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薇气势很足,让大家很快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商鹿和陆泽琛只是跟着动静默默地看了一眼,别无它作。
拍卖环节结束之后,便是自由交流的宴会缓解。
陈时薇趁热打铁,借着刚才吸引的注意力,开始在各种名流大款前搔首弄姿。
“厉总,好久不见啊!最近混的还行吧?”
凭借着之前富家小姐的身份,她多少还积攒着一些人脉。
这个厉总只是一个小家公司的富二代,一直纨绔不羁。
之前看陈时薇有颜值又有气质,追求过一段时间。
只是那个时候一心只有陆泽琛的陈时薇从未多施舍他一眼。
他要是往下找,以他的身份资本什么样的都能找到。
所以退而求其次。
陈时薇却还以为厉总是那个只会对他摇尾巴的小狗。
开口说话自动把自己居于高位。
“薇薇,你也在这里呢?”
厉总对于陈氏破产的事情不太了解,以为陈时薇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还以为是自己魅力所在。
跟在厉总身边的女伴明显有些不是滋味。
“那个画家陈时薇?还在这里,你还是挺有勇气的。”
“说什么呢,人家可是海归画家,家里也有不小的企业。”
明白厉总还不知道真相,陈时薇想用自己的身上的优势将人稳定下来。
“唉,以前不懂可爱弟弟的好处,现在回头看看,有个弟弟多有意思。”
说话间,陈时薇整个人都要挤到厉总身上了。
身上甜腻的香水若隐若现,勾人心魂。
厉总几乎差一点就要跟着人尾巴跑,却被身边的女伴揪住耳朵。
“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爸,你这个我零花钱别想要了!”
“别啊老婆,就是个老朋友而已,别……”
陈时薇霎时变了脸色。
厉总居然已经结婚了?
她甚至觉得已经触犯到了自己的底线,为自己感到有些难堪。
这边的厉总还被女伴死死地揪住耳朵,声音气氛而尖锐。
“什么还会女画家,大企业,你知不知道陈氏已经破产了,陈家就是重男轻女的家庭啊!”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厉总震惊了一下。
随后转念一想,忽然明白了陈时薇为什么会主动近身。
原来是家道中落,想来自己身上讨点好处。
这一刻,厉总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特别是这件事是被他夫人发现的,她更怒气的火焰更甚。
“居然敢这样羞辱我,我一会就让她好看。”
厉总在商圈的富二代里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
只要有什么事惹得他不开心,当场必报。
他带着一行人堵在陈时薇离开会场回家的一条必经之路。
因为没钱,陈时薇本想着走回去,正中厉总等人的下怀。
“陈时薇,枉我对你那么真诚,你就想来作践我的自尊心是吧?”
当时她没答应厉总,他阴晴不定的脾气也是原因之一。
现在却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陈时薇不安地往后退,极尽全力地装着可怜。
“我没有啊厉总,你听我说,是这样……”
“家里破产了还穿的这样人模狗样,你配吗,把她衣服给我撕咯!”
“是!”
厉总根本没有心情去听陈时薇的辩解,只想着要怎么报复才能让自己心里畅快。
保镖们都是应声做事,立刻上手。
陈时薇被这种壮汉控制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啊!救命,厉总我错了,你放过我!”
“不可能,我不仅要脱你的衣服,还要拍下来,哈哈哈……”
厉总已经被怒气侵蚀了理智,他只想要最极致的报复。
保镖们在厉总的眼底下,毫不留情地撕扯着陈时薇的衣服,抓着她的头发控制她。
“不要,不要!”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卡宴从远处开过来。
商鹿坐在副驾上,看到了那个一身黑裙的陈时薇。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
这样的场景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中多少有些骇人。
商鹿不自觉地抖了抖肩膀。
轻微的情绪变化,让陆泽琛注意到了,他微微偏头,正好跟陈时薇对视上。
陈时薇认得陆泽琛的车,她认为他们之间的情分还有可能的。
她拼尽全力跪在地上,朝着车子开来的方向拼命磕头。
“陆泽琛!救我!”
卡宴朝着她开过来越来越近,她以为靠近的车灯就是希望的曙光。
只磕了一个头,后面的人就着急忙慌地要把人抓回来。
卡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甚至踩深油门迅速通过。
陆泽琛故意开过来,只是为了车胎能经过路边的那滩水。
然后狠狠地溅在陈时薇身上。
撕、裂的衣服,浑身湿透的衣服。
陈时薇的长发甚至还在滴水。
她就这样狼狈地看着那辆无比熟悉的卡宴背对着她迅速驶离。
“陆泽琛!”
凄厉的喊声划破天空,陈时薇继续被保镖们折磨着。
即使离得很远,商鹿只觉得一阵寒颤。
“有我在,没事。”
陆泽琛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摸索着握住商鹿的手。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陆泽琛确实能让人感到安心。
“嗯。”
第二天,陆泽琛早早起床,学着手机上有模有样地做好了一桌的早餐。
商鹿赖床姗姗来迟,看到一桌的餐点被吓得瞪大了双眼,彻底清醒过来。
“陆泽琛,你真是说什么是什么……”
谁能想到说一不二的陆氏总裁,还能有这样居家的一面?
陆泽琛还以为是自己做坏了什么菜,急忙询问。
“是有什么不对吗,都是我第一次做。”
商鹿咽了咽口水,淡然摇头。
“没有,就是有些惊讶。”
“赶紧趁热吃吧,今天陆氏新开发的度假村在试行开业,一会我带你去看看。”
吃完就有得去玩,还有这种好事?
商鹿乖乖坐上餐桌,开始品尝早餐。
陆泽琛装作不在乎,看向商鹿的目光中却带走期待。
试了这一盘,商鹿又试试另一盘。
像是在细细品味,商鹿咀嚼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嗯,你这个厨师还是挺名副其实的。”
陆泽琛先是开心了一下,然后又冷下了脸。
这句话怎么觉得那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