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熙仔细的研究了这个地契,发现这是位于荷兰的一处庄园,价值已经和荷兰的总统府相媲美,随着地契出来的还有一张财产转让书。
“本人沈玉兰,如不幸身亡或遭遇不测,名下的财产全部由独子裴景熙继承。”
裴景熙看着这张财产转让书,上面早早的被母亲签好了字,甚至在她还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离开时,就已经为裴景熙准备好了一切。
陈旧的纸张带着时光的味道,上面的笔墨洇开的痕迹更像是此刻裴景熙心中泛起的涟漪。
“裴总,现在裴甘荆其余的财产如何处理?毕竟他还有直系亲属,我们这边没办法直接进行查封,扣除他经济犯罪后的财产,仍然高达五个亿。”
裴景熙收好了文件袋,朝着警察深深鞠了一躬,如果不是这些警察调查,他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给自己留下了这样一笔遗产。
“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我会安排,麻烦警察同志了。”
从警察局出来后,裴景熙有些沉默,慕嘉昕在一边也不知道此刻该说点什么。
“所以......”
最后还是慕嘉昕受不了这份寂静,率先开了口。“你打算怎么处理裴甘荆的财产,要是合在公司里的话,应该能支持公司开拓海外市场,不过......”
慕嘉昕话还没说完,便被裴景熙打断。
“这些财产,交给仁轩,毕竟裴甘荆是他的父亲,虽然他不认,可是有了这笔钱,仁轩就能去做他一直都想做的事情了。”
在裴氏集团工作,其实并不是裴仁轩的想法,只是裴景熙需要他,他才会甘之如饴,现在裴景熙自己能够处理集团内部的大小事宜,还有慕嘉昕作为帮手,自然能让裴仁轩去做他想做的。
“你的想法呢?”
裴景熙回过头,看着慕嘉昕。
慕嘉昕愣了愣,而后莞尔一笑。
“我的想法也是这样,靠着这笔资金开拓海外市场,会让我觉得始终不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做到的,物归原主,这才是合情合理的做法。”
二人相视一笑,直接去了财产公证处,开具了证明,而后直接找到了裴仁轩。
此时的裴仁轩正在办公室里,忙着集团的业务,看到裴景熙来的时候,忙的根本没时间抬头。
“哥,嫂子,你俩自己找地方坐啊,这最近实在是有点忙,哥你也是,怎么都交给我去做啊,我真的要忙不过来了,你偶尔也来帮帮我嘛。”
裴仁轩发着牢骚,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停。
“你先不用忙了。”
裴景熙开口,让裴仁轩有些发懵。
“啊?”
“这个,给你,是裴甘荆的财产,你放心,我都已经进行了财产公证,这里面的所有财产都是清晰明了的没有任何问题。”
裴景熙还在说着,可裴仁轩却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国去做你自己想做的生意?不是想开个咖啡厅嘛,这笔钱你拿着,就算你的咖啡厅赔了个底儿朝天,也够你挥霍一辈子了。”
裴仁轩看着裴景熙伸出来的手,觉得有些奇幻。
“啥意思,我是被开除了?”
听闻此话,慕嘉昕扑哧的一声的笑出声来。
“什么被开除,这是好事啊,你可以做一个闲散的公子哥,带着晚晚世界各地的游玩了,这是你哥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懵着呢?”
这话让裴仁轩彻底清醒过来,他接过财产公证书,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当看清楚这些文件后面明明白白的写着“财产最终受益人为裴仁轩”时,他才算是真的缓过神来。
“太好了!哥!我爱你!”
裴仁轩一个大跳,挂在了裴景熙身上,而后直接把工作全都交接给了裴景熙,赶紧就回了家,打算明天就带着慕晚晚出国。
“这下好了,你又成了大忙人了。”
慕嘉昕看着裴景熙,眼神宠溺。
她之前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风平浪静的一天,也没想过自己居然真的会和一眼相中的轮椅男人结婚,更没想到自己的产业真的做到了让人啧啧称奇的地步。
“那么,老板娘,你愿意跟我一起度过这无聊的只能数钱的日子吗?”
慕嘉昕笑笑,直接离开了办公室,开始还是闲庭信步,当听到裴景熙从办公室冲出来的时候,拔腿就跑。
笑话!她自己家的公司还有一堆事儿要忙,怎么可能现在过来帮忙!要帮忙也要等自己忙完,她可不当免费劳动力!
与此同时,在赵云松的帮助下,裴氏集团和慕氏集团的名号在国外市场也打出了名气,不少外国人都知道了国内有这样两家企业——一个在各方产业都有涉猎,另一个则是国内的建筑业大亨。
慕嘉昕回到慕氏,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一阵恶心,她还以为时自己跑的太快,以至于开始干呕。
没想到这种状况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更加严重,她在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阵阵的恶心,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门外的裴景熙更是急得团团转。
“老婆,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着了凉感冒了?你总这样抱着马桶不是办法,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听着裴景熙焦急的声音,慕嘉昕更加烦躁,本来恶心干呕就烦,现在裴景熙的声音在门外叽叽喳喳的她就更烦了。
冲完马桶后,她打开门,阴沉着脸看向裴景熙。
“你吵什么!怎么,刚结婚你就开始管这管那了!我就是感冒了能有什么事?去给我拿一片感冒药,一会还要上班......”
慕嘉昕控制不住的有些暴躁,可裴景熙却并没有因为她发脾气而不高兴,反而是紧赶慢赶的找医药箱。
“老婆,我没找到,要不然你过来找一找?”
天地良心,一直都是别人伺候裴景熙,让他来伺候别人,现在还真是有点手忙脚乱,慕嘉昕走过去,在看到柜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的卫生巾时,她心中陡然一沉。
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来月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