大片红色的湿疹,整张脸立刻不堪入目。
“原来乐姑娘不喜欢这张脸啊,”柳羽欢讪讪地笑着,倒是收敛了许多,“不喜欢直接说嘛,何必浪费姑娘的毒药呢。”
柳羽欢从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画着仕女的折扇往脸上一遮,扇子再放下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张脸:“这张脸乐姑娘可满意?”
这张脸较之刚才确实是少了几分阴柔之气。
“我说柳羽欢,你干嘛一直戴着面具见我,不会是因为真容见不得人吧?”
柳羽欢一噎,小心翼翼地往周围看了看,见周围并没有吃饭的漂亮女侠,才放了心。
“哈哈,你不知道柳羽欢之所以在江湖上那么吃香,靠得就是那张千变万化的俊美脸庞吗?他真容可真是吓死人了,夜半可止小儿啼哭啊!”花梦溪毫不客气的揭短,“话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山神庙,大半夜的我还以为见了无常呢,吓死我了!”
柳羽欢被她说的一脸郁闷。
转瞬间又恢复过来,继续粘着乐凝妙:“乐姑娘,我想你跟那个男人婆肯定不是同一个欣赏层次的,男人相貌算什么,女人真正应该欣赏的是男人的魅力!”
“拉倒吧,每次我一揭穿你,你就这么说,你真要觉得自己魅力无边,你以后都以真面目示人啊!”花梦溪不屑的嚷嚷道,引得一众的目光都望了过来。
“你小声点!小声点不行啊!”柳羽欢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你做都做了,还怕我说出来啊,”花梦溪翻了个白眼,“话说,小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我都迫不及待要将他娶回师门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花梦溪占有欲极强的说她要和小月成亲的时候,乐凝妙心里十分不舒服,可是她想着,小月又不是她什么人,他要真的愿意跟花梦溪成亲,自己有什么立场要求小月说不呢?
况且,自己对他又不是男女之情,何必绑着他不让他寻找他的幸福?他也那么大了,是该成家了。
“我说花梦溪你说够了没有?整天想男人不觉得羞耻吗?”花梦溪桌子对面的段恒一张脸已经跟他的衣服一样黑了,“更何况人家对你有没有意思还不一定呢,你那么急做什么?”
“吃你的饭吧,你又感染了风寒吗?尽说些胡话,”花梦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想男人怎么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你敢说你现在不想女人吗?”
“你!”段恒被她气得脸色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啦好啦,你们俩就少说两句吧,”柳羽欢叹了口气,“段恒你让着她点儿,她还没懂事呢,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谁说我没懂事?我十九了,早就及笄了!”花梦溪嚷嚷道。
“你及笄了,那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柳羽欢飞了个极为妩媚的媚眼,反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第一眼看见小月,就觉得他长得很好看,我就想嫁给他,难道这不是爱吗?”
“唉,”柳羽欢夸张的摇头叹气,走到段恒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的叹了口气,“老兄,任重而道远啊。”
乐凝妙心里直吐酸水,我第一眼看见小月,我也觉得他好看啊,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要让他成为自己的相公啊?
中午的饭就在一顿莫名其妙的吵架中结束了。
下午的时候,小月终于醒了过来。
“妙老大,妙老大你在哪里啊?”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小月你醒了!”乐凝妙如闻仙乐,立刻从马上跳下来爬进了马车中,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小月。
“妙老大,我们还活着吗?我们还活着吗?”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伸手不住的抚摸着她的脸。
“是的,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乐凝妙也激动地不能自抑,紧紧地将小月抱在怀中,仿佛只有这么紧的抱着他,感受他温暖的体温,自己才能生出安全感。
“小月,你醒了啊!”帘子外的花梦溪听到两人的对话也赶紧凑了过来,“小月,我叫花梦溪,以后我会是你的妻子哦,我会带你回祁山派成亲的,到时候我师父一定很高兴。”
“你、你要干什么?”小月见她一步步走近,赶紧躲到乐凝妙身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惊恐的看着她。
“我抱抱你啊,你可是我的未来相公啊。”花梦溪笑眯眯的诱哄道。
可惜她的诱哄对他完全不起作用,小月完全将身体隐藏到了乐凝妙身后,呜咽着说道:“妙老大救我,我不要娶她,我不要当她相公,我不喜欢她。”
乐凝妙尴尬了。
“都说了人家不会喜欢你的,你还要巴巴的凑上去,”这时,段恒也掀帘走了进来,“再说了,你都被逐出祁山派一年了,你还没死心吗?”
