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旭尧就打电话过来,说无论如何要他们解决一下头条的问题。
薛思静忙查看了热搜,好不容易因为华氏集团的‘好心’帮助,他们终于不再是八卦热点,结果又被宠幸,再次登上了头条!
[太子爷却不是王子]
[被弃灰姑娘何去何从?]
[豪门无爱,麻雀被甩]
……
呵!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么犀利的言辞,真是难为看客了!
放下手机,问“你打算怎么办?”
方景凌边穿着衣服,回答说“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过来给他系领带,淡然说“就没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这三天两头流言四起的,也挺费心的!”
“我不想逼你!除非你愿意的,否则就算是赔上我自己,我也不会伤你分毫!”
薛思静毫无回避地与他对视。
“我也一样!如果能让你好一点,我不介意的!”
方景凌认真地看着她,良久才开口说“明明相爱,却在相杀。”像是跟她说,但更像无可奈何地感慨。
薛思静没答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深爱着彼此,却还是落得个无能为力看着对方受伤的下场。
也许,是爱情本身的劣根性。
方景凌在去公司前,特意邀请她今晚去参加公司年会,她没拒绝,这是一个减少他烦恼的机会,她说什么也不会不去。
如果因为爱你,给你添了堵,那我愿意难为自己,平顺你的心!
用薛思静自己的话来说,为难自己,是唯一可以继续爱情的方式!
下午五点整,冥崇来接的她。
冥崇有点担忧地跟她说“太太,晚会可能会到很晚,而且您也许得陪方总一起接待宾客,喝酒恐怕是免不了的。方总说,如果您不喜欢,可以不用出席的。”
薛思静提着裙摆,缓缓上了车,坐好,才应答到“谢谢冥特助来接我,不是六点开始吗?作为东道主,早点去比较好。”
听她这么说,冥崇了然,上车发动车子,平稳朝公司开去。
“冥特助,今晚是FJ年会?还是?”
看着后视镜里的她,尊敬地回到“是FJ,太太。”
“那我公公婆婆也会来吧?”
“董事长和夫人不去。”
本想再问下去的,但还是适时止住。
方景凌的身份都是首次被公开,想必之前方家都很低调,从没跟其他豪门世家有牵扯吧!
她又想到了过去的种种,方父方母都只是Y大教授,而方景凌也只是个靠自己打拼的商人,明明是沅城最大的豪门,却低调得普通至极。
想不到是为什么,却也可以理解。
冥崇带她去方景凌办公室找他。
还多亏了八卦头条,公司的人几乎都已经认识她,个个都恭恭敬敬地问好。
薛思静第一次感觉到那种成为焦点的荣耀,却还是不怎么喜欢。
把她带到方景凌办公室门口,冥崇就以有事要忙为由,开溜了。
咚咚咚……
“进!”
推门进去,没出声,安静站在门口,扫视着简约却不失大气的办公室,风格跟方简空间那边差不多,都是极简的中西风的结合,简练又别有一番风味。
没听见声音,方景凌觉得奇怪,抬起头来,却没出声打扰在欣赏他办公室的她。
等薛思静终于细细看了个遍,才回过神来,刚好遇上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
抬腿走过去,笑着说“方总办公室真是别有洞天,差点回不过神了。”
“你今天很美!”
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
薛思静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轻声回应到“那是方总眼睛自带滤镜效果!”
他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自然地刮了下她鼻尖。
“看来你很喜欢办公室恋情嘛!方总方总的,叫上瘾了?要不,你来做我私人秘书?”
“我不认为这适合我,方总还是另请高明吧!”
看着她又回到以前自然地跟他开玩笑的模样,方景凌在心里大舒了一口气,虽然有点为时尚早,但她确实比前几天柔和了很多。
“我应该早点搞点事的,这样就不用白白受这么久的冷落!”
薛思静柔和地笑着,静静地看着他。
同样深沉又柔和的眼眸,同样光洁棱角分明的下巴,同样上挑的嘴角,眼角绽开的暖心的笑也不曾变过,他从来都是对自己最好的丈夫,哪怕他物质身份变了,可终究是那个爱着自己的丈夫。
轻轻地靠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出声道“你从来都没变过,我自己戴上了墨镜,觉得暗下来的风景中的,不再是你。”
方景凌只是温柔地抚摸她头发,她的脸颊,不作声。
“发疯似地找你,还是觉得那不是你。一直否定,一直找,慌慌张张却始终忘记摘下眼镜!”
说着,抬起头,看着他。
“我把自己逼到了漆黑的死角,你多次向我伸手,我却举枪相向,看到你遍体鳞伤,却用看不见做借口再次拨刀相向。对不起,因为我的胆小,让你受伤!对不起,我的爱人!”
她自责的语气让他心疼。
低头亲吻她眉间,温柔安慰道“不用道歉!把你丢在黑暗的死角,让你无助和慌张,是我不好!谢谢你勇敢地回到我身边,即使害怕也没有放弃我!谢谢你,方太太!”
他的包容湿润了她的眼角。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明明就是我的错,却可以把我撇得干干净净,而你却包揽所有的过错?”
“因为你是我长不大的大宝贝啊!”
“要是我不知反省变本加厉,甚至要牵着你鼻子走,不把你当人看,那怎么办?”
薛思静故意夸张地吓唬他。
“方太太舍得吗?”
“怎么老是把我的问题抛回给我?明明是我问你啊。”
“夫妻本是一体,你回答和我回答不都一样吗?”
“方景凌,你又耍赖!”
“它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拿起她右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薛思静掌心感受着他的心意,还是穷追不舍地追问。
“你的心,我从来都知道啊!我是问如果我变得更加神经质,不再心疼你了,你会怎么样?”
“抢回来!”
呃?
这是什么答案啊?
“怎么听起来很恐怖的样子。你又不是黑社会,还要去抢。再说就算是黑社会,也没听说过去抢别人的心的。”
“方先生只想抢方太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