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上了出来,那些令人沉醉的情事,断然苏醒过来。
与其说,骆不离是因醉酒而胡来。
却不如说,是内心的渴望在作祟。
他忽觉自己十分无耻,继而想推开面前的美女,解开眼上的丝带。
但他的意图落空了。
有人擎住了他的双手,固定在身后。
骆不离恍惚一下,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竟将面前的美人感受成了男人。
他开始挣扎起来,可因酒力根本使不出多余的力气,耳际轰隆一片,“你是男……是女?”
弱弱的声音随即被吵杂打乱,没得到回应。
很快的,骆不离竟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感受太过真实了!
他喝了酒,但并非烂醉如泥,发觉尴尬后,急忙推脱道:“好了……我们,到此为止。”
随着这一声,对方停止了动作,且松开了手。
骆不离扯下丝带,由于蒙了许久,双眸一下子受不住灯光,他反复揉搓几下,才勉强见人。
可眼前,不见了那位美人。
骆不离深深呼吸,虽疑惑,但又怕是喝多了胡乱想的。
借着昏暗的光,好不容易将浴火灭掉,他苦笑一声,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到了座位。
舒濯笑眯眯道:“离哥,如何啊?”
“还……还好。”
“哪里好?”
“这……浑身……浑身都好。”
“互摸了?”
骆不离涨红了脸,嗯了声。
“啊哈哈,我就知道的。”舒濯看向略带羞怯的人脸,又问:“小柳去哪里了,跟你一起吗?”
“不……不知道。”骆不离摊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许还在舞池?”
说曹操曹操到,一曲舞闭,小柳扭着细腰,满脸不悦的走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脸色,和我离哥撕磨片刻,不该红光满面吗?”
小柳坐下喝酒,灌下半瓶才道:“真是扫兴,我刚要和离哥舞上一曲,却被几个臭男人打断,将我围在另一旁,强迫我和他们调情!烦的一比!”
“啥?”
骆不离和舒濯同时惊呼。
“离哥,你说你们互相下手了?”
“啊……难道,不是我喝多了,胡思乱想的?”
舒濯见人惊恐模样,怕是明白过来了,“离哥,你被陌生人的美人吃豆腐啦~哈哈哈,不过,你也不亏,你浑身舒服,反而是赚了!”
骆不离感受到空前绝望。
很可能猜测的没错,对方就是个男人?!
一想到将身子贴上去,骆不离简直想扇自己耳光。
这TM算什么事儿!
“舒濯,我……我想回去休息,明天是星期一……”
舒濯见人如此,也不好阻拦,但对方稍稍尝了点荤腥,已经是个很大进步了。
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骆不离起身和美女道别,再次挤开人群,走了出去。
室外的夏风当真是怡人,骆不离仰着脸大口呼吸着,头昏的情况并没渐缓多少,他走上对面马路,欲寻出租车。
很快,一辆豪车停在他面前。
骆不离猜是有人要下车,免不了往旁边挪一挪。
这时,从驾驶室走出一位穿着高档西装的男人,男人走至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后,来到骆不离面前,“您是要打车回家吗?”
“啊?”骆不离看向司机模样的人,又看了看豪车,“我是要回家,但不是您的车……”
“无妨,我也是顺便赚点小钱,你也知道,生活不易”
“可我……”
“别犹豫了,看在我主动下车邀请你的份上,这次的车费,您就让我赚吧。”
眼前人十分诚恳,骆不离尴尬一笑,“可我刚刚喝了酒,怕将您的车弄脏。”
“无妨的,您不是还能站着嘛~”
二人一来一去互相称呼对方为“您”。
少倾,骆不离终于被对方的诚心打动,他朝着豪车走去,至车门,却见一人依靠在后座,“您后面还有人?”
司机笑道:“多拉一个客是一个客。”
骆不离见对方西装笔挺,相貌矜贵,因不是什么坏人,自己又是这副悲惨模样,谁会打主意。
想了片刻,骆不离弯腰上车。
很快,车影在霓虹之中穿梭起来。
静坐了半晌。
对方的脸才从窗外回过来,他问:“见你一脸愁容,想必是来喝酒解闷的。”
“是。”
“失恋了?”
“没有。”
“工作不顺?”
“不是。”
“上当受骗?”
“不对。”
“家遇不幸?”
“更不是。”
此刻,矜贵公子掉过脸来,并非旁人,正是贺臣。
一瞬间,骆不离觉得眼前这张脸十分的熟悉,他忍不住反复想着,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这副表情,好像认得我,怎么?我长的像你的男朋友?”