“我说了我是被冤枉的,我师父当时肯定是迫不得已,他绝对不是存心将我赶出祁山派的!”
段恒也不说话,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几份糕点放在桌上,对一脸惊恐的小月说道:“昏迷了这么久,肯定饿了,月公子不嫌弃荒村野店的粗糙食物,就暂且吃一点吧。”
“多谢公子。”小月见眼前这位国字脸的男人面色虽冷,眸中却是坦荡的很,看得出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便出言真诚的感谢道。
“小月,既然你醒了,我们就多聊聊吧,下午我不骑马了,陪你在马车聊天好不好?”花梦溪尽量放柔语气,以免吓到‘脆弱’的小月。
“我不要你陪着,我要妙老大陪着,这世上除了妙老大我谁都不要。”小月眨眨他清澈美丽的眼睛,执拗的说道。
“我陪你也是一样的啊,以后我会是陪在你身边一辈子的人。”花梦溪竭尽全力地诱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妙老大,除了妙老大我谁都不要!”
“喂!你有没有眼睛的啊?虽然乐妹妹长得比我好看,可是我也有很多地方比她优秀好不好?”花梦溪嚷嚷道。
小月被她突然的大嚷吓了一跳,赶紧往乐凝妙身后躲得更严实:“妙老大,她欺负我。”
乐凝妙哭笑不得。
好在这时,柳羽欢也钻了进来,解围道:“月公子刚醒,想必还有许多话要对妙儿说,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等他们说完自己的事情,再说吧。”
花梦溪想想也对,毕竟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也不急在这一时。
三人下了马车,小月才放下戒心,仔细地打量着乐凝妙,心疼的说道:“妙老大,你最近瘦了好多,脸都尖的像是锥子了。”
“世人不都觉得脸尖尖的比较好看吗?你家妙老大是更美了啊。”乐凝妙宽慰道。
“好在我现在醒过来了,妙老大,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努力的练功,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小月信誓旦旦地说道。
“有你这番话就够了,”也不知为什么,听了小月的话,乐凝妙觉得心里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一样,先前因为花梦溪而堵住在心口的不快,消失的干干净净,“不过你放心,你家妙老大是什么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凡是对不起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这人别的不好,就是记性特别好,尤其喜欢记仇。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前在雪莲宫欺负过我的人,我会先记着的,等我以后有能力扳倒她们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妙老大,我是男人,我可以保护你的,你可以不要去想那么多,一切交给我好吗?我会变得越来越成熟,让你可以安心依靠的。”小月怜惜地将她抱在怀中,美目中又泛起一层雾气。
“好啦,越说越伤感了,”乐凝妙打断他的话,喂了一块绿豆糕给他吃,“门外的三个人呢,花梦溪你已经认识了,性子大大咧咧的,颇有几分豪气,国字脸的是天山派的大弟子段恒,穿的像个公孔雀的那个是柳羽欢。我们刚从雪莲宫地道出来的时候昏迷在林子里,就被路过的司徒默奎的人抓起来关到箱子里了,那些人居然打算把我们当成礼物送给太逸天王!还好你妙老大机智勇敢,加上那三人见义勇为,我们才逃出魔爪!所以说,那三人不是坏人,以后我们还要结伴闯荡江湖呢,你要对他们客气些,知道吗?”
“知道了,”小月一副讪讪的样子,像是严重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是妙老大,我觉得花梦溪好可怕啊。”
乐凝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喜欢她啊?”
“当然不喜欢她啦,”小月认真的点点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直的望进乐凝妙的眼睛里,“这辈子我只喜欢你。”
乐凝妙居然被他的眼神望得心中一跳,脸上也起了一股不自然的热度,立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又拿了一块绿豆糕去喂他。
“妙老大,你喂给我的绿豆糕,是最甜的,我可喜欢吃了。”
“那你就多吃点吧,”乐凝妙简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直视一个劲儿的把绿豆糕往他嘴里塞。
好在傍晚的时候,几人赶到了一个小镇,才避免了餐风露宿的辛苦。
乐凝妙一吃完晚饭,便吹口哨引来了一只白色的雪枭,乐凝妙在桌前用小刀裁出一张小小的宣纸,将上次在雪珖仁房里看到的药方默写了一遍,小心的塞进竹管里,系在雪枭的腿上,拍拍它的脑袋,温和的说道:“交给温紫檀,知道吗?”
