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从地上一跃而起,怒气冲冲地指着普赤央珍,向球正抗议道:“她撞倒了我,为什么你们不判她犯规?”
球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说道:“只是身体撞击,没有手部动作,不算犯规。”
他的话语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云秀却感到了深深的不公。
看台上的观众们都被普赤央珍的力量震惊了。
他们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却没想到会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
有人不禁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有人则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巾帕,为普赤央珍加油助威。
简婕坐在看台上,心有余悸地道:“简直就像是一场摧枯拉朽的风暴,无法阻挡。”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骇中回过神来。
朱萸也点头道:“虽然她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两百多斤的体重一旦加速冲刺,几乎无人可挡。”
她的声音透露出对普赤央珍实力的认可,同时也为西宁州队感到惋惜。毕竟,面对这样的巨无霸,想要取得胜利并非易事。
秋芙蓉正抬头看向对面看台,目光不经意间与沈川相撞,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
紧接着,她们的目光又一同转向赛场,看向江阿蛮。
江阿蛮正安静地走回自己的位置,眼神清冷,像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见她的内心世界。
球头卓玛得意地看着江阿蛮的背影,满意地看向普赤央珍,抬起手与普赤央珍击掌庆祝,鼓励道:“很好,央珍,就这样!继续保持这种状态,用你的力量击败对手,让她们知道我们的强大!”
普赤央珍第一次上场比赛就得到了卓玛的鼓励,更加兴奋了。她挥舞着双臂,发出一声如同熊咆龙吟般的嘶吼,这声音震撼了整个赛场,甚至连附近树上的鸟儿都被吓得纷纷振翅高飞。
普赤央珍的每次冲刺都像是一头猛兽,全身肌肉紧绷,仿佛随时准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而西宁州队的防线在绝对力量面前显得有些脆弱。
凭借着普赤央珍的强大蛮力,雅州队重新控制了比赛的节奏,又连进两球。
下半场的香刚燃烧一小半,雅州队已经六比四反超西宁州队。
场上的队员无计可施,教练李安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柳七默不作声地看着李安,爱莫能助地转头看向赛场上,为今之计,只有靠她们自己摆脱困境了。
云秀几次试图防守阻击都被普赤央珍撞飞,已摔得灰头土脸,混和着汗水,被她抹成了大花脸。
但是这张花猫的脸却无比坚毅,黑亮的眼眸中闪动着不屈的光,锥子般射向普赤央珍。
普赤央珍得意之余也忍不住诧异。
她从没见过这么虎的女人,就算是球头卓玛,在对抗训练中都不敢正面阻拦她。
可是这个看上去没几两肉的家伙,竟然几次三番正面硬刚她的冲撞,不管被摔出多远摔得多狼狈,都毫不犹豫地爬起身就追,再次挡在自己身前,表情狠辣,目光更凶狠。
眼看云秀又一次被撞飞跌倒在地,江阿蛮心疼地扶起她道:“别跟她硬碰硬,我来想办法。”
云秀却满不在乎地抹了下嘴角的血丝道:“没事,我下次一定可以撞翻她。”
她的双眼炯炯有神,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在向雅州队宣告——这是她的领地,无人能够侵犯。
虽然云秀没能阻挡住普赤央珍的进攻,但普赤央珍冲刺的速度却不可避免地被拖慢,不能再肆无忌惮地直下禁区。
等到原本速度就不占优势的她冲到禁区前沿,王绛、朱邪和江阿蛮三个早已联手布防,让球头卓玛和球副美多很难找不到适合的射门角度。
当再一次射门高过球网横梁时,球头卓玛气得把鞠球狠狠砸向地面,冲着普赤央珍喊道:“再快些!加速冲!把她撞飞出场去,看她还敢挡你!”
万试万灵的战车战术屡屡受挫,普赤央珍气得两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云秀的背影,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云秀摔得全身生疼,但看着普赤央珍吃瘪的样子就忘了疼,挑衅地冲着对方勾了勾手指,呲牙道:“来啊,大狗熊!下一次,我保证把你撞个狗吃屎!”
李安看着她嘴角渗出的血丝,他不禁微微皱眉,转头向柳七询问道:“她没事吧?”
柳七正紧张地注视着云秀,听到李安的问话,他无奈地摇头道:“大事儿没有,内伤应该不太严重,好在她皮糙肉厚抗造。”
此时阿旁已发出球门球。
江阿蛮接球后连续晃过球副美多和琼达。
球头卓玛忙喊普赤央珍协防拦住江阿蛮。
普赤央珍远远看着江阿蛮带球过来,卯足了劲儿冲着江阿蛮冲了过去。
球头卓玛脚下不停地也冲了出去。
两人成犄角之势封死了江阿蛮前进的所有角度。
而不论哪一个人,只要江阿蛮被对方擦边儿蹭到,铁定会被撞飞出去。
王绛见状忙大喊“回传”。
这是江阿蛮在普赤央珍上场后第一次有机会快攻,自然不愿轻易回传,破坏进攻的节奏。
眼看两人夹击包抄,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不仅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向前冲,看样子是想靠速度,赶在两人犄角合围之前突破防守。
球头卓玛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似乎已看穿了江阿蛮的策略,突然加快步伐前冲,提前赶到了合围的位置。
江阿蛮被迫只能转向从普赤央珍那侧突破。
然而,她低估了普赤央珍爆发的速度。
普赤央珍埋头发狠冲刺,小山一样的身体眼看就要阻断江阿蛮突围的唯一线路。
关键时刻,云秀如同疾风般切入了江阿蛮和普赤央珍之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普赤央珍,为江阿蛮的打开了一条直通禁区的路。
不过这一次,云秀并未像预期那样被撞飞出去,只是身形不稳地连续后退了几步。
而普赤央珍的身体竟也被她撞得晃了几晃,退后半步。
普赤央珍愣怔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迷茫,仿佛在这个瞬间,她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没等她回过神来,雅州队的禁区内已铃声大作。
铜锣声跟着响起。
五比六!
下半场普赤央珍登场后,西宁州队首次打破僵局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