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嘉昕冷冷的看着被自己吓尿的男人,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她还没有怎么样,甚至还没开始玩,这个男人就没出息的晕过去了。
不管这个男人是谁找来的,这人都很没劲。
更何况,慕嘉昕已经猜到了是谁让这个窝囊废来的。
除了慕建仁,就是柳依依,不然还有谁会这么闲?
难道是慕晚晚?笑死,在慕嘉昕看来慕晚晚虽然愚蠢,但还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况且,慕晚晚现在应该安心的在谢家做她的谢太太的美梦,怎么可能会有功夫来搭理自己这个慕晚晚最看不起的事业型女人。
“嘉昕!嘉昕!你在哪呢!”
巷尾的慕嘉昕听到了节目组工作人员熟悉的招呼声,她低头看了看男人,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带着男人闪身离开巷子。
她可以宽容大度大发慈悲的不去计较,毕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慕嘉昕现在自认自己一心向善,并没有那种世俗的想法。
但是她也从来都不是老老实实吃亏的性子,妈的,谁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的,纯是放屁,退一步下面是万丈悬崖的话,她估计所有人都会牟足了劲儿削尖脑袋的往前冲。
“我刚刚好像听到这个巷子里有人啊,奇怪。”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赶来,只看到一片寂寥的巷尾,如果有灯光看得到的话,能够看到巷尾处的地面上有拖拽的痕迹还有几点斑斑血迹。
慕嘉昕早就带着晕过去的男人找到了另一个藏身的地方。
等男人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木板凳上,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能滴溜溜转,剩下全都被牢牢地绑死了。
“我还是问你那句话,谁让你来的。”
慕嘉昕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蝴蝶刀,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男人知道自己只能在活命和闭口不谈中选一个。
傻子都知道选谁,男人当然也不是傻子。
他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在这吐个干干净净,自己怕是身上要缺点什么零部件。
或者交代在这也不一定啊,听说慕嘉昕有精神病,杀人也不用服刑。
“我说!我说!是!......”
男人刚想说出慕建仁的名字,只见慕嘉昕双眼含泪,泫然欲泣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不听我不听!呜呜呜你们男人总是会有一些借口编一些谎话!我不听!”
这幅琼女郎的姿态让男人觉得慕嘉昕刚刚绝对被鬼上身了,不然怎么会有正常人有这么大的反差?
谁家好人上一秒玩蝴蝶刀看起来像个冷艳女杀手,下一秒泪水比如萍找他妈要钱那天的雨还大啊?
“不!我要说!”
男人现在觉得自己说的每一句台词都像被设定好的,这玩意他妈的有脚本啊!咋演都不会出错!
慕嘉昕很满意有人能跟自己玩这种《演员请准备》一类的节目效果,随地大小演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嗯,好,你说吧。”
于是慕嘉昕的大号上线,这幅正常的样子打了男人一个措手不及。
“诶?啊!是......”
还没等男人说出慕建仁的名字,他的话再一次被慕嘉昕打断。
男人甚至觉得这比自己被五花大绑还难受,能不能让他把话说完啊!话说一半被打断和屎拉了一半被开了卫生间的门有什么区别!
“是慕建仁对吧?”
得到男人肯定的回答时,慕嘉昕眼里甚至都没有猜对了的喜悦。
只是烦躁。
慕建仁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完没了的给自己使绊子,一次都没成功过,他就不累吗?
哪怕成功一次有个动力或者盼头,慕嘉昕都觉得这事儿干的有意义。
结果这事儿到现在不仅一点意义都没有,还费时费力费人。
“行了,你说说,慕建仁怎么和你说的。”
慕嘉昕不知道从哪个兜里掏出了一把瓜子,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的嗑了起来。
男人真觉得这一家人的精神都不怎么好,慕建仁指使自己来侵犯他的精神病女儿,慕嘉昕在地上嗑着瓜子问自己她爹是怎么指使他的。
但是出于人类原始的恐惧和对力量的崇拜,男人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了慕嘉昕的问题。
“慕建仁是在酒吧门口找到我的,那个时候我刚偷了几个喝多了的老板们的钱包。”
“然后呢?他从天而降拯救了自甘堕落以偷盗为生的你?然后你甘愿为他做尽脏事烂事,为他扫平一切障碍,甘愿成为他手上一把利刃?然后你们俩日久生情......”
慕嘉昕最近某茄小说看多了,这种酒吧门口初遇的开头一般都是这种情节。
“......您想象力真的很丰富,但是并不是,慕建仁觉得我不畏强权,敢偷这些人,有两下子,就给了我一笔钱,还有一张你的照片,让我顺着直播地址找到你,给你掳走,然后毁了你的清白......”
男人不太敢说,越说他的声音越小,毕竟慕嘉昕的脾气,听到这种话和这些安排要是忽然暴起怎么办。
慕嘉昕却并不在意这种安排的桥段,她甚至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然后看了看手机。
“奇怪。”
慕嘉昕嘀咕了一句,男人下意识的接了句话:“什么?”
“我说奇怪啊奇怪,这都她妈的社会主义新时代了,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广泛传播神州大地,怎么还有人用裹脚布啊?”
她以为慕建仁这次会搞什么新的花样,结果还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和只有男人们认为的对女人最大的打击----让一个女人失了清白。
人家裹脚,他慕建仁既裹脚又裹脑。
“行了,你回去吧,记得帮我办件事,不然你知道的,我想找到你的话,轻而易举。”
慕嘉昕说着,朝着男人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