雪枭极通人性的点点头,展翅消失在深蓝色的夜空里。
这里与泽州相去不远,雪枭很快便飞到了雪莲宫中,停在温紫檀房间的窗檐上,低低叫唤了几声。
温紫檀听到叫声,抬头便见窗前站着一只器宇轩昂的雪枭,不由得微微一笑,挥手让房内的侍女都下去。
以前在沧海殿的时候,温紫檀好几次在半夜见到雪枭出没在乐凝妙的寝室内,自然也明白雪枭是乐凝妙用来传信的工具。
当日乐凝妙和小月逃出雪莲宫的时候,温紫檀还派人去找过他们,可惜一无所获,今日有雪枭送信前来,看来乐凝妙是真的脱离险境了。
从雪枭的脚下取出竹管,看到宣纸上乐凝妙狗爬一样的字迹,温紫檀不由得微微一笑,信上没有别的内容,只是一张简简单单的药方。
温紫檀的嘴角浮现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轻轻吹了口口哨,十几个黑衣人悄然在暗中隐现,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参见华睿郡王。”
“免礼,通知凝华郡主,连夜启程,赶往北恺国。”
“是。”十几个属下行完一礼,鬼魅一般地消失在夜色里。
温紫檀勾唇一笑,逐鹿天下,由此而始!
秋云殿。
六月的石榴花开的非常绚烂,秋云殿里种满了石榴花,万绿丛中红一点,反而不显得媚俗。月色温柔的洒在火红的石榴花上,连热烈的石榴花都随着夜色带了点儿安静。
雪沐秋静静地看着手中青翠欲滴的镯子,总算了却一桩心头大事,那孩子安全就好。
长风静静地从庭院里涤荡而过,吹得浓密的石榴树叶发出细密的响声,夏日的夜晚无疑是十分宁静的,宁静的可以听到虫子的鸣叫声。
或许是因为雪沐秋想得出神,或许是因为雪珖仁的脚步放得太轻,他来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发现。
“南护法,你能帮我劝劝宫主吗?我闲云野鹤惯了,实在不适合留在宫中打理事物。”雪珖仁殷切地说道。
雪沐秋这才反应过来,将镯子放到桌子上,说道:“此次大战使得宫中元气大伤,宫主身边靠得住的人确实不多了,公子这时的确不宜远离宫中啊。”
“这镯子看起来有些似曾相识,”雪珖仁的目光在看到镯子的那一瞬间完全移不开了,根本忘了他此行的目的,“我以前好像看乐凝妙戴过几次,是她的镯子吗?若南护法已经有了她的行踪,请如实相告。”
“她现在很安全。”雪沐秋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她现在在哪里?”雪珖仁有些急切地问道。
“不管她在哪里,我都希望公子明白,”她有些悲哀的看着他,“你和她实非良配。”
室内一片压抑的安静。
“是宫主让你这么跟我说的吗?”雪珖仁的目光冷静了下来,“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向宫主转达一句,我不日将离开雪莲宫。”
“你还是别去找她了,相忘于江湖,对你们都好。”雪沐秋有些不忍心的叹息道。
雪珖仁什么都没有再说,推门走了出去,深夜的长风吹起他淡色的衣袂,萧索的像是深秋的芦苇,随风渐行渐远渐无痕。
一连过了两天,每次花梦溪想跟小月好好地说上两句的时候,小月总是躲在乐凝妙的身后,让她心里好不郁闷,可是有火又不能发出来,生怕一发火,又吓坏了冰娃娃一样的小月。
偏偏段恒还时不时来两句冷嘲热讽,花梦溪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小月,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这是花梦溪第一百次歇斯底里的询问。
“因为我喜欢妙老大。”这也是小月第一百次一模一样的回答。
“可是我有很多地方比她好啊,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么?”花梦溪感到很伤心。
“你好不好关我什么事呢?你在我的眼里,她在我的心里,这完全是不同的层面啊,即使你比她再好,那也只是在我的眼里,我的心好小好小的,只有她一个人能站在上面。”小月说的一脸诚恳。
“人家都有喜欢的人了,你再这么缠着有意思吗?”段恒又满脸漆黑地插了一句话。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死人!”花梦溪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他只是有恋母情结好不好?鸟儿都把自己看到的第一只母鸟当成自己的娘亲,同样的,因为是乐凝妙先收留的他啊,所以他就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乐凝妙,其实这种事情根本跟爱情无关好不好?”
