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章 从密仓中唤醒!(结局)
四两椰子2021-04-25 17:154,033

  室内电脑前,一人独坐显示器编写者各式各样的代码。

  有人从卧室出来。

  男人个头在一米七五,面庞清秀,红唇白齿,柔软的金黄色泽的头发乖巧伏在圆圆的脑袋上。

  他走至冰箱拿出几个橙子,又绕进厨房用榨汁机榨了两杯。

  清甜的气息从磨砂杯中无声无行的冒出。

  “喽,喝了再工作。”

  暴龙公司《谋君》与《漠北情缘》的游戏开发者---蔡羽然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他将椅子往后挪了挪,递过对方的橙汁,小口喝了起来,“渔风,等下收拾一下,我带你下去晃一圈。”

  渔风端着橙汁顺势坐在了蔡羽然大腿上,“怎么,烟没有了吗?”

  “不是,”蔡羽然摇了摇头,“夏风凉爽,想去吹一吹。”

  “是不是工作压力大?先前,你出的两款游戏都被禁了。”

  蔡羽然不说话,搂上人的腰,眉眼全是笑意。

  “心血白费你还这么开心?”

  “谁说我心血白费了?”蔡羽然勾唇,仰脸道:“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谁是黄雀呢?”

  渔风嗤笑一声,喝完橙汁,看了眼最新开发的游戏,“实在是可惜了,那个叫什么骆不离的……因游戏缘贺臣,也因贺臣而死,真是世事无常。”

  “所以啊,我帮贺少做了一个美满的结局,让他及时赶到环湖别墅审讯室止住了梁婷和陈慕之,最后以送外卖为生,与骆不离相依为命。”

  “话说回来,那姓赵的真不是东西,他帮梁婷杀了骆不离,梁家和贺家反目成仇,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这七年来,野心彻底暴露,西南那一块,能和永盛斗一斗了。”

  “嫩了!”蔡羽然否定了,“自从姓骆的离开贺臣,贺少爷可是将骨子里流淌的杀伐冷酷、六亲不认运用至极致,贺老大去世,也没见他眼多伤心……”

  “红什么红!老子联合属下杀了他的心爱,害对方后续只能靠虚拟游戏安慰、麻痹自己,是谁都会恨!”

  蔡羽然摇头,“姓骆的离开,对于永盛黑金来说,是一件好事,他们终于迎来第二代“贺鑫”---一个合格的、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佬。”

  “这是牺牲了心爱之人!太残忍了!”

  “不说这个了,”蔡羽然拍拍人的屁股,“你还记得八年前的夏夜,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八年前?谁还记得那个啊!”

  “我来告诉你,”蔡羽然道:“当时,你羡慕人的豪车,尤其是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你说,你想在里面好我做,体会一把有钱人的放纵!”

  “天!”渔风拍着脑门,“羽然,这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啊?不过是说着玩玩的,你还真记在心里了?但……你提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我们好不容易还完了房贷……还有,现如今你开发的游戏都被禁了,没什么主要收入,新的游戏还在开发,吃不上红利。”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当时我答应过你的,一定让你实现梦想……现在……”

  渔风不解的斜视着人,“现在什么?”

  “现在下去,跟我去超市买包烟吧!”

  “去你的!”渔风感觉被耍了,但在人三两句恳求下,他还是站起身来,顺从了对方要求。

  只是,当渔风看到蔡羽然推着自行车出现在的时候,他的头发丝全员抗拒着。

  “你哪里来的老古董?这东西,不该放在展览馆嘛?”

  “这么金贵的东西我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来来来,我骑车带你,带你兜风!”

  “我不要!这tm丑死了!!!”

  “有什么丑的,你看着方圆百里,没有一个人有,物以稀为贵,你懂不懂?”

  “懂你大爷,我不坐,打死我也不坐!太丢人了!”

  蔡羽然苦口婆心起来:“难道你不知,姓骆的当年就是骑着这老古董,被贺大少一眼相中的?”

  “去你的,你要骑你骑,我不跟着你丢人!”

