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终于在十点之际下了楼,骆不离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干净,腰又酸的不行,打人一顿都不解气。
贺臣帮忙关上了门,只是锁门的一刻,二人目光陡然被门上的大字报怔住了!
也不知是谁,充满怨念的用红色彩水笔写了几行铿锵有力的大字。
永盛黑金集团接班人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读了起来:“叫船声能再大一点吗?能把房顶掀掉吗?能让我抬头就能看到星星吗?!!!”“哈哈,这怨气深重啊!”
骆不离脸上又红上一份,跺脚道:“都怪你,你还笑!好了……这上上下下的,我可“出名”了!”
“嗯,这邻里上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啊~”贺臣笑成了一朵花,他走过拦着人的肩膀,“要不,下次买点胶布?”
“滚!”骆不离错开人,气呼呼的下了楼。
s市最大的声色场所并非伫立在人尽皆知的一条街上,而是在稍偏的、极为隐蔽的豪华建筑里。
两排黑衣墨镜一水的高度,舒濯有些犯怵,好在贺臣及时开解,“别乱想,这真的是个酒吧而已。”
说罢,永盛黑金集团少爷抬起头,将自己的瞳眸对准上方的仪器,一秒后,黑衣人的手表端显示两个字--s级贵宾。
“您请。”两排黑衣人随即作出最尊敬的手势,高大的门被打开,舒濯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有些不适应,贺臣带领二人走着,经过甬道后,大片的金光扑面而来。
喧闹狂哄的音乐震耳欲聋,灯光迷幻带有漂浮云端的感受。
黑衣人在前面开路,贺臣微微冲着身后二人道:““电子里还有令人昏沉上瘾的质子,你们刚来有些吃不消,不过,等上片刻会习惯的……这样的好处是不伤身体,坏处嘛,就是吸引你们下次来。”
舒濯跟在人身后,咂舌道:“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宫?”
“嗯,”贺臣挺胸抬头的在前走着,“这个时代依旧是黄金做主宰,毕竟下层结构的交换还是以黄金为基础,虽然能量晶石控制大国命脉,市面上流通上依旧是这些金灿灿的东西。 ”
穿过嬉闹的人群,贺臣并未让人带入包厢,就在舞池正前方一个专为他留着的沙发前坐下。
很快,各式水果和烟酒摆满了一桌,金宫的老板--吴航出来巴结。
“贺大少~~”肉麻的声音让人起鸡皮疙瘩。
贺臣冲着立在面前的吴航点了点头,对方一身紧身衣,但模样却并不猥琐,一米八的个头五官有些硬,他很快将一块平板举在对方面前。
“给我左手边这位舒先生。”贺臣道。
吴航眼皮子尖随即跪下来服务,“舒先生,我拿着,你只需提些要求便好。”
舒濯还当真是头一次被人跪,想要扶起人,又怕旁人笑他没见过世面,只好尴尬道:“随便啦~”
“您可不能顺便,我这里的姑娘很齐整的,您需要什么款的,尽管说……这库里可是包罗万象的!即便您想点北欧的,或是拉美的,只要您选中,一个小时候保管人至您面前!”
舒濯望了望贺臣,有些不敢置信,后者见人有些懵,遂开口,“无需那么麻烦,按照舒先生的喜好,选些波涛汹涌的吧。”
吴航急忙滑动着手指,轻轻点了几下,一排排三维信息显示出来,红色标记为有了生意,绿色标记则没有,但金宫的老板果断的将几位符合要求的妹子全部改为绿色,接着分别按下按钮,通知对方。
几乎是在三分钟之内,舒濯最为喜好的女子排了排,个个腰细胸大不说,脸蛋一个比一个绝。
“这些,都是纯天然的,哪里都没动过,进来之前一一做了检查。”
饶是脸皮厚的舒濯也有点不大好意思了,结结巴巴道:“哪里来的这些漂亮妹子啊~”
贺臣微微一笑,“这些都是个个酒吧的头牌,或者说只要入这一行,都必须登记资料,而金宫最先挑选,剩下的歪瓜裂枣才放到下面去。”
“原来是这样!”舒濯当真是心痒痒,抬头看去,觉得一个个澎湃的不行,脸蛋也极致,有清纯、有妖娆、有冷艳,总之各式各样的算是齐整了。
“那,就左边第二个,和右边第三个吧。”
此话一出,一旁干坐许久的骆不离不仅翻了个白眼,一个不够,还左拥右抱起来了,用脚指头想想这些妹子的价格。”
两位被点到的甜妹子随即出列,分别跪在舒濯脚下,甜腻腻的拿胸蹭人腿。
“别,你们都别跪着。”
“主人,有您的命令我们才能起身。”
舒濯为了不显示第一次来,横下心,拍了拍两条腿,梗着脖子道:“一边坐一个!”
