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晶晶旋剑如花,再次奔来。
骆不离亦是剑如湍水,看准对方剑锋,轻挑勾压。
二人斗上片刻,梅晶晶似被银亮剑光晃花了双眼,凤眸十分不适,她努力的眨了眨,手掌不由一慢。
骆不离见状,哪里敢刺过去,急忙运力抽剑,停住招式。
却在此时!
缥缈派的大师姐凤眸睁开,眉梢高吊,带着万疆无匹的狠劲,攥紧剑柄,腾步飞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豁力刺出。
一退一进!
骆不离哪里想到对方是假装双眸受不了剑光,竟是圈套。
原来……先前的慢如龟爬,亦是筹谋已久的毒计。
骆不离逃无可逃,剑锋破肉,皮肉开裂,鲜血汨汨。
……
一时,台下众人惊呼!
台上,更是气青了脸!
……
“梅晶晶……你!”
梅逸和曾无言不顾什么什么师者尊严,箭步冲了下来。
在场弟子互相一眼,吐了吐舌头。
这样的结果,还真是符合梅晶晶的行事作风。
嗯!
情理之中的事情!
“梅……梅晶晶你竟敢堂而皇之的使诈,你明知……”曾无言气的说话磕巴起来:“明知不离是怕你伤着。”
梅晶晶望着梅逸和曾无言,一边天真笑着,一边缓缓抽出插在骆不离肩膀上的剑,道:“我这缥缈派大师姐没什么好送的,这招兵不厌诈,也算是沾血的贺礼了,怎么……如此生动的一课,爹爹没教嘛?”
梅逸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的确没教骆不离防止小人的阴毒。
这样一来,他还不能怪罪了梅晶晶去~
只是,爱徒被刺,他是真的心痛,只道:“跪在此地!好好反省!不准吃饭!”
梅晶晶也是固执,她清清淡淡道:“奥!伤人肯定要被罚的,何况我伤的是爹爹含辛十年,拉扯大的……天才少年。”
梅逸深吸一口气,手掌颤动不止,但见骆不离血流如注,先不与梅晶晶言语交锋,急忙带着人前往药斋治疗。
缥缈派大师姐则昂着颗脑袋,笑送大伙一个个离开。
很快,骆不离被人簇拥而去……
这时,她转过一张红润光泽的玉靥,看向被簇拥而走的人。
心里,不是个滋味!
瞧瞧,即便被打败了,还是这般前呼后拥。
……
傍晚十分,室内已掌灯!
季峥坐在床榻边,神情有些漫游,在他的手掌中,托着一方什物,用精致牛皮纸包着,麻绳扣的紧紧的。
他将目光缓缓落于掌中,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虽他暂时受伤,提不了笔。可是……我说要送过去的,送又没送,这算什么?骆不离会不会以为我在逗他玩呢~”
“罢了,迟早都要送,不如就今晚。”
想到这,季峥站起身来,走出二楼房间,将脸儿往左手边一探。
那是楚阳的屋子……
这个没下线的家伙,会展开联想的,横竖不能让对方知晓。
季峥仔细听着,在没听到熟悉的声响后,快速下了楼。
很快,骆不离的门被人轻轻敲响。
“是谁?”
“是……是我……季峥!”
“大师兄。”
室内传来窸窸窣窣,应是衣物摩擦之音。
季峥有些疑惑,难不成对方已经睡下了?
可夜还未深。
须臾后,骆不离用一只手,轻轻开了门,目光一扫,道:“大师兄。”
季峥连忙道:“我来……我来是找你有事的。”
“奥,那快请进。”
季峥滚了下咽喉,迈了进来。
他的目光落在骆不离的身上,对方散着青丝,青丝泱泱如瀑。
肩膀处,因受了伤,覆了草药,用棉纱包扎了好些道。
对方衣物并未穿的过紧,只着一件轻薄绸衣,领子也是半敞着,露出恰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
骆不离从容道:“衣衫不整,失礼了……”
季峥拉回过目光,低头干咳一声,“无妨,穿得太紧气流不畅,会捂烂了伤口。”
“大师兄,你来……”
经骆不离的一个提醒,季峥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了。
他大梦初醒一般,火急火燎的从怀中掏出一方乌墨道:“奥……那日与你说话,竟忘了将墨交于你了,虽你现在……用不着,可放我那里,容易丢了。““这……这墨可是上好的---“龙须””
骆不离接过,笑道:“多谢师兄!”
“你我何须客气!莫要见外了……”季峥想了想,补充道:“可不是你说的,日后若归,还请勿要生分!”
骆不离笑了起来。
放松同时,他忍不住扯了扯衣衫,扬起细腻的脖颈。
一时,雪白的肌肤上暴起道道红痕!
如此耀目,带着隐晦不能言说的诱惑。
灯火辉煌下,季峥浑身一滞!
