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静理都不想理,就要走开,奈何苍蝇太恶心,非要贴上来。
“静静,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昨晚找了你一整晚,还好你没事!谢天谢地!”
像个虔诚的信徒,闭眼划了一十字架。
薛思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装逼!
“静静,我跟那个女人彻底说清楚了,只要你跟我回涞城一趟,我就自由了。静静,看在我们以前在一起的份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跟我回去一趟吧!我保证只要我彻底自由了,如果你还是不愿意见我的话,我一定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
“你是鬼吗?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我没时间跟你玩这种戏码!你自由也好,无奈也罢,貌似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吧!所以,请雷先生给我让个路!”
雷越非但没让开,反而有点得寸进尺,向她挪近了点。
“静静,就算是个陌生人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怎么对我这么狠呢?好歹我们曾经是最亲密的恋人,我们彼此相依又彼此拥有!我们……”
伸手阻断他。
这话,亏得他说得出口,她听着都泛胃酸!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您知道拥有是什么意思吗?别搞笑了,我们不过路人!您可以让道了吧?我不喜欢跟个有毛病的陌生人待在一起!”
“静静,我……”
刚在舞池里发泄了一下的项蒙折回来,在看到雷越的瞬间,好不容易转好的心情顿时崩塌了,跌陷至泥淖底!
几步跑过来,挡在薛思静面前,恶狠狠瞪着他,警告道“你想干嘛?要是再来骚扰阿静,我会让你知道女人的厉害!滚!”
“这位小姐,我找静静,是我跟她两个人的事,关你屁事?还是没男人找你,你寂寞难耐,嫉妒啊?”
说着,流氓似的就要挑项蒙下巴。
怒极了的项蒙抬脚,趁他不备,朝他命根子踢去。
顿时,猪嚎声穿透喧嚣混乱的舞厅。
项蒙得意地拍了拍手,转头对薛思静说“阿静,这种渣渣就不配跟你说话!更别说是讲道理了!”
“蒙蒙,你好了吗?要不咱们先走吧?苍蝇嗡嗡飞个不停,恶心得想吐!”
“我也正有此意!走吧,反正你家有的是好酒,正好借此机会尝尝!”
二人提着东西,穿过喧闹的人林,离开了酒吧。
刚出去,方景凌的车正好在门口停下。
薛思静高兴地跑过去,调皮地敲了敲车窗。
“先生,我们正在搜查一名逃犯,请下车配合调查!”
方景凌浅笑着,伸手轻轻敲了下她脑袋。
“别皮!回家再收拾你!”
刚走近的项蒙听了他这话,竟不自觉地老脸一红,这这听到了不得的话了!
方景凌只是礼貌性地跟项蒙点了点头,问薛思静说“不是喜欢这吗?怎么就出来了?”
“我有说过喜欢吗?方先生,记性不好就别乱加词!”
拉着项蒙进了后座。
一副大爷的架势,吩咐道“回家吧!蒙蒙酒瘾还没过呢!先让她过过瘾!”
方总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地发动了车子。
项蒙小声跟薛思静耳语说“阿静,我怎么觉得你老公越来越有范了!你问问他还有没有什么好兄弟什么的,帮我牵线搭桥呗!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兄弟一定也跟他一样帅气多金又温文尔雅的!”
薛思静甚至都听到了她咽口水的声音,不愧是个色女!
嫌弃地瞥了花痴又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项蒙,低语回应到“蒙蒙,我觉得你现在要的是好好冷静冷静,而不是迅速找个男人,投入他的怀抱,想借他来抚平心里的伤痛!”
“我知道啊!可这并不妨碍我找男人啊!”
转过脸,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薛思静本想再说点什么的,却撞见了方景凌警告的眼神。
两人眼神在内后视镜里交汇,似在交流着什么。
薛思静移开视线,看着项蒙,说“OK,不冲突!只是蒙蒙,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为男人哭泣,他们不值得你这样!”
语气认真又坚定!
“哟~小妞,你是不想混了,竟然敢当着你老公面说这样的话!女人,你会死在床上的!”
项蒙坏笑着低声说。
闻言,薛思静又抬眼看了看前面的方景凌。
淡笑着,肯定回应说“不会的!他懂我!”
话音刚落,正好到家,车子缓慢平稳地停下。
项蒙立马开门下车,很不满地瞪着薛思静,嚷道“咱能不撒狗粮么?有你这么落井下石的闺蜜吗?造孽啊,交了你这么个冷漠无情的坑友!”
换了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奈何薛思静却视而不见,反而变本加厉,抱着方景凌胳膊直接无视她,回家了。
“啊静,你都不爱我了!夜色凉凉,我心更凉凉啊!”
像个被哥哥抢了母亲关注的孩子,一脸委屈地跟着进去。
等她进屋,只见薛思静在餐桌旁坐着,打开食盒,准备吃饭。
走过去,一把夺了过来,问“你家方总呢?怎么一回家就消失了?”
“书房,加班!”
“我是不是太亮了啊?要不我顺几瓶好酒回家自己喝得了,省得霸占着你,不能去陪你老公秉烛夜读,红袖添香,孤单夜漫长啊!我还……”
薛思静没好气瞅了她一眼,筷头不客气地落在她头上。
“你丫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嘻嘻,我就开玩笑嘛,阿静你这么较真干嘛?一点情趣都没有!”
“谢您老夸奖!”
认真地吃饭,不想理她。
“切!真难想象你跟你老公两个人独处一室的画面!阿静你用你那文艺青年的方式,一句话给我泄泄密呗,是有多浪漫!”
期待的小眼神认真看着她,放下筷子,双手托腮,在等她回应。
“很想知道?”
连连点头,眼神里里的期待,都快堆不下要溢出来一般。
薛思静淡笑说“他忙他的事,我看我的书!”
项蒙失望地逼问“我说的是那个啦!”
“哪个?”
“就是在床上啊!”
“那就睡觉呗!不然躺床上干嘛啊?又没瘫!”
项蒙怀疑地盯着她,警告说“薛思静,你最好别骗老娘!否则……”
“否则你要灌我酒?走啦,酒鬼!带你去喝酒!”
拿过钥匙,拽着她下楼。
地下一层,就是个休闲区,在最里面,建有个大型的酒窖。
薛思静打开酒窖门,就退到外面等着,让项蒙随意。
“阿静,你老公太壕了!就算我拼命赚个几十辈子也只买得起两瓶酒吧!”
薛思静不置可否,静静地等着她。
“阿静,要不我以后就住在你家酒窖里得了,这简直就是天堂啊!”
终于在十几分钟后,项蒙抱着两瓶比较便宜的酒出来了。
摆着一张可怜兮兮的哭脸。
“大姐!别告诉我,你这是喜极而泣!”
“太痛了!这感觉太踏马痛了!明明那么多好酒,我踏马却不能同时把它们喝进去!”
薛思静懒得理她,就看着她像个饿死鬼吃饭一样,一杯一杯急切地往肚子里灌。
看着她那模样,薛思静很想问,酒真这么好喝吗?为什么你也这么爱?
项蒙喝高了,头晕眼花的,都看到好几个薛思静了。
而薛思静也眼花了,一会看到的是项蒙,一会看到的又是给她童年最大的伤痛的他!
两个身影重叠又分开,一滴酒未沾,她却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