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诶，我在呢。”我回得大声，“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听，你要是喜欢可以多喊两次。”
我是时候露出手机页面，上面恰好就是人流广告。
看到这一眼，叶松科哭了。
因为他知道他被我拿捏住了，哪怕他恨我到死，哪怕我再三刺激折辱他，他也不得不忍下，还得对我卑躬屈膝……
只要，只要我能够留住他的孩子。
见状，我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叶松科，你也有今天啊。”
我指着孙红成，说道：“你不是托人在郊区疗养院弄了两个名额，名额留着不用也是浪费，送你妈妈过去吧，顺便也能省点钱，将来好留给孩子。”
叶松科错愕，惊吼：“不行！那绝对不行！”
郊区疗养院那是什么地方，精神病患者的聚集处，毫无行动力老人的等死地，出了名的糟糕。
车祸后，我的爸妈要是真的没法醒来，家里的财力也不能让他们长久住在医院。
缺德的叶松科也不想花钱请人，就给找了那么个地方，送我爸妈去死。
现在，恰好，回赠给了叶松科的亲妈。
我晃了晃手上的手机，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我等了会儿，直接拨通某医院电话。
“别！不要！不要！”叶松科连忙来抢夺，但是他一动，身体某处传来痛苦，他哀嚎起来。
我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痛苦。
问他：“所以，疗养院，你送不送你妈去？”
叶松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仿佛极为痛苦。
“送！送！送……呜呜呜，送……”
我的笑容收敛，叶松科还真的是冷漠狠情，面对他那么好的妈妈，他都能够狠得下心。
我觉得当初真的是眼瞎，那么多人里，我怎么就偏偏挑中这种畜生。
16
我以为孙红成会逃，熟料对方乖乖听话，且十分配合。
一进入疗养院，看到站在角落的患者，孙红成悲从中来，大声哭了起来。
工作人员来接待我们，在他们为我介绍服务内容的时候，孙红成绷不住了，直接往外跑。
保安可不是吃素的，直接把人捞了回来，孙红成不断挣扎。
“不，不要，我没病，我还年轻，我不用住养老院，我不要住这里啊！我不要啊！”
我出声：“你可以回去，没人逼你啊。”
我笑得绝对很温柔，最多只是手摸上了肚子。
“不，不要。”孙红成哭着摇了摇头。
她不再挣扎，哀戚戚的跪在了我的面前，求饶：“小曲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见此，我觉得真的好玩极了。
真的，我没想到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一个可以延续血脉的孩子，可以将孙红成这种人控制到这种地步。
我甚至都不能理解，顿时觉得很没劲。
懒得哆嗦了，让工作人员为孙红成办理入住，我直接自己离开。
孙红成还想往外走，我出声：“工作人员每周都会联系我，只要你惹我不高兴，我随时都可以引产。”
她怒：“赵曲，你疯了吗，难道这不是你的孩子吗？”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颤抖起来，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不敢再有所回应。
这一瞬，我可真的是认识到了人类的多样性。
17
离开疗养院的下午，我直接前往医院，做了引产手术。
叶松科的孩子，怀着，我嫌恶心。
既然这对母子那么想要这个孩子，那我就更加不能留下了。
还好孩子月份还小，并不太伤母体。
休养的这几天，我联系了叶松科所有的乡下亲戚。
18
走到医院病房那边，叶松科被一堆亲戚包围了。
“小松啊，听说你牛牛坏了，诶呦，这可怎么办，你家五代单传，这是要断了后啊。这样我把我家小孙子过继给你，你只要把学区房转到我孙子名下怎么样？”
“你这样还怎么上班啊，听说你上司也把你辞了，那以后不就是当废人了。”
“诶呦哟，你还是偷人东西被狗咬了，你说说你长那么大，怎么还学会偷东西了，我们叶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丢人的东西。”
“……”
各类声音不断，有嘲讽的，有鄙夷的，有好奇的，有心疼的，有看戏的……
叶松科就像是一个猴儿一样，明明身体不方便不舒服，明明心态很脆弱很崩溃，还要担心自己亲妈的下落安全，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一样。
可偏偏，他最在乎的老家亲戚们，就像是齐齐失智一样，专门往他最痛的地方戳。
绷不住了……
实在是绷不住了！
叶松科发疯大吼，“滚啊！你们快滚啊！”
“小松，你这是干嘛？”
“就是，不像话。”
“我们都是来看你的，你疯了？”
叶松科平常是最爱脸面的，在乡下从来不说自己住的用的都是靠老丈人跟妻子一家，都是说靠自己的本事享受的。
每次过年过节回乡，一堆亲戚好友围着他询问市中心的事情，羡慕他的工作，夸奖他的本事，想要靠他提携。
亲朋好友们遇到什么事情了，总是会询问他的意见，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总是会高高在上评价一番，够了瘾之后再给点建议。
但现在……现在通通都不一样了。
那些他瞧不起的、鄙夷的、忽略的人，都可以来看他笑话，知道他不是个男人，对着他高高在上。
19
我笑了，到账一百万！
叶松科全面崩溃了。
这系统这可真的是好用啊。
接下来的日子，我联系了叶松科所有在城里的熟人，包括他的前同事跟有过节的人。
叶松科看到他们，直接拿被子捂住了脑袋。
“诶呦，这就是那个二次盗窃不成被狗咬成太监的英雄啊，哈哈哈哈。”
“叶松科，你捂住被子干什么，拿下来啊，让我们好好瞧瞧，让我多拍两张给人做警告。”
“我们都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不能仗着自己是病人就不给我们面子。”
旁观着的我，暗搓搓翘起了大拇指。
听着耳边的声音，我笑得高兴，觉得这钱花得可真值。
而被我雇来的人也的确跟叶松科有很大的过节。
半年前，叶松科在单位造他妹妹的黄谣，他妹妹差点自杀，被救回来后跑到了别的城市，再也不肯回来。
一年半前，叶松科借了人家的车，出了车祸，叶松科自己拍拍屁股跑了，把麻烦丢给别人。
还有三年前……
被我雇来的人们拿着钱泄火，可真的是比谁都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