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好吧！唉！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真叫人担心！」
「你啥工作比你哥还重要？爸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我当作没听见似的，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我们没错，凭什么任人欺负，唉妈，我忙着呢！有你照顾我哥我就放心了，挂了啊！」
我才不给她训斥我的机会。
最后我那后妈，忍着肉疼地给对方转账，才得以把人带走。
秦英杰真是个没眼力见的东西，被人锤了一次还不长记性，以后还有得苦吃呢！
钱肯定是我爸的，平时眼里就只有他老婆儿子，反正怎么也到不了我的包包里。
女儿对我爸来说，就是个只会吃他的用他的废物点心。
哦！还是个合格的出气筒，没事就以家长的名义教育我。
要不然我怎么会被我那后妈枕边风一吹，连我妈留给我的房子都会被吹出去了呢！
5
秦英杰也是命大，在家里躺了一段时间，就又活蹦乱跳的了，真想他能躺一辈子，别出来兴风作浪。
这天当我从洗漱间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花花绿绿的名片，上面印着某某洗脚城，有哪些服务，看着冠冕堂皇得很。
而名片附近是我那冤种哥哥的脏衣服，恶心死了。
我装作没看到一般，缓缓走到沙发边，目光一直在秦英杰身上游转。
此时的他正在拿着平板打游戏。
边打还边哟呵，我爸妈已经习以为常。
但只有我注意到他的脖子上和手心里隐隐约约出现点点红痕。
这些红色丘疹，和我当初的一模一样，
又想起最近他老是对他妈抱怨，说他最近太累了，浑身无力，肌肉还酸痛，就像被车碾压过似的，
还偶尔反复发烧，喉咙痛，好了没过一天，又开始了。
就像感冒一样。
他妈也觉得是因为上次受伤，伤口还没好全造成的。
然后这几天他就请假在家里休息。
我向后退了两步，险些踉跄。
对于梅毒，医生当时给我科普过，
这是免疫系统疾病，传播途径有母婴传播，血液传播和性传播。其中性传播是最为广泛的。
而秦英杰显然是属于第三种。
他是个大色痞，经常光顾那些洗脚一条街，那里灯红酒绿，表面上看着清清白白，但有没有什么隐形服务就不得而知了。
他最爱去的那家，听说美女又多，还比周围几家还要便宜。
我跟踪过他几次，听附近卖菜的大妈唠嗑说起过。
我哥已经是那里的老熟人了，每次进去不到三四个小时是不会出来的。
有的大妈还说，这脚有什么好洗的，惹得旁边心照不宣的大妈们哈哈大笑。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英杰说他喉咙就像吞刀片一样，不想吃饭。
「你刚刚打游戏吼那么大声，怎么不痛了？」
我爸说着就想筷子调头打人了。
「你少唬孩子，没看都生病了吗？
瞪着我爸，又赶紧护着自己的儿子，
「妈给你做点粥，你多少吃点啊！」
等秦英杰的饭上桌了我们才得以动筷子。
只是我想着他身上的东西，就没什么胃口了，草草吃了两口。
秦英杰看着无精打采的，他妈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哟，老秦，英杰又发烧了，这感冒怎么老是反反复复的。」
我爸一听，又去摸秦英杰额头，
「还是送去医院吧，老是这样反反复复，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他们正要起身，准备去医院看看，但被秦英杰拉住了，
「不就是感冒嘛！看什么看，吃点药就好了，可能是流感，你去给我买点药。」
一家人看向我，叫我去买药咯！我嘴一?，缓缓站起身，准备去买药，但我的钱我是一分都不想给他用，
「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去洗脚城玩不是挺有精神的嘛！」
「你说什么？」我后妈惊诧地瞪着我。
但她的目光远远没有秦英杰来得狠厉，他拿起桌上的馒头，就往我嘴里塞，恨不得把我给噎死。
「等等……」
我拿起钥匙，正准备出门时，突然听到我爸说话，我脚步一顿。
「没叫你，去买药吧！」
「英杰，和我去书房聊聊，咱父子俩很久没聊天了。」
「我还以为要给我买药钱呢！」
「你这死丫头还不快去，没见你哥正难受吗？」
我吐槽了几句就漫不经心地出门了。
他能马上洗白岂不是更好？我还省事了呢！
6
夜晚，我刚打开门，准备倒杯水喝，抬头发现秦英杰就立在我屋外，
「哥，你吓死我了，怎么不开灯呢！」
此时我爸和我后妈已经进房间休息了，月光洒在大厅里，将他的侧脸隐逸在黑暗里，犹如刚出地狱的小鬼。