“你这是……”
骆不离尴尬一下,无奈道:“可能是伤口引起的,身子有些痒……实在,忍不住!”
“那……那你忙……我先走了!”
季峥说完这句话,觉得自己是个懦夫!
什么叫那你忙!
自己慌什么、怕什么、躲什么!
其实,他还想和这位嫡传弟子说上两句的~
骆不离看着果决的身影,忍不住叫住。
季峥转身 ,一双桃花眸子略带疑惑,“怎么了?”
骆不离有些难为情,“师弟有一事……还请麻烦大师兄。”
季峥身子骤然松了下来,他不知不觉走上前来,说:“你尽管说来,身为大师兄,我一定尽力而为。”
话落,骆不离尴尬,“确实,要借大师兄一些力气!”
季峥被他说蒙了。
这大晚上的,要借他一些力气?
饱受楚阳影响的缥缈大弟子瞬时脸红!
好在灯火辉煌,红色并非那般显眼。
骆不离解释道:“还是因伤口的原因,我身上痒得紧……这后背,力所不能及,还请大师兄帮忙挠上几下。”
季峥悬起的心,顷刻间坠落下来!
奥……原来是替他抓痒啊~
早说啊……害他……有那么一瞬……胡思乱想!
季峥随即回应:“我以为是何事呢,不值一提,这便给你……”说罢,他将目光转移到榻上,舌头又开始打结了:“要……要不……去……去榻上?”
骆不离倒也单纯,并未发现对方的不对劲儿。
他坦然上了床榻,盘腿坐下,解开衣带,上身随即赤。。裸。
季峥脑子一下子蒙了。
对方脱得如此坦然和彻底。
更可怕的是……这件绸子极其丝滑,垂落下来,竟隐隐可见股。。沟?!
季峥觉得……自己如此这般失态,一定是受楚阳的影响!
是他叫他……不把男人当男人看。
缥缈派大师兄磨磨唧唧上了榻,他的目光无法避免的,落在了骆不离背上。
外观上,不厚实、也不算纤弱,脊骨寸寸可见,一直……一直向下而去……
色泽上,细腻之上泛着柔白光泽,像是前日里云雾中的那场梨花,冷白之中,生出朦胧的光!
触感上……
季峥重重滚下喉头,两只并拢,覆了上去!
嗯……
弹润有力,非常!非常的柔滑!
此刻,季峥的目光是贪婪的。
他没见过女人的身子。
在缥缈派,除了楚阳,其余弟子皆是一副皮糙肉厚,又是疙疙瘩瘩、坑坑洼洼,油脂能刮下来炒菜!
可当他看到眼前这白润如羊脂玉般的背脊时,他觉得绝色女子的背脊,因是如此了!
白嫩、细腻、光泽、触手生润!
且是一直润到心坎上的那一种。
季峥挠了起来。
前面的骆不离稍稍扬颈。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怎么的。
这痒,越挠越厉害。
一停下,更是要命!
他抓挠了半日,胸前暴起一片,红痕条条。
直至破了皮,渗出血,方才好一些。
好在季峥前来送墨,不论是言辞和举动,都不与自己生分。
既然如此,只能请他帮忙舒缓一二。
……
季峥挠着。
悠悠的叹息,从骆不离口中逸出来。
就在二人动作之余!
窗外伏着一个脑袋。
没错,是楚阳。
他没见着季峥,就询问上弟子,被告知对方似乎去了骆不离房内。
楚阳纳闷起来,这天黑布隆冬的,去旁人卧室干什么?!
本着猎奇心里,他猫着腰,伏到一楼窗户下,敛声屏气,又将耳朵紧紧贴上。
只听二人对话!
季峥指着道:“这里嘛?”
“不是。”骆不离撇过一个角度,“左边一点。”
季峥的手指如同在锦缎上游岱,“这里对嘛?”
“位置对了。”
“这,力……够吗?”季峥用指甲抠挠,“要不要加重一些?”
“嗯……”骆不离点头回应:“再加一点!”
“这样够嘛?”
“不太够!”
季峥觉得这哪里是挠痒痒,纯粹是扯人的皮:“我这力道很重的,你不感觉到疼?”
“不觉得!”
季峥皱着眉头,忍不住加重手指间力道:“这样……这样行嘛?”
“不行!”骆不离依旧不能从细痒中解脱,他扬脸哽咽:“见血了吗?”
季峥:“没!”
“得见血,我才……舒坦些。”
“好吧,你忍着些。”
少倾,季峥略感自责道:“皮……破了,见血了!”
“对!就是这样…”
……
“我艹!”
蹲墙边的楚阳激动不已。
他咬紧后槽牙,尽量不让自己惊呼飘出嗓子!
他真想仰天高呼:这!太tm劲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