骆不离急忙摇头。
忽的他的眼前浮现起那个外卖小哥。
这样一看,两个人还真是像,难不成是同一个人?
接下来的想法被骆不离否决了。
二人绝不是兄弟关系。
一个坐顶级豪车,一个送买卖?
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自己酒喝多了,眼花。
“烈焰这个酒吧,有大把的妹子……你很会挑地方。”
“是我朋友邀我来的。”
贺臣笑眯眯道:“呵呵,别推脱啊,男人嘛,就是爱这些大胸妹。”
“我……我并不……”
“玩得愉悦吗?”
骆不离有些尴尬,他将拳头搁置在双膝上,垂脸道:“还……还好。”
“那就是不错了!”贺臣大腿翘二腿,一双锃亮的皮鞋十分扎眼,“玩的不错,怎么不带妹子去开。房?”
“啊?我只是玩玩,并没其他心思。”骆不离头晕目眩,并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他仰靠着后背的靠垫,眯起眼睛,冲前面的司机道:“您若到小区,记得喊我。”
“嗯,放心。”
很快,骆不离闭紧眼眸,均匀的呼吸起来。
司机老王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贺臣,对方脸上的表情可没什么好看,“少爷,您还生气呢?人不是接到了吗?”
“接到是接到,你可知他在里头干了什么好事。”
“什么?”
贺臣当真没脸说,但他心中窝憋着气,不吐不快:“我还以为他刚出游戏,心情必受影响,那里知道他居然来这种地方……居然和大胸妹玩瞎子游戏,当真是玩得开心。”“如不是我推开那女人自己上,浑身上下可不是被走个遍?“
“这……”司机不好接话了,但下一秒他惊恐道:“少爷,你说你自己上的?”
“怎么,我能眼睁睁看他被旁人轻薄吗?”
老王抿唇笑了笑,“上下其手的感觉还好?”
“当然不错了,就是他似乎把我当成了女人?真是可气……”贺臣喋喋不休道:“还好他进的不是gay吧,不然就他这模样,酒后乱德的本质,还不得被人拖进厕所!”
司机疑惑道:“难不成他没有弯,还直得很?”
贺臣听了这话,当真是要发火的。
他转头去看人,却见人歪歪扭扭、不知不觉间将脑袋落在上了他的肩膀。
这温柔一击,原先怒气冲冲的人,瞬间灭火。
有人忍了半晌,终究出手,将对方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牢牢一按,接着语气平缓,“我不管他直不直,到我手里了,钢管都给我扭弯过来。”
司机老王忍不住一笑,道:“少爷您要的东西哪里有不到手的,迟早的问题。”
得了这一顿马屁,贺臣自然开心,怒火算是彻底没有了。
少倾,车停在了小区。
司机回过身来问:“少爷,需要帮忙吗?”
“无需,我自己送他上去,他家我比谁都熟悉。”
老王点头微笑,可不是……自家少爷送了一个月的外卖,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对方房门。
贺臣将骆不离的一只手肘搭在自己肩膀,就这般拖拖拉拉上了二楼,他伸手在对方身上摸。
当然,这举动绝不是为了过把隐,而是认认真真找钥匙。
在口袋中寻到了钥匙,贺臣开门后,直径将人送上床。
伺候醉酒之人,贺臣虽心有嫌弃,但也有些甜蜜,谁让骆不离是自己一眼相中的人。
鞋袜,上衣……再到裤子。
这还真有点难为情。
贺臣自认脸皮厚,可看对方luo体这事吧,不算小事。
犹豫再三,他下定决心,嘴里念叨起来:“谁让你乱上人家车,好了,被我看光光了……你可要吃一堑长一智!不对,等你醒后,我要给你定下条条框框,不准去夜店,更不准喝酒……还好你喝醉了没吐,要不然,我打包给你扔了!管你死活!”
“不过,你这醉酒后的模样当真俊俏,虽然是夜幕,但我没看走眼……”
絮叨间,宽松的运动裤放置在了床头。
床上的人。
露出一条灰色底裤。
一双弹嫩雪白的长腿,就摆在眼前。
好在良知尚存,有人没有去动灰色布料下的东西,以及诱惑之地。
对方倒也配合,一边说着呓语,一边乖乖举起手,这副模样当真叫人心动。
一看就不胜酒力的菜货,白皙的皮肤上一片红,像是雾下玫瑰。
“艹!”
贺臣大骂一声,艰难的挪开眼,拉过薄被子将其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