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梅晶晶昂着脑袋,气势如虹,面对走出来的人,她赫然睁大凤眸:“季峥?是你?为什么你能进去,而我不能!”
“我来送药,不是来胡闹。”季峥不愿与她纠缠,而是丢下一句,随即擦肩而走。
洞外守卫的弟子,一人快速回去禀报,一人横剑阻拦。
一弟子弱声回应起梅晶晶,“师叔说了,您要是打败了我,这凉月洞任您出入。”
梅晶晶冷笑,“亏得曾无言想得出来,谁不知我的剑术在缥缈派垫底。话说回来,我要是打得过你,还用着和你哔哔吗?你早就被我捏扁了脑袋!”
弟子一个哆嗦。
“大师姐,不离师弟的伤,有人定时送药,无需要您费神,他日日观摩上古秘笈,恐怕抽不出空,和您攀谈。”
“笑话,我来是与他攀谈的?”
“那您干嘛来了?只是瞧一眼他的伤就走?”
这个问题还真把梅晶晶问住了,她犹不得思考自己是来干嘛了……
她本就是来闹事的!
“我不过是瞧瞧师弟伤势如何,毕竟师弟是因我受的伤,我来赔礼道歉不行嘛~”梅晶晶灵光一闪,随即娇嗔道。
守门弟子暗地亦是个“师姐迷”!
这样少有的绝色笑容冲他一显,誓要守住洞口的心,便像没了腰带的裤子。
“师姐,可师叔给我下了死命了,若你不与我一战,便进了去,我可就遭殃了!”
梅晶晶看着隐隐流露痴像的弟子,走近一步,启着红润双唇,柔着腔调:“高手还能没有失手的时候?就像洞里的人,不也栽我手上了?你和他比,如何?”
“小的自然比不过不离师弟!”
“那就好,你要有自知之明……我便喜欢!”尾音有荡有翘,叫人难捱。
最后四个字,比任何刀尖都要锋利,直直插入守门弟子的软肋,叫他生不出任何反抗心思。
他就这么给人轻松让开了~
梅晶晶与之擦肩而过的时候,对这名弟子感到十分恶心,但她又对爹娘赐的这副绝世美貌而倍感开心。
以美色做刀剑,刀刀无形,却刀刀致命,无需见血见肉,已叫人神魂不清。
梅晶晶负手入内。
这个洞,她小时候经常光顾,可谓轻车熟路。
刚踏入内室,迎头却见骆不离面无表情伫立着。
倒是吓了她一遭。
“怎的,你知道是我?早早就候着了?”梅晶晶山下打量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骆不离。
十年前,她比对方高出一脑袋。
如今呢,却被对方反超了一个脑袋去!
想必,在后山那段时间,梅氏夫妇整天想方设法给他补身体呢。
“毒褪了?”
“多谢师姐赐药,毒已褪个干净!”
一想到抓破美人皮的解药,梅晶晶气就不打一出来,她忍不住道:“你有个好师兄呢!他可有本事了!”
“怎么……他……伤了你?”
骆不离不解,季峥能从梅晶晶手里要到解药,可不比登天还难?
“我告诉你,你的解药我本是不愿给的,若不是季峥下流无耻,不把我当女人看,他就算给我磕头叫我祖宗,我也不会施舍的!”梅晶晶怒气冲冲走过,拿着手指狠狠戳了戳骆不离肩膀处的伤,“你下次最好给我小心,万一再中毒,就算季峥把我怎么怎么了……我也不会给的!叫你痒死算了!”
这一段话,让骆不离陷入沉思,他已成年,对情事算不上通透……可这些明晃晃的字眼,他是读得懂的!
“季峥……他……欺负你了?”骆不离长眉微皱,忍不住追问道:“他真的……”
“对!他是个色胚,为了取解药,占了我便宜!”
梅晶晶并不忸怩。
相反,她自认没有男人能逃离自己的皮相。
可她一想到季峥在那样下,双眸里竟没有一丝惊讶和羞涩,尽是愤怒和暴躁。
这着实打击了她一向引以为傲的优越感、掌控感。
“实在不该的!”骆不离淡然一句后,转过身去。
这样取解药的方式,他是不屑的,哪怕自己浑身抓破,季峥也不该用这种方式讨要!
可自己不能责怪他的大师兄去,对方是为了他的伤。
“骆不离,我来找你,可不是和你废话。”梅晶晶悠哉道。
骆不离转过身来,“师姐又想怎样?”
梅晶晶高高抬起下巴,义正言辞道:“你既然回来了,大伙排着队巴结你,可我不会。”
“大师姐你无需巴结。”骆不离敛着目光,“我们之间……是平等的。”
“谁和你是平等的,不要往你脸上贴金!”