「秦宣，你好样的啊！害我被爸批评。」
我因为他被爸批评的还算少吗！
「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
「我也是太关心你了，你看你感冒老是不好，关心则乱嘛！」
我边说着，还不忘从我的床头柜上拿出还没拆封的黄桃罐头。
「你看，我刚为你买的黄桃罐头，想让你感冒快快好起来。」
「算你还有点眼力见，我告诉你，如果再对爸妈告状，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会了不会了，我也想让你快点好起来嘛！」
我眨巴眨巴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恨不得多挤两滴眼泪出来以表真心。
他接过罐头，打开就喝了一口汁水，
「你怎么知道我去过洗脚城的？」
我对了对手指，委屈得不行，「还不是因为我看你衣服脏了，想给你洗掉，然后你衣服口袋里不小心滑出来的名片啊！」
「哎呀哥～我关心则乱，担心你嘛！表意思嘛！」
我对了对手指，撒娇地拉着他衣袖，
我把他哄好后，等他进了屋。
就冲进厕所里拿着肥皂用力地在水龙头底下冲。
现在挨着他我都觉得恶心，狗东西。
千万别再传染上我了。
我不知道自己冲了多久，当我觉得自己浑身力气都被用完后，我关了灯把自己往床上扔。
望着天花板上被外面的霓虹灯折射出来的影子，顿时感觉自己又活了起来。
之后，我尽量避免和秦英杰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偶然间，我下班回家，发现秦英杰正专注地在沙发上翻阅着手机。
连我回来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听见。
我换上鞋走到他身后，看到手机上‘梅毒患者的早期症状’这几个大字！
我把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一拍，
「哥！」
他突然浑身颤栗，猛地回头瞪着我！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神情紧绷，在看到我后突然放松，
「我刚回来，喊你你也不答应。」
「哦！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你感冒好了吧！」
我故作轻松地坐在他对面，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嗯！」
「哥！我刚刚不小心看到你手机上的什么梅毒？」
「你看花眼了吧！我怎么可能看这个！」
「我也觉得，可能是最近我工作太累了。」
「现在脏病很容易传染的，特别是那些人多的场所，有些按摩店的女的又复杂又不干净，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
「哥你注意下啊！」
然后我突然抬起头，一只眼睛被刘海挡住，另一只眼望向他的双眸，眼里掩饰不住微笑，
「看我说的，你是我亲哥，我相信你不会去乱嫖的。」
他哏着脖子，故作轻松地道，
「我当然不会去乱嫖啊！我这么惜命的人……」
「嗯！上次我只是跟哥开个玩笑，哥哥肯定不会出去乱来的。」
我边啃着苹果，边点头，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装作丝毫没看到我哥愣在当场的样子。
7
我哥是个大瓢虫，三十多岁的年纪，都没有过女朋友。
我那后妈也愁得不行，给他找了好多相亲对象都泡汤了。
要么就是嫌弃他人长得太磕碜，要么就是嫌弃他没房，婚后还要跟父母住一起接受不了。
没钱长得又丑，责任感又不强，换作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看不上的吧！
但是他又好色，找不到能与他身体契合的灵魂，就只能花便宜钱买快乐去。
我不想不知道，仔细一想想自己后背都发毛，我记得上一世好几次我爸和后妈没在家时，总是感觉身边有双眼睛看着我，但当我洗漱好开门，又什么都没有了！
上一世我就发现他不仅经常去洗脚店，还会去发廊还有按摩一条街那些地方。
他玩得可花了！
曾经我还不小心发现他带着盲人按摩店的女人出来买东西，然后去开房。
我以前挺怕他的，所以发现这些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敢回家跟爸说。
谁叫在我家我是生物链底端的人呢！
8
第二天大清早，我正缓慢地穿着丝袜，准备去上班，然后眼神温柔地看着正在吃早饭的秦英杰。
「哥，你脖子上怎么起红疹子了？要不去看看皮肤科？」
