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城微微蹙眉,“没这回事。”
陈丽珠却越想越像这么回事,“你和白莲也没认识多久啊,你对她就和别人不一样。你说她是挡箭牌,可是……”
有她儿子这么对挡箭牌这么好的么。又是送衣服,又是親親抱抱,又是那么亲近。
要不是陈丽珠老了,她都想年轻一把,做一回儿子的挡箭牌。拿钱拿到手软,还啥事不用操心。一切都有她儿子在后方保护着。
战北城眉宇间有些烦躁,但是他忍了下来,“我对她不一样,是因为大宝他们。”
“哦……”陈丽珠不怎么相信。不过儿子和白莲接触,总比和个男人接触强吧。陈丽珠这么心理安慰自己。
白莲那个女人唯一能让她入眼的优点,就是她是个女人了。最大的缺点就是有白父和黄秀菊这样的极品父母了。
一想到白莲那对父母将自己毒打了一顿,陈丽珠又对白莲没什么好感了。
不过白莲要是能把儿子掰直了,让她混几天也不是不行。
她还是一心认定了,儿子对任金淑还是有往日情谊的,不然也不会因为白莲身上有和金淑一样的胎记,就对她那么好。
“今天要不是金淑在,我差点就要被打死了,金淑果然是个好的。而且还聪明伶俐,本事也大。一个女人,年纪轻轻的,才二十岁出头就成了莲花驻化夏的负责人。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她都做到了。哎,她要是我儿媳妇就好了。”陈丽珠感慨完,试探的说道。
战北城仿若没听见,陪了陈丽珠一会儿,就出了病房。
一出去,田助理就递上西装外套,“战少,突然变天了,少夫人找人送回了衣服,还嘱咐战少您多加件背心。”
战北城怔了一下,他扫了一眼外套,双眸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等田助理用手托的外套,托的手酸了,战北城才取过来,披上以后,才道:“白莲喜欢莲花的时装,让人挑几件过去。”
田助理忙应下,“知道了。”
战北城进了电梯,莫名的感觉西装外套上有清新的莲花香气。
这衣服不过是被白莲穿了一会儿,就这么快沾上了她的气息了……
战北城抿唇。
看着电梯镜面,他又忍不住想起,曾经在战天大楼,电梯出了故障,白莲晕倒,倒在了自己怀里。
战北城的呼吸乱了起来,心情越发的烦躁。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想起那个可恶的女人。
他是不是缺女人了?
战北城对田助理道:“今天晚上去海天一色。”
田助理有些懵,“啊?”
海天一色是有名的花花场所,以前战少洁身自好,从来不去的。田助理没想到,战少结婚以后,有需要了不去找少夫人,却去海天一色,这是啥毛病?
战北城扫了田助理一眼,田助理立即回过神,“啊,知道了,知道了。”
战北城抿唇,又问田助理:“查出来没有,白莲养父母为什么突然发疯打人?”
田助理早就找人去国外,质问了白父和黄秀菊了,拿到了一手消息,低声道:“他们说是白兰突然被少夫人的保镖带走,说少夫人要给白兰安排……”
田助理欲言又止。
“嗯?”战北城侧首瞥了他一眼。
田助理支支吾吾道:“说要给白兰安排男人……说白兰想要勾吲有钱人,少夫人就帮她这个忙。白父和黄秀菊怕白兰出事,又见到少夫人一个人落单,就先教训她一顿。没曾想,认错了人。陈夫人今天和少夫人穿的衣服款式颜色一样,白父和黄秀菊是从后面袭击人的,所以他们没有看到陈夫人正面,就闹了这么一场风波。”
战北城沉吟。他在白莲身边放了保镖,那么多保镖盯着白莲,白莲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白莲不可能派人掳走了白兰。
“查查白兰的下落。”战北城道。
田助理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要帮忙找出白兰。要他说,白兰虽然是少夫人的妹妹,但是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没必要再去浪费精力和人力去找她。
“战少,这找出了白兰,是直接送她出国,和黄秀菊他们在一起么。”田助理轻声问。
战北城出了医院,遥遥看向远方的暗蓝色的天空,云朵黑压压的一片,刮起了微凉的北风。
今天宴会上闹的这么一出,怎么都透出古怪来。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显得周敏君愚蠢起来。
周敏君有这么愚蠢吗。
战北城素来警惕,他直觉告诉他,今天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找到白兰,确定她是被谁带走的。”战北城双眼冷幽幽的道。
“是。”
任家的车上,司机对任金淑道:“大小姐,战少夫人的妹妹现在怎么处理,人现在还晕着,躺在后车厢里。”
任金淑斜了一眼过去,“战少夫人?”
任银淑直接骂了,“什么战少夫人,白莲那个女人也配叫这个。你到底是我们的人,还是白莲的人啊。这么奉承她。”
司机忙认错,“我错了,大小姐,二小姐。”
任银淑冷哼一声,“白兰现在没用了,当然是从车厢里扔出去了。不然呢,留着带回家种花吗。”
司机立即拐了个弯,避开了摄像头,下车将白兰丢出去,再上车,往任家的方向开。
一路上太过无聊,任银淑朝姐姐任金淑看过去,星星眼道,“姐姐,你好厉害,今天一箭双雕,陈夫人被白莲爸妈打了,对白莲起了芥蒂,肯定不喜欢白莲了,以后白莲落她手上,肯定比折腾珍珠嫂还厉害。而且,白莲还以为是周敏君害的她,周敏君又觉得白莲心机深沉,算计了她,她们两个肯定恨死对方了,她们互相斗,战少最讨厌心狠手辣的女人了。到时候她们撕破了脸,战少肯定就会嫌弃她们,远离她们。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渔翁得利了。”
任金淑想到今天战少一直站在白莲那边,没有一点误会白莲的意思,心情就忍不住烦躁,不耐烦道:“都多大了,还这么叽叽喳喳的。”
任银淑撅了下小嘴,安静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看姐姐不高兴,忙安慰道:“姐姐,你不要不高兴啊,今天我看到白莲背后的胎记了,那胎记和姐姐你身上的一样,想来,北城哥哥是拿她当姐姐你的替身。北城哥哥还是喜欢你的。”
任金淑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她抿着唇,一声不吭。
等到了任家,任金淑没有搭理任家任何一个人。反正现在,她是莲花驻化夏的负责人,任家全家上下,都靠着她的脸色吃饭,她没必要和谁虚与委蛇。
进了房间,就见到躺在自己床上的小女孩,任金淑瞳孔猛地一缩,“任甜甜,谁准你睡我的床的。”
小女孩吓得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结结巴巴道:“我、我……想妈咪……”
任金淑面露狠辣,一巴掌扇在小女孩脸上,“我告诉过你,不准叫我妈咪,不准在我面前说这两个字!”
任甜甜被一耳光打的摔到了地上,出了血。
任银淑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忙推门进来,“姐姐,甜甜到底是你女儿,在家里就让她叫你‘妈咪’好了。”说到这,任银淑就见姐姐任金淑目光阴冷的看着自己,她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说,抓起人事不省的任甜甜,往外跑,“我带甜甜去医院看看。”
任金淑见讨厌的人都走掉了,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她走到镜子前面,将今天的礼服裙从外到里,一件一件脱下。
镜子中的女人,背面光滑白皙,没有胎记。
任金淑皱了皱眉,打了电话给了老朋友,“带上你的工具过来,给我纹身。”
三个小时后,一朵优雅的莲花胎记出现在了任金淑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