  “这叫丢人?”蔡羽然长腿跨上了车,笑眯眯道:“你不坐,那我可就要学骆不离了……说不准我也被富贵公子一眼相中呢!”

  “呸!你以为你穿越进了小说啊,傻白甜的文能少看嘛?”

  蔡羽然被说的没办法,只好哄起,“宝,你老公好不容易兴致高昂一回,你就委屈一次好不好?再说,你我又不是大明星,谁认识啊……快来快来。”

  渔风满心的抗拒消弭了大半,他抬头望人,自己的男人不算英俊潇洒一挂,但眉眼很动人,神色模样与他们相遇时没什么区别。

  还好,一见倾心的感情,在近十年的光阴里没有被磨掉。

  激情退却,他们拥有着更深的纽带。

  少顷,渔风捂着脸,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蔡羽然笑意弥漫起来,他用力踩蹬着脚踏车,迎着初夏的晚风,哼起调调来。

  没多时,蔡羽然抬腕看了看手表,问向后面人,“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今日啊,是梁家彻底倒台的日子。”

  后座的渔风猛得一惊,问:“什么意思?你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

  “那位梁姓高官退休四年了,用三年清算,正正好,没看见新闻吗?一家不被人熟知的公司被查封,少数人知晓,法人代表就是梁婷的爸爸……你说说,梁家要是不倒台,公司能被封?”

  “以小窥大我是知晓的,”渔风皱眉道:“但,没想这么快!”

  “是新上台的人手段够狠罢了!”

  渔风想了想,接着问:”那贺家呢?以前可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贺少爷既然还能开着加长版劳斯莱斯,就说明屁事都没有,我估摸着啊,他是斗赢了西南面的陈慕之,上台的人没有选择,只能与之合作,维持着阴暗面的治安。”

  渔风没在说什么,高处的风云跌宕与他这个平民没什么关系,荣盛兴衰是趋势,谁也止住不了。

  “羽然,我还是不明白你做的两款游戏为什么会被封杀。”

  蔡羽然踩车的脚咯噔一下,继而迎着风笑道:“这个时代最好福利是来自于电脑和人脑的连接,人能在各式各样的游戏里体会人生,只需花点钱而已……然而,就是这样的刺激和精彩从而导致这个社会的混乱……在游戏里,人可以胡作非为,做自己寻日不敢做的事,放浪的、犯罪的、变态的、禁忌的……太多太多。”

  “所有,由此产生的家庭矛盾显而易见了,游戏做的逼真,难免有人陷进去,就像那位清纯的骆先生……说实话,他的遭遇,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他本就摇摆不定,喜男色的本质被勾引出来了,不怪你。”

  “陷入游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这个扭曲变态肮脏的金钱社会里、在这明明白白的游戏人生之中,相互交托一颗滚烫炙热的心……也是因此,所谓的社会,才有一点希望和存在的理由。”

  渔风细品着这句话,愈发觉得深邃和悲哀。

  蔡羽然将车停在小超市门口,后座的人滑下车来,帮他进去买了包烟。

  浓浓夜色中,烟被点燃,云烟袅袅,弥散在略带闷热的夜空。

  “我说,渔风,今日,我要实现你八年前的愿望了。”

  渔风一怔,继而笑道:“你要买一辆劳斯莱斯的模型给我吗?”

  “要模型干什么,两人又不能在里面做。”

  “你真是……”渔风摇头笑了起来,“好,那我等着呢。”

  吞云吐雾一番,蔡羽然载着人又骑了一段路,直到一个红灯路口,他将脚放下,像是在等什么人。

  渔风默默陪着,直到他看到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在红灯时停下,命运轨迹再次重合起来。

  渔风惊讶的下了自行车,如他没看错的话,这辆没有牌照的豪车属于永盛黑金集团的掌门人--贺臣。

  无数的疑问纷至沓来,他将脸移向自己的爱人,不知对方究竟想如何打算。

  蔡羽然猛得踩了几步,将脚踏车挡在了豪车面前,任凭司机老王按了几声喇叭,他依旧无所动作。

  少顷,有人下了车。

  贺臣略带惊讶的看着蔡羽然,当然,他早就忘了对方是游戏的开发者,他只是对自行车感到意外又心痛。

  曾经,就这么一个夏风习习的傍晚,他的爱人骑着自行车,闯入了自己的眼和心。

  可事与愿违,对方死于自己父亲的安排,死于西南部永盛分支-陈慕之之手。

  “贺总,好久不见。”