「只是被虫子叮了，你有完没完啊！」
「现在虫子毒得很，你注意安全啊！出门带个防虫喷雾！」
「啰里吧嗦的，还不赶快上班！」
「我这丝袜太长了，得慢慢穿。」
我故作纠结！
「诶！我们公司那个刘姐，你记得不？」
「听说她表妹的丈夫经常去那些洗浴店里玩，听说还有小电影看呢！前阵子被查出来得了艾滋病……想想够瘆人的！他啊！这辈子算是玩完咯！」
我还不忘啧啧两声，以示鄙夷。
我哥一听，把勺子扔在碗里，眼神阴鸷地看向我，
「秦宣，你有完没完，大清早的，出来恶心人的吧！」
「哪有啊哥！我只是提醒你。」
「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嘛，所以叫你注意安全！你别担心，少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玩，绝对没事的。」
「快闭上你的臭嘴吧！」
他此时恨不得马上冲过来掐死我，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哎呀！你看我这丝袜，都被我扯坏了，真烦，算了不穿了！」
此时，我手里的袜子已经挂了丝，露出两个破洞，有一种破败的美，我负气地把丝袜一扔，拿起包准备上班去了。
「哥，帮我丢一下啊！我上班快来不及了！」
我喊他的声音很甜，仔细听还有些矫揉造作，他的表情才得以缓和，然后逐渐露出猥琐的笑容，但此时的我哪有心思管他，挣钱才是硬道理。
「好，等下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丢了，你穿过没？」
看他说的，还把他委屈上了。
「穿过好几次了，现在的丝袜质量越来越差了！」
「你快去上班吧，等哥发了工资给你买！」
「你还是自己留着当老婆本吧！」
我提着包就往外跑了。
我就是故意一大清早地提醒他，要好好做人，别忘了自己得的什么脏病，也别出去祸害别人了。
至于那双袜子，就让他拿去随便遐想吧！
9
我知道，我给他心里筑的堡垒够高了，大色胚也不可能一朝之间改了性。
其实有很多事都顺应着上一世的轨迹滑行，这一世，他依然不可能放过我。
上一世秦英杰明明知道自己得了性病，就恨不得全世界的女的跟着他去陪葬。
所以他破罐子破摔，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而这一次，我怎么也不会让他失望。
这天，我爸和后妈已经提前打好招呼，说今天要在奶奶家吃饭，让我好好照顾秦英杰。
我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
而秦英杰今天下午没有出去跑车，因为他看到了机会。
我故意买了好酒好菜，到家时我对秦英杰吐槽，今天天气真热，温度怎么都降不下来！
「那你先去冲个凉，可能会好一点。」
他此时看似在专心看电视，但脸上兴奋的神情，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那我就听哥的，我把饭先煲好。」
「乖！」
他侧过头看我，眼里写满了接近幸福的欲望，我忍住喉头的恶心。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估算出我洗完澡大概需要多久。
然后，进浴室开着哗啦啦的水流声。
我们家浴室门中间有一个类似猫眼的空洞，只是平时堵住的。
买门的时候，我那后妈当时觉得便宜就买了回来，谁知还有这种奇葩的功能。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我比平时洗澡还要缓慢，把柔顺的头发轻轻一晃，我曾经学过跳舞。
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别人看到体态更优美，我也知道外面有一双令人作呕的大眼睛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看时间过得差不多了，裹好浴巾，然后轻轻地吹了下头发，看着镜子里鲜艳欲滴的自己。
当我开门的时候，秦英杰正窝在沙发里，假装专心致志地看着电影。
我缓缓走到他的身边不足一米的地方。
「哥，好看吗？」
「好看极了！」
他迫不及待地回答我，他咽了咽口水，喉头滚动得厉害，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眼里的兴奋之色难以掩饰。
此时我鬓角的发丝还在滴着水珠，直接衍生到锁骨。
身上混合着斩男香的沐浴乳，就像一朵被早露浸润过的花蕾，等待着它主人的采摘。
尤其是我这双笔直的腿，半干半湿间怎么让人抵挡得住！
而粉色浴巾下的春光，被我若隐若现地隐藏着。
