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传票规定要本人面交,既然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律师一脸正经的将文件袋交到傅清嘉手上,虽然直接离开。
商鹿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傅清嘉晦明变化的神色。
那个文件袋在她手上,就像是个烫手山芋。
“我没有,不是我!”
傅清嘉嘴里碎碎念着,惊恐万分地直接把传票扔在地上。
这是什么场合,傅家家宴。
除了这样的事,和让她不穿衣服在众人面前有什么区别?
她心底地那些心思不就昭然若揭了?
傅子立担心女儿的状况,先手一步把文件袋拿过来。
里面传票是真的,事情也是真的。
“嘉嘉,那可是你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传票里的事情原委比律师说的更清楚。
傅子立怒不可遏地直指傅清嘉,气愤地质问她。
傅清嘉对上傅子立愤懑的目光,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她一推椅子直接站起身,用力地把傅子立的手给拍掉。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没本事!”
话语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傅清嘉居然这样对她的父亲出言不逊!
“商鹿回来之前,我在傅家就是大小姐,为什么她一回来我就是个远房亲戚了?”
傅子立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清嘉。
他一直以来都是本本分分地为傅家做事,从来没想过争权夺势。
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动了这种歪心思。
“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你跟商鹿有什么好争的!”
“啪!”
巴掌落在脸上的那一刻,傅清嘉觉得疼痛的声音震耳欲聋。
傅子立平时很宠她。
这一巴掌,她自然而然地认为是因为商鹿才打地她。
“你这个爸爸当的可真失败!”
傅清嘉吃痛地捂着脸,径直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包厢。
商鹿一脸淡然地看着这场闹剧,就好像跟自己无关一样。
傅子立没有赶着去追傅清嘉。
以他对傅清嘉的了解,她没有勇气跑远。
他转而看向神色沉郁的商鹿。
“商鹿,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嘉嘉会做出这种事,念在家人一场,你就原谅她好吗?”
家人一场……
这样的场景她可太熟悉了。
当时她为了自己的好闺蜜杨晓想要告发商浩成的时候,商家人也是一样的说辞。
可是所谓的“家人一场”,又怎么能抚平受害者的受到的伤害?
不过这次,商鹿也只是想给傅清嘉长个教训。
“育人不易,我可以考虑一下,但是我希望这是清嘉最后一次做这种事。”
“好好好,我一定看好她!”
傅子立连连道歉,态度极其谦卑。
商鹿背后的势力举足轻重,他没必要与之抗衡。
包厢之外,傅清嘉一直往外跑到了一个角落。
她忽然感觉自己很累。
当着全家人的面被揭穿,总是在担忧自己位置被抢……
她虚弱的靠在墙上,不再强忍着心底巨大的悲痛。
“呜呜呜……”
傅清嘉蜷缩在角落,双手环抱住膝盖,长发把她整个人都给笼罩住了。
悲愤交加的她不停地啜泣着。
过道暗处,一个身影渐渐走出浮现。
她步伐轻盈而有目的性,直直地朝着缩在角落的傅清嘉走来。
感觉到有人经过的微风,傅清嘉小心翼翼地从膝盖中抬起头。
“你是……”
她发现这个女人定定的看着自己,有些疑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女人穿着连帽卫衣,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她半张脸。
她的声音尖细而轻盈,像是漂浮在空中,充满神秘感。
“你是说商鹿?”
傅清嘉自认为脾气不错,从来没跟任何人结仇。
是商鹿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对方没有回应,娇艳的红唇微微勾起了合适的弧度。
她缓缓蹲下来,面容在傅清嘉的眼里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那人笑了,犹如一朵血色红花悄然绽放。
“没错,就是她。”
傅清嘉泪眼朦胧的看着女人。
任由她用手擦干自己的脸上的眼泪。
这天,商鹿在陆泽琛合作的公司上正常上。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猛烈地撞击打开。
“商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时薇一头乱发就冲了进来,脸庞再不如往日那般神采奕奕。
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
这几天商鹿忙着处理傅清嘉的事,都没怎么去注意陈时薇。
忽然闯进来质问她,还有些手足无措。
“我做什么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胡乱地就下结论好吗?”
“我胡乱下结论?我们家破产了!陈家家大业大,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别人大家都一直相安无事,知道昨天陈氏的大部分股份全部都被低价抛售,这种下贱的手段除了你还有谁?”
陈时薇已经被气得说话都变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这个消息,商鹿也很是震惊。
虽然知道很多事情都是陈时薇在后面捣鬼。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这样直接明了的毁掉她。
陈时薇看到商鹿这样不解地表情更是不爽。
“你少在我面前装无辜,几次你都能踩在我头上,靠着陆泽琛为所欲为,要是没有你,我根本不可能会这样!”
天生优越的家庭,深厚的绘画功底,海归回来的高材生。
如果不是商鹿的出现,陆泽琛就会接受她。
她的人生就会是完美的!
“你那么了解陆泽琛,怎么就不猜是他自己做的,依靠我的能力,怎么可能让你家大业大的陈氏破产?”
陈时薇实在是或许口无遮拦。
但是以陆泽琛的雷霆手段,还有种种恩怨,这事大概率就是陆泽琛干的。
她干脆就借陆泽琛狠狠地刺向陈时薇。
“商鹿,你这个贱人!”
正在气头上的陈时薇根本听不进商鹿的任何一句话。
商鹿的表现对于她来说就是百口莫辩。
“看到我这样一无所有,你满意了吧?
陈时薇不由分说张牙舞爪地朝商鹿冲过去。
商鹿根本没想到陈时薇会气急到动手打人。
直接就被她扯住头发,头皮上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你干什么!”
商鹿挣扎地反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