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忠锐不知道自己的话带给了郭贺年多少震撼。但是至少让他走出了那种颓废的感觉。
而随后紧跟而来的,就是陆忠锐的第二次授勋。有过一次经验,陆忠锐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最多就是授勋的人不一样罢了。
授勋对陆忠锐来说,不是重点。重点是随着勋章而来的奖励。此次奖励,也是前所未有的丰厚。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第四队的成员,每个人都有五百法币的奖励。
在这个法币最坚挺的时间段。这笔钱可以说是相当的丰厚了。
至于陆忠锐,则是拿到了三千法币的奖金。
有一说一,相对于那个没啥用的勋章。还是真金白银的奖励更让他兴奋。
同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奖励,那就是他的军衔再升一级,来到了中尉级别。
军衔上的晋升,也预示着他在职务上的晋升。不过这件事并没有第一时间宣布,交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是也算是已经板上钉钉了。
陆忠锐在这行动科,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不过他知道,现在的行动队队长,其实算不了什么。
因为军情处马上就要面临改组。在明年跟后年都会改组。尤其是三八年之后,军情处正式成为军统局。那时候,才是整个军统的巅峰时代。自己现在这点职务,到时候根本不够看。
不过在授勋结束之后,陆忠锐被处座单独叫进了办公室。
不过这一次,办公室内还有一个外人。这人正是刚刚给他授勋的那位侍从室的特派员。
“忠锐,这次不是我找你,是特派员宋先生找你。这也就是我跟你说的惊喜。”
这个宋先生,着实让陆忠锐惊了一下。毕竟在处座办公室,遇到一个姓宋的人,由不得陆忠锐不胡思乱想。
“之前授勋的时候,就注意到陆中尉气宇轩扬,气度不凡。不知陆中尉今年多大,可有心上人。”
“......”
陆忠锐一脸懵逼的扭头看向了处座。这对话走向有点不对劲啊。
处座则是一脸笑意的示意他回答。
“回特派员,今年二十二岁,没有心上人。”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事情是这样的。这周末,有一个舞会。陆中尉需要跟我参加。衣服什么的不用管。待会会有人来给你定做。”
“舞会?”陆忠锐直接懵了。这走向越来越离谱。这里可是军情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对话?
他再次将目光望向了处座。这事估计王长峰都不知道。在场的只有处座能救命了。
“哈哈哈哈。行了,特派员。忠锐今年刚刚从军校毕业。年轻人,没接触过这些。剩下的交给我了。保证让他准时赴约。”
“行,那就麻烦戴处长了。”处座在情报界,在下面人眼中那是威名赫赫。但是姓宋的举手投足却是非常轻松随意。显然并不在意处座的名头。这更证实了这位的出身。
特派员走后,陆忠锐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处座,这是......特殊任务?”
“......哈哈哈哈。行,你就当是特殊任务。而且是必须完成的特殊任务。你可知道是谁举办的舞会?”
“......忠锐不知道。”
“哈哈哈哈,我实话告诉你。舞会是那位夫人举办的。舞会上,都是你们这种年轻人。多数是名门贵胄,剩下的就是你们这些各行各业的青年才俊。
舞会吗,就是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彼此认识一下,联络一下感情。说真的,我都有点羡慕你。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没资格参加这种舞会的。
舞会上的那些姑娘,你要是能结缘一个。那下半辈子就不用奋斗了。”
能让处座如此表情称作夫人的,只有一位。这让陆忠锐更加无语。
“可是处座。你都说了是名门贵胄,跟青年才俊,我这种怎么能算的上呢?”
“你......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就凭你这话,我一脚把你踹出去。什么叫不配?一个月内两次授勋,两次惊动侍从室。情报处有史以来最大的两件案子,都是你侦破的。
如此功绩,如此能力,难道还称不上一句青年才俊?自己长点志气。到时候舞会上多是一群利用父辈关系镀金的小年轻。如何能跟你真刀真枪的杀出来的战绩相比。
你可是我军情处的门面。到时候给我好好表现,要是丢了我军情处的人,看我不罚你去扫厕所。”
“......”
处座心情看起来是真的不错。就连陆忠锐拿下一整只日谍小队,都没见他这么高兴过。一个舞会,居然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处座兴奋了一下,属实有点出乎陆忠锐的预料。
不过处座这么一整,一个舞会直接变成了任务。陆忠锐可是愁坏了。他前世今生两辈子都没参加过任何舞会。过于热烈的人际交往,会让他感觉不自在。
说白了,他前世有些社恐。并且这种社恐延续到了现在。
金陵的风雨并未结束。陆霄上交的名单,还在持续的制造风波。不过那些跟军情处的关系已经不大了。或许之后处座有资格在上面插上一手。
而这次大获全胜之后,日谍的活动频率明显的降低了。陆霄清楚的知道,两个小队绝对不至于让特高科伤筋动骨。
这种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周五,陆忠锐收到了刘勇的消息。
陆忠锐不缺钱,之前的案子自己私自扣下的两千大洋,加上官方的奖励,这次案子又是两千法币的奖励。手里的钱根本花不完。
他把这些钱的相当一部分,投入到了刘勇为首的这些民间线人身上了。
现在的刘勇,因为给军情处办事。警察局甚至直接给他升了职。由巡长,变成了一个总长。主管两条街,变成了一个小区。手底下三十多个人。
论人数跟陆忠锐都差不了多少了。
目前,刘勇主要负责的就是监视孙岩跟孙学成父子。
“长官,孙岩最近老实的很。就是规规矩矩的做生意。不过他的那个儿子孙学成回来了。而且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哪方面不一样了?”
陆忠锐还是跟以往一样,一边吃一边说。
“长官,我也不是您这种专业人士。我就是看这小子失踪了一段时间,突然间回来上了点心,多跟了几次。感觉不对劲啊。我手底下几个机灵的都反应,这小子不好跟了啊!”
陆忠锐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