我故意把浴巾裹得低了一些，看起来自己更像一个等待主人拆的大蛋糕。
「到底是电视好看，还是我好看嘛！」
我嗲声嗲气地控诉着！
他眼里红血丝更胜，一把抱着我往沙发上铺！
他身上的嘴里散发出的恶臭，让我忍不住地想干呕！
「当然是你更好看！小妮子！」
「哥，我是你妹妹，你的亲妹妹！」
我用力捶打着他，试图从虎口里解救自己。
「谁叫你这么骚的，平时勾引我就算了，还给我玩这招！」
我越来越慌乱，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手上动作没有停下，此时的我只穿了内衣内裤，真怕我会重蹈覆辙。
我慌乱地保护自己最后的底线。
眼神慌乱地看着他，
「哥，你不能这样，这是犯法的，是乱伦，想想咱爸妈，哥……」
我嗓门大地破了音，「哥，放过我，我给你当牛作马，我照顾你一辈子，只要……只要你能放过我……呜呜呜呜」
我哭得越发凄惨，感觉黑暗笼罩了全身。
此时一只饕餮正在不知餍足地啃食着我的躯体与灵魂。
「闭嘴，害老子得这破病，我们就一起生一起死一起飘飘欲仙吧！」
这狗东西，尽管自己再烂，都不会忘记把身边人拉下水，这就是只阴沟里的臭虫，恶心至极。
当我拼命挣扎，怕重蹈上辈子的老路时，家里的门突然开了。
我长舒一口气，我知道我得到解救了。
此时我爸妈带着爷爷奶奶一行四人向我们走过来，我仿佛看到了神明。
「爸……呜呜呜……」
秦英杰看到来人，连忙从我身上起来。
「爸……爸……妈……」
他手足无措，像个犯了事的孩子。
我赶紧起身，慌乱地盖住自己的身体。
但此时的我狼狈极了，眼神慌乱找不到焦点，头发散乱得跟个疯子似的，还在拼命地找衣服和鞋子。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爸声音震聋发聩，我就当没听见一样，固执地找自己的东西。
但我爸此时死盯着手足无措的秦英杰。
「爸……爸，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你解释解释。」
我发现我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只拖鞋后，突然大哭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委屈。
像是上辈子和这辈子所有的悲剧和委屈都叠加在一起哭了出来。
我奶跑到我面前把我拢在怀里，把我抱紧，「好孩子，奶奶知道你受委屈了。」
而我的眼泪就像打开了开关的水龙头，拼命地在奶奶怀里抽泣。
我为自己哭，为自己还没享受过快乐与美满家庭的自己而哭。
如果上一世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奶奶愿意拥抱着我说我受委屈了，我也不会到最后走向死亡。
但我知道，我家人的感情没有纯粹的。
犯了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她们都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今晚我和秦英杰所有的表演都是我预谋已久的。
当我听说我爸他们要在奶奶家吃饭。
我就已经发好了消息说我做饭，趁着好久没有一起聚聚了，大家一起回来吃。
在我对我爸软磨硬泡下，又是出去买菜拍照又是把我爸捧得高高的又说我手艺又好了不少，而我的后妈在我奶家又不是个勤快的，她巴不得十指不沾阳春水呢，我才得以成功。
10
「秦英杰，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妹妹呢！」
我爷爷第一个反应过来，大步上前把秦英杰拉到他们对面，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没看到宣宣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吗？」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后妈还想来阻拦。
「你是眼瞎吗？王月梅。」
我爸把我后妈吼得一愣一愣的。
「你儿子干的好事儿，」
我爸复又指着秦英杰，
「真是个杂种，怎么能这么没人性……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打断你的狗腿！」
「你……你这是干的什么事儿啊！丢了祖宗的脸！」
「好了，宣宣，快去穿件衣服再出来啊！奶奶给你做主。」
此时头发发白的老太太看起来和蔼可亲极了，眼里是止不住的温柔。
我慌张地点头，然后一只脚连鞋子都没穿。
