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四这一天晚上,梅晶晶收到一封季峥的信,她拆开简单浏览,信上说他和骆不离要玩出游玩,莫要上街寻他们?!
“靠,去处玩不带我,季峥你个乌龟王八蛋!人渣!”
“长了狗胆了,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梅晶晶狠骂了一顿,将信笺大卸八块,又丢在脚下使劲踩上一番。
“不行,我得出去找他们!找到季峥一定叫他好看!”梅晶晶一把推开门,就往楼下冲。
其实,缥缈派的大师姐早就想出去玩了,她被困一个多月了,每天还有些骚/货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实在叫她作呕!
只是……梅晶晶的一只脚还没跨出大门,便被一群打手给拦下。
“姑娘,明天晚上便是你接贵客之际,现在出去……合适吗?”壮汉环着巨大的胸肌就挡在人前,居高临下道:“还是,你想试试小人的功夫?”
梅晶晶比眼前壮汉矮上两个脑袋,打人都费力气,何况……自己武功稀烂。
在数双铜铃般的眼睛瞪向她的时候,梅晶晶首次觉得,在山上的时候,应该好好习武的!
“你们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缥缈派大师姐发下狠话了。
壮汉互相一笑,“不用十年,若你为这楼里的姑娘,兄弟几个自然找机会来与你彻夜长谈~”
“你---”梅晶晶咬牙切齿一番,但碍于明日是刺杀奔雷的时机,好歹拉回一丝理智,强忍下怒火,骂骂咧咧回了房。
但让缥缈派大师姐也没想到,季峥和骆不离根本就没上街去玩。
现下,他二人就在房里!
门是反锁的!
季峥虽是端坐,一番风轻云淡的模样,可底子里,稍微还是紧张的。但更多是难以形容的激动和兴奋,只是把后部分龌龊掩藏好。
骆不离一身绯衣,隐约可见挺拔俊俏身躯,他系着面纱,局促的坐在床边儿,乍一看还真是个美娇娘。
季峥心花怒放,干咳几声后,拿捏着糙汉子的口味装腔作势,“美人,过来,给我斟酒!”
骆不离一晒,撇过脸,顿了几个滴答后,缓缓起身。
毕竟要将明日之事走上一遍,可保一击必杀。
季峥目光死死盯上,骆不离的腰肢虽不似楼中放荡女子那般扭动,但他身轻如燕,俏步款款而来,惹得自己狠咽口津。
骆不离走上,至桌前,轻手轻脚斟了杯酒。
季峥故意不接,反而是拍了拍自己一条腿,略略气愤,“美人可会服侍?这奉酒哪里有这样的……”
杯酒一晃,骆不离闭了下双眸。
眼前的人是大师兄,若自己面对他也拉不下架子,还要如何面对奔雷?
骆不离自我斗争一番,终是迈开步子。
季峥索性豁出去了,他一不做二不休,一手猛地搂住人腰。
骆不离身子僵的不行。
“可愿服侍我奔雷?”
骆不离强忍,哽咽:“愿意。”
“我奔雷虽是粗人,但我会待你好的!只要你好好表现,我一定待你温柔~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喝酒!”
季峥哪里这般好打发,他将酒杯往外一推,堆笑,“你这样劝酒实在无趣,你可知在这里,姑娘是怎么喂人酒的吗?”
说罢,季峥将骆不离面纱取下,又握住对方皓腕,把酒杯一点点挪至骆不离面前。
显而易见了!
骆不离这一段时间就住在青楼后院,即便远离众人,但多多少少看过姑娘伺候人,这喂酒,得用嘴!
“这是老规矩,即便你不知,但这头一杯,你就得这么喂!”季峥不急不躁,“没人教你嘛?”
骆不离眼圈已经泛红。
季峥却毫退缩执意,反而直愣愣盯着人看。
有人的心,强烈跳动起来,美梦终于要实现!
缥缈派嫡传弟子终于狠下心来,他小抿一口酒……眼含热泪转过脸来。
二人面对面,季峥仰着脸儿,痴迷的看向对方。
“你这酒,定然是香的,我想一尝到底!”
“你什么也别想,就想着我拿银子买了你,我的所作所为皆是应该的!不容你回避!”
“你若挣扎,我倒要骂你矫情!我倒要怀疑你的心!”
季峥噼里啪啦说了一顿,见人不在挣扎,果断抱住,毫不客气的,与他朝思暮想的人吃起嘴来。
“奔雷的双刀十分厉害的……”季峥断断续续道:“杀了他,下一个便是那个坐轮椅的天下第一,但在这之间,我们需要等上一段时间,得潜伏一段时间。”
“为什么要潜伏呢?就是要让整个事情看起来只是单一的针对,而不是针对整个南斗狂刀。”
“等让敌人没了防备之心,我们再对其中一人下手。”
“这个道理,你懂吧?”
很快,骆不离临摹过的那些画,情态、神色、荤话,全部活了过来。
……
季峥知道,其实在他师弟哭着说住手的时候,就该住手。
但他没有,他知道对方是口是心非。
因为,房内点了魔教秘制的合/欢/散。
此散,是民间药效的百倍!
专门针对这些坚守底线的名门正派!
没有完全的合欢,是比死还难受。
也是靠着这种强大到无人能抗的药效,当年魔教祖师爷才赖上了他缥缈派的祖师爷!
等人梨花带雨蜷缩在榻上哭的时候,季峥识相的穿衣,临走,不免说了几句毫无分量的抱歉。
“师弟,对不起,是我不好……长年累月火气大……你先别懊恼,等我们杀了奔雷,大师兄任凭你处置。”
骆不离没回应,羞耻如海浪,将他打的粉身碎骨!
即便是为了杀奔雷,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疯狂。
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湿了枕畔,缥缈派嫡传弟子,无声痛哭起来。
出了门的季峥二话不说,直接回了自己房。
他这一夜风流,把力气全部耗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