“哼~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说完这句话,段恒又一个人跑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这两天花梦溪可谓是完全享受到了区别待遇。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月殷勤的给乐凝妙夹菜,夹的都是肉类,将乐凝妙的碗堆得慢慢的,像是一座小山似的,他自己却不吃,只是傻呵呵的看着乐凝妙吃,嘴角露出一副满足的笑。
“小月,我也想吃肉,你给我夹好不好?”花梦溪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你自己不是有筷子吗?”小月以一个无辜的眼神回望过去。
“可是乐妹妹也有筷子啊,你为什么就给她夹啊?”花梦溪觉得很委屈。
“因为她是我妙老大啊。”回答的非常理所应当。
“那以后你还会是我相公呢。”
“妙老大,”小月的眼里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她欺负我。”
骑马赶路的时候,乐凝妙和小月的马并肩走在一起,小月时不时地从怀里掏出各种零食给乐凝妙解闷,看的花梦溪心酸不已。
“小月,用不用区别对待啊,我可是你未来的娘子啊。”花梦溪哀嚎一声。
“你才不是呢,”小月的声音可委屈了,“我只喜欢妙老大一个人,其他的女子,就算是仙女我也不要。”
无疑,这话满足了乐凝妙极大的虚荣心,花梦溪听在心里,却满不是滋味。
“我告诉你啊,妙儿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的,因为啊,男人最重要的是吸引女人的魅力,魅力,你懂吗?你有吗?”柳羽欢抛来一个妩媚的媚眼,嗲声说道。
小月认认真真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说了一句:“你连好看都及不上我。”
一时间,大家都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就连最老实的段恒,肩膀也不住的耸动着。
花梦溪对小月确实无奈,她问道:“如果当初救你的是我,你会像喜欢她一样的喜欢我吗?”
“不会。”小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为什么?”
“遇到了那个人,你自然就会知道你对她是哪种感情了,难道你喜欢你爹跟你喜欢你相公是一样的感情吗?”
“那你又怎么知道你对她是哪种感情呢?”
“你好笨呐,”小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喜欢妙老大,所以她开心我就开心,她难过我就难过,她被人欺负了我就为她拼命,她就像是神一样掌控了我所有的情绪。我对于你的感情呢,只在于你开心的时候我听你说说你开心的事情,你难过的时候我陪你发泄,你被人欺负了我在能办到的范围内帮你讨回公道。”
还真是区别待遇啊,花梦溪彻底沮丧了。
“我要是遇上我爱的人,我可以为他去死。”花梦溪吸吸鼻子道。
“我要是遇上我爱的人,我可以为她活着,让她一辈子不孤单。”小月甜甜的笑道。
乐凝妙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早就知道小月对她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今日听到他对另一个姑娘说这种话,心里说不出是虚荣还是满足,一种甜蜜的情绪让嘴里的蜜枣都失去了味道。
今日是端阳节,段恒提议大家在镇子上休息一天,体验一下过节的气氛,明天再赶路。
这日一大清早,一只雪枭便飞到了乐凝妙的窗前,乐凝妙展开竹筒里的信纸,是雪舒伊传来的信件,说是泽州的第一家药堂已经开业了,由于制作的都是稀世的毒药的毒药,每天的销量虽然不多,但是收益不错。
她已经训练了一些人下去管理店铺了,而她则随着温紫檀去了北恺国,想让药堂在北恺国开展市场。
温紫檀终究还是回了北恺国啊,也对,他那种人,金鳞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给雪舒伊回了信,乐凝妙与花梦溪一同下了楼。
街上十分热闹,到处都是卖粽子的,乐凝妙吃完红枣馅儿的吃黑豆馅儿的,吃完肉粽子吃虾仁粽子,肚子都圆滚滚的了,还舍不得停嘴。
小月如今已经不再易容,俊美的面容让街上的姑娘们看呆了眼,不时买了鲜花和果子朝小月砸去,小月躲得好不狼狈。
“公子,接我的花嘛!”有娇俏的女子不满的嘟哝道。
“公子,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又一个姑娘抓起一把紫红色的李子朝小月扔了过去。
“公子,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让我娘上门提亲去!”一个娇媚的姑娘一边走一边朝他扔着花。
南国不必北国礼教森严,这里的女子大多活泼可爱,私定终身都是常见的事。
小月拽着乐凝妙的衣袖,一副害怕的样子,乐凝妙也郁闷的死,一行五人举步维艰。
“难道我长得不俊俏吗?”柳羽欢不甘寂寞的说道。
“去~”一种姑娘啐了他一口,“有这种极品在,你算什么?”
花梦溪终于忍不住了,拔剑大吼道:“都给我闭嘴!谁要是再敢向我相公扔鲜花水果,我砍了她的爪子!”
众姑娘见花梦溪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终于讪讪的收了手,只是跟在小月身后,不时抛着媚眼,倒是不敢扔鲜花水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