仿佛在躲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往自己的卧室跑去。
到了房里，我把眼泪鼻涕一擦，就像小时候的自己一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对自己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外面争执声不断，我迅速穿好衣服出门。
现在主角退场，配角正在台上散发着余热。
「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子这是给你脸了，真是个畜生。」
本是唯唯诺诺的我哥，一听我爸的话，突然抬头瞪他，
「我是畜生，那你又是什么？畜生他爹！」
「你还敢顶嘴了！老子平时没管好你？让你在家这样无法无天。」
我哥也不遑多让，
「你管好我，那你给我娶个媳妇儿回来啊！」
「你……」
我爸胸口起伏不断，
「哎呀老秦，别这样说儿子，这可是我们亲儿子？」
「滚一边去，我亲儿子想睡我的亲女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还是人吗？」
「我不是人，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谁在乎我的死活，老东西，要下地狱，就大家一起下地狱得了。」
我爸听到他的话，顾不得自己颤抖的手，直接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平时看着壮得跟头牛似的秦英杰，此时已经被打得趴到了地上。
「儿子？儿子？」
后妈感觉上前，打算扶起秦英杰。
秦英杰脸被他妈扳正。
鼻子里和嘴里不断地流出鲜血，
「老秦，妈快拿卫生纸……」
然后大家手忙脚乱地给秦英杰擦拭止血。
但一包纸巾下去，瞬间被浸湿完，血还是没有一点停的意思。
「快，快叫救护车……」
我赶紧拿起手机拨打了120。
秦英杰被火速送往医院。
当结果出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拿到病历单时，我爸双手都在颤抖。
秦英杰患上了梅毒，现在已经是二期了！
我看到报告单时，裹了裹自己的薄外套，慌张地对着我爸他们说，
「爸，这是脏病啊！快检查下你们手上有没有伤口，是会传染的。」
「你瞎说什么呢！」
「闭嘴！」
我后妈和我爷感觉阻止我再继续说下去，又看看走廊上，幸好没什么行人经过。
「你哥这事，不准说出去。」
我爸瞪着我，又在更加明亮的地方去检查自己手，我爷奶他们见了，也慌乱地检查自己的身体。
他们检查完后，似乎放心了些，才走过来。
「我哥好像经常去洗浴城按摩一条街那边玩……」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声嘀咕着。
「你这死丫头怎么不早说！」
我后妈就想扑过来打我，好像嫖娼的人是我一样。
「我……」
我看无辜地低下了头！
我爸脸垮地比泥石流还快。
「你好意思怪别人？你自己的儿子管不住，你还配当个妈嘛！我家能娶到你这种儿媳妇真是家门不幸……」
我奶现在是横竖都看我后妈不顺眼了。
此时他们才恍然大悟秦英杰这病是怎么来的。
11
我决定搬出去住，去妈妈给我留的房子里住。
之前后妈一直打这套房子的主意，觉得女儿不需要房子，要我把房子给哥哥攒老婆本。
现在秦英杰也变成这样了，我爸再压着不同意，也就说不过去。
毕竟是他儿子对不起我在先，也不敢再打这套房子的主意。
秦英杰现在自由得很，得病后依旧是一个混蛋的模样。
尽管他爸妈说他，他还是按捺不住地出去嫖。
后妈管不住他，在家里对我爸大吵大闹，我爸见自己也管不住。
所以他把秦英杰赶了出去，让他自力更生。
那天他们吵得特别凶，把我爷爷奶奶都惊动了。
本来奶奶就看不上我后妈，现在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还捣鼓着我爸，让我爸尽快离婚，以免这对母子脏了他家的门楣。
但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了，我现在站在明媚的阳光下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坏种已被我摆平，而我只需要好好地过我的人生。
把上辈子没活过的，没经历过的事，加倍地活回来。
没有什么比爱惜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珍爱生命，远离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