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人,没有道理不为他想,“你们到底知道他什么情况不知道?”
走了多久?竟敢放他出去?
被问话的人不吱声,像是根本就听不见华初的话。
行!
华初算见识到了,开门这位该是他们中的头领,心理素质强大,什么压力都能扛得住。
视线扫过其余四人,华初走到看上去最好说话那人面前,“你跟我说说,你们都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华初索性不慌不忙,坐到凳子上,吊儿郎当颠儿起了腿。
本没有任何情绪,背对着她,刚才被问话的开门人眉头紧锁,似有不满。
华初着急、担心,他反而高兴,替同开心,至少说明她在意他。
可华初接受的这样快,立马就露出了自私的本性,他为神巫不值!
“这也不能跟我说?那我可不敢留你们了。”
华初故意挑软柿子捏,实际上她心里慌得挠墙。
旁人不敢乱说话,开门的人转过身,回答华初,“昨晚丑时。”
也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同怕是那时候已经离开。
“我也不为难你们,他身边有人吗?”
华初好像是猜到,同要避着她做什么。
她不相信,他是轻言放弃的人。
她虽然不能救他的命,可他很积极配合,一直在努力活下去啊!
开门人骤然看向华初,“你为什么没有想到,他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们,就自己找地方悄悄死去了。”
老狗将死不归家,一来怕感情深厚的主人伤心,二来怕拖累。
华初闻声乐笑了,可笑着笑着,她眼眶里泛起了水花,“放屁!”
他可是神巫!知道她来自异世的能人!
至今华初不知道他多少岁,他有时候神秘兮兮的,有时候又那么脆弱不堪一击,这会儿华初再想起同最狼狈的时刻,她想反问眼前的人,“他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什么地方?”
开门人脸色微变,极其不满她的态度,“你把我们当什么?一生只能用一次的机会,他给了你,你别不知好歹。”
眼前人不是同能彻底掌控的人,而眼下,他们听华初的指使。
对方在向华初传达着这个信息,也在委婉告诉华初,别太过分。
听到动静,木氏同行的四个人出现在门口。
“什么人!”
华初等他们来救,早挺尸了,“自己人,进来说话。”
门外人面面相觑,而后才略有担忧跨门而入。
打心眼儿里,这几个人是不想进来的,没别的,屋里五个人的气场太强大,那是在黑暗世界中侵染的人才能给人的感觉。
华初晃动着腿掐着下巴,琢磨了会儿,问开门人,“你说的这次机会,能保持到什么时候?”
“离开尨壑。”
“期间都为我所用?”
那人咬牙,“是。”
是就行,华初当即起身,说出第一个要求,“找到那天茶楼里出现,又凭空消失的人。”
她跟同说过的,只要他的人过来,头一件办的事情就是这个。
不止贪图那人的声音,她还要从对方的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坐以待毙,不适合她。
——
木氏
送走风氏部落的人,木起和木臣愿相视一眼,而后放声大笑开。
“果真只有自己强了,才会被人尊重。”
“这只是一个开始,不必太过激动。”
木臣愿点头,他知道木起说的对,更加兴奋庆幸当初的选择,“不知道神巫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木阿二从外进来,木臣愿喊了声‘简行’,“尨壑有消息传来吗?”
跟族里没有交代的话,亲人之间,总该有信儿的吧?
出门在外,不免叫人担心。
木阿二笑了笑,“我阿娘她随性的很,不会给咱们来消息的。”
木起说,“没消息就是一切顺利。”
木臣愿点头,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风氏部落只剩下傲从仅给的一小块儿地,为了求生存,他们找上木臣愿,愿意依附着木氏部落,成为木氏部落的一部分。
历史长流中淹没过多少曾经被人津津乐道的部落,谁都没有前后眼,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事实便是,单靠风氏部落剩下来的一点人儿,什么浪花都掀不起来。
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与其苦苦挣扎,还不如识时务一些,早一些让自己好过一点。
这还是木臣愿当上首领后,头一次碰上这种事情!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风氏部落对木氏的臣服!
木臣愿起先还客气一番,说愿意帮助风氏部落发展,不必拘泥于‘你我’之分,近邻就该互帮互助。还是看似含蓄的木起主动大方提出,风氏部落才表明,日后再没有自称‘风氏部落’这一说。
至此,那一块小小的地方,也将成为木氏部落的一部分。
木臣愿不得不承认,还是木起的做法更加大快人心,也避免了日后的矛盾滋生。
两家人,就别勉强去说一家话。
真成了一家人,才能叫人更安心,才能携手同行。
他确实想扩大木氏部落的领土面积,木氏部落发展的越来越好,人口也越来越多,若是所有人都能臣服于木氏部落,共同进步强大,那该是何种盛况?
木臣愿不是第一个有这种想法的人,千百年间,多少分分合合、胜胜败败的例子摆在眼前?
这不是一两句话一两件事便能促成亦或者实现的事情,只能循序渐进,或者需要一个契机。
藜邬
子书泽里没有刻意去说服木阿大,他甚至告诉了木阿大,姜恰是被人给藏了起来的。
她有再大的胆子,也没有性命敢豁出去乱来。
惹了事过后,她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轻松。
若是让气头上的木阿大看到她,保不齐她还有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待在子书泽里的屋子里,木阿大哪儿也不乐意去,他在想,他还有没有机会娶她?她会不会介意?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想弄死姜恰解恨!
他自己都嫌弃的要死,更何况是她?
烦烦烦!
苦恼!懊悔!怎么就没有阿二那样的脑子,去仔细辨别姜恰的用心?他稍微考虑一下,就不该上那样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