两位美人得令水蛇一般的缠上来,分别做上对方的大腿。
贺臣“好心的”给骆不离点了个清纯妹子,还是个法学界的高材生。
骆不离面对跪在脚边的美人搭住她的手肘给搀扶,嘴里彬彬有礼的吐出快请起。
女子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但神色很快恢复丝丝冰冷。
骆不离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他偷瞥贺臣为自己挑选的美人,对方竟点了个男摸,还是个洋模?
有人,气不打一处来了!
贺臣垂脸,五指抬起爬在腿边的男模下巴处,带着笑意问:“叫什么?”
男模一口纯正的强调,“君子的君,怜惜的怜。”
“奥~君怜啊!”
男模刚来没多久,但他自打进这个金窟窿,第一堂课就是认识这些顶级贵公子!
除了一些高官政要,贺臣排在商界与黑道之首位,因为他老子不好这口,不然他得排第二。
名叫君怜的男模轻轻转动着镌刻一般的俊美容颜,让上方之人看个清楚。
“您要喝酒吗?”
“不用,我就想好好看看你。”
“您可瞧仔细了,君怜哪里都十分的可口……”男模咬起下唇,勾引意味十足,贺臣就这般左左右右看着,翘着嘴角,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这边,骆不离窝火着,想着要反击了回去,他急忙找身边的美女说话,“你是……学法律的?”
“嗯,xx大的硕士了。”
骆不离有些惊异,这种地方居然有些自报家门?
“假的吧。”
“假的?”美女硕士道:“你可以怀疑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句话,但我说,我是法学硕士就是法学硕士。”
“你,”骆不离打量着人,“以你的学历找份高薪不难啊,模样也是万里挑一的,怎就进这里了……这里,不太适合你了。”
声音越来越小,小至美女硕士笑了。
“你笑什么?”
“笑什么?我笑你纯真可爱!”
“嗯?”环球精英的高级人才起了好奇心,问:“我哪里纯真了,我……”
美女硕士摇了摇头,端起酒杯问:“我能喝嘛?”
“能!”骆不离给予了肯定,“想喝多少就多少,总之有人有的是钱。”
说罢,他冲身旁和男模调情的贺臣白了一眼。
美女硕士连饮三大杯,喝个畅快了,握着水晶杯,望着果切道:“你要知道,这个社会已经变态贺扭曲了!什么法律、什么公正,不过是为富人贺高管设立的迂回所……任凭你六月飞雪、深冤似海,终究如一颗石子投入汪洋,一点回音也没有!”
骆不离挠了挠自己的寸板,勉为其难道:“你说的我明白,其实,人越走到上层,越会明白金钱和权力的重要性,也能看清这个世界的参差,那些阴暗面随即暴露出来,肮脏的、作恶的、疯狂的、妖魔鬼怪几乎是轮番上演,愿意能使鬼推磨一点也不假!”
“见你谈吐,算是个中高层了。”美女硕士回脸,“那么你更应该理解,我一个学法律的,为何会来这个地方。”
骆不离沉默了。
美女硕士冷笑一声,继续道:“如你所想的那样……我有冤屈,从小便有了!也不知谁胡说八道说念了法律就可以为父母讨回公道,我那时小,就信了这个谎言……于是,我拼了命的学习,如愿以偿的考上了x大法律系,这个文明全国的系……可是呢?”
一杯杯水酒再次入喉,骆不离没有阻拦,任凭身边的美人连泪带酒一并饮下。
“你撞到了南墙是不是?”
“呵呵,”美女硕士显然喝猛了,她随心所欲起来,不将任何事放在心坎上,“我撞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遍体鳞伤,直到被人给轮了!”
“啊!”骆不离一个战栗,他忙问:“可曾报警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美女硕士蹙着黛眉,有些不可思议。
遭遇这样的目色,骆不离明白了,他包含同情道:“我明白了,他们和他们沆瀣一气了!”
“是啊,所以,我学法律屁用都没有。”美女硕士望向疯狂的舞池,百般无赖,“我从那个地方逃到了这里……有了这个地方作为保护伞,至少不会被囚困至死!而且,若遇好心人,能以暴制暴的话,我愿意做牛做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