“那……师姐,想要我做什么?”骆不离也不拐弯,梅晶晶既然找上门来,势必要出恶气的,哪里会是真心探望。
“很简单,你霸占我爹娘十年,这账我不与你算,我可不把他们当宝贝……但是!我们之间并非表面的师姐师弟,你若叫我消气,倒是有个捷径。”
“是什么?”
“我这人喜欢高高在上!你叫我一声祖宗!咱们扯平!”
话落,骆不离随即冷下目光,不言不语。
“怎么?叫一声祖宗,纷纷扰扰一笔勾销,换得你日后太平,不好吗?”
“我不叫!”骆不离淡然的语气里充满的是生冷的拒绝。
他的品质、他的意念、甚至他的身心,绝不允许对着梅晶晶说出“祖宗”二字!
“你不叫的话……日后,折磨不断,我可是有千奇百怪的毒,你竟有胆量要尝试?”梅晶晶斜起凤眸,眼波流转,“季峥得逞一次,但他得逞不了第二次!”
“不叫!”骆不离的眸子正对起梅晶晶的凤眸,铿锵有力,“如是师姐执意如此,还请离开!”
“骆不离,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梅晶晶爆碳脾气又上来了,她要的一声”祖宗”,不过是想要从根上打击骆不离的自尊,让对方彻底臣服在自己脚下。
就像……小芋头一般。
“罚酒!尽管来!”骆不离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
话还未落地,梅晶晶骤然出手,一掌攻向骆不离肩膀伤口处。
这般如此,就是趁着骆不离一只手不能动弹的时候,将他碾压,彻底让他做小!
对方出手之际,骆不离已看清来者招式,一个轻身侧让,使得掌风落空。
梅晶晶难以收势,一掌扑空下,被骆不离伸脚一搏,整个人蓦然失控,华丽丽的向榻上扑去。
即便如此,绝不饶人的缥缈派大师姐左手带起,一把抓住骆不离左手,栽倒而去。
骆不离没有料想梅晶晶“死也要拉人垫背的”!
他右侧肩膀受伤,以致整个右臂不能动弹,左手被她整个人拉扯,竟一个踉跄,覆身而下!
好了……
床榻之上、帷帐之中,梅晶晶趴卧在央,骆不离则是覆其后背,将之压死!
真是个……难以言说的、尴尬姿势!
一时,梅晶晶清晰的感受道她的耳际不远处,有来自骆不离沉稳的呼吸,以及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带着一点湿润的山花气息,若有若无,萦绕起来。
当然……还有骆不离结实的、温热的胸膛。
更为可怕的是……
梅晶晶早熟,早知男女情事!
她的股。贴合着骆不离不可言说的部位……
她是……知道……这个……姿势的!
梅晶晶再一次蒙了!
……
覆在其上的骆不离碰撞了那一对浑圆翘股后……
更是一片空白。
“混蛋!快给我起来!”
梅晶晶被骆不离整个人压的险些透不过气。
骆不离一惊,随即要起身。
可就在欲要起身的一刻,他想到了季峥!
就是季峥!
他轻薄了梅晶晶,倒叫梅晶晶无可奈何,甚至有意疏远他。
那么……为了彻底解决梅晶晶对自己的磨折。
这样的情况下,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你刚刚让我叫你什么?”骆不离双手放在梅晶晶双手外侧,身子未离开,只是将脸儿抬起,处之坦然道:“什么祖……宗?”
“对!祖宗!我让你叫我祖宗!”
“奥……祖宗啊……可是,你该是高高在上站着或坐着,然后听我恭恭敬敬的叫,不是吗?”
“那你快起身!”梅晶晶双手极力撑榻,却逃不过身上的重压。
“起身?”骆不离无比坦然,忽的想起十年前那个夜晚,季峥对自己的忠告,他稍作修改,“自己起身才是本事,弱小只能被推倒!”
“骆不离你!可恶!”梅晶晶拳头铮铮,极力敲打着石榻:“连你……也敢羞辱我!”
“谈不上羞辱,不过是形势所逼!大师姐,师弟得罪了!我只是让你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叫你祖宗!”
梅晶晶喘着粗气,实在无法。
她若不认,这样难为情的姿势,还要维持下去!
一番思想斗争,梅晶晶终于咬牙吐出:“好!我输了!”
得了话,骆不离随即从梅晶晶身上起来,他反复整了整衣衫,淡看缓缓起身的人。
梅晶晶起身后,竟红了双眼!
她紧闭着红唇,一句话也不说,一把推开骆不离,冲了出去!
留在室内的人自言自语:“大师兄,你这方法……倒是,绝后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