  “你是……”

  “我是蔡羽然,是七年前《谋君》与《漠北情缘》的游戏开发者。”

  痛苦随即爬满心头,贺臣忍不住哽咽,稍稍撇过头。

  蔡羽然见人沧桑不少,可对方不过三十五左右的年纪,但双眸的疲惫如何也掩饰不住。

  “你找我有什么事?”

  蔡羽然微笑着,指着身后的渔风道:“我的爱人,期望得到一辆劳斯莱斯,而我,毕生为之奋斗!”

  贺臣苦笑一声,望了眼自己的座驾,“虽然,当年是因你的游戏我和骆不离走到了一起,但也是因为这个游戏,让他丢了性命……说到底,我当真是后悔这段情,如果重来,我绝对不会因私欲去爱他,我想他活着,活在在夏风里,活在这人间。”

  蔡羽然垂头听着,话了,他娓娓道:“也就是说,您为了他,宁愿选择从来没有爱过。”

  “是啊……”贺臣长叹一口气,“终究是我害了他,可如今直接或间接害死他的人都死了,依旧换不回。”

  蔡羽然抬起头,盯上人的眸,平淡道:“骆先生在您心里是无可取代的,这一点,我能感受到,哪怕是要了您全部的一切,您也会心甘情愿与之交换。”

  贺臣免不了警觉起来,“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我想要您的座驾,作为交换!”

  “你……你说什么?”贺臣的身心猛地激颤起来,他上前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人,结巴道:“什……什么交换?”

  摊牌的一刻终于到来,蔡羽然温和道:“七年前,我预感贺老大要杀骆先生,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令我升官发财的机会,我胆大包天的寻上贺老大,用骆先生的假死,让您将愤怒转向陈慕之,其实,在贺老大心里,也对西南那个人有所忌惮和防备……”

  “骆先生假死,您必然变得冷酷无情,毫不客气的集中精力对付陈慕之,绝对会用强硬的姿态去接管永盛黑金,将集团带上一个高峰!”

  “届时,您将真正的掌握权力和地位,这是贺老大的真心所愿,也唯有此办法,才能让您从温柔乡彻底清醒,走上他对您的期望之旅……最终,我说服了贺老大。”

  “可惜,他承担了您好几年的深恨!”

  “至于骆先生胸口那一枪,不假,但他穿了防弹衣,制造出流血痕迹……后来您及时赶到,陈慕之没有机会检查,由着您带人离开,后续贺老大从您手中抢“尸体”,不过是演戏罢了,是为了不让计划暴露。”

  听到此处,永盛黑金集团的巅峰处的人,双眸湿润,更有晶莹,猛得溢出眼眶。

  “贺少,时过境迁,你该明白贺老大的良苦用心了。”蔡羽然恭恭敬敬道:“恨错人,并不是余生要活在内疚和痛苦里,相反的,是带着他的期许,勇敢往前走吧!”

  “爸爸……”贺臣扬起脸来,任由泪水冲刷,又苦又咸的水渍如断珠,滴滴落下。

  谁能料想,在这个十分平常的夏夜里,深恨转瞬即逝。

  接着是无穷无尽的心痛。

  他在至亲最后一面时,还曾婉拒了一双颤巍巍伸过来的手。

  他冷血告诉对方,他会接手永盛,但不是因为延续血脉辉煌。

  而是复仇,利用一切,去复仇!

  心跳逐渐停止,他红了眼眶,却强忍着,不为对方滴下一滴泪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弥漫在人潮涌动的街头。

  蔡羽然伸出手,摸了摸流线型的车身,缓缓道:“贺总,骆先生为您,已沉睡七年……是时候将人,从密仓中,唤醒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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