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每月佣金并不多,但是他们人人都喜欢干,除了有些许权利之外,更多的就是额外收入不菲。
虽然何新月手上的金币并不多,大概只有十几枚,但是金山银山总是要一点点堆积起来的,士兵长自然也不会嫌弃。
不过……
“看在小姑娘你比较懂得人情世故的份上,况且大家又都是南区之人,那本官自然没有理由不放你进来。”
士兵长令人将绳梯从瞭望口顺了下去。
“不过你手上的玩意只能让一个人进来,至于其他人就自求多福吧。”
“可是…我已经没有金币了呀,长官你能不能……”
何新月又想开口祈求。
“不要和他废话,大不了我们明日再进去,这钱就算丢到水里也不要给他。”
蓝芯海发出虚弱的声音打断了何新月。
“嗯!这位姑娘说的是,最近妖兽都不敢靠城池太近,更不要说来到城门口,况且现在离天亮已经没有几个时辰了,你们正好在这里调理一下。”
李洛辰见实在没有法子了,只能先将心情平静下来,要不是家人还在城里,真想把这名士兵长宰了,不过没关系明日一早他有办法对付他。
他们盘膝而坐后不久,城门内又响起了吵闹声。
“站住,你等来此何事?”
守门小士兵拦住了,匆匆赶来的另外两支士兵队伍
啪!
领头的四十岁士兵长,一巴掌盖在这名小士兵脸上,吼道。
“滚开!谁拦我谁死。”
随后,又一名四十来岁士兵长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这两名士兵长就是何辉,蓝诏,他们本就在家中一直无法入眠,等待一直未归的女儿消息。
一刻钟前,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说是何新月和蓝芯海此刻正被挡在城外,无法入内。
于是他们立刻召集人马匆匆赶来。
但是守门的士兵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纷纷挡在城门口,一把把钢枪对着刚到来的队伍,气势磅礴,剑拔弩张。
“月儿!你可在门外?”
“芯海!你在不在外面?”
二人见一时半会他们不会打开城门,只能先对着城外大吼,确认一下消息是否属实。
“爹…是爹爹的声音!爹,我和芯海姐姐都在外面。”
何新月听到城里传出来熟悉的声音,心情一下子澎湃了起来,双手围拢在嘴边大喊。
“对…她们真的在外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何辉,蓝诏激动的相视一笑。
现在必须让她们进来,鬼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妖兽。
“鬼叫什么鬼叫?”今日当值的士兵长,懒洋洋的从石阶上走下,扭动身姿,活动着筋骨,骨骼咯咯作响。
“原来是何辉兄,蓝诏兄啊!不知今日你二人到此,是为何事。”
“老子二人来此处为了何事,你史星心里没点逼数吗?”
“快点打开城门让她们进来。”
二人大发雷霆吼道。
“小统领大人有令,若非必要夜间不得打开城门。”
史星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依旧若无其事。
何辉,蓝诏听了鼻孔里直接冒火。
“放屁!先不说外面之人是我二人的女儿,就以她们是武学院中级学员这个身份,你在确认打开小门不会对城中安危造成影响后,也必须开门,而不是你所说的‘若非必要’”
大家身份相同都是士兵长,而且今日是他在当值,史星可不鸟蓝诏,何辉二人。
他可也有一肚子气,好端端的打个盹被人吵醒,还有一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跟他对喷。
之后十几枚金币又没收到,刚放下的绳梯又收了回来,再有就是这二人一来这里,不是跟他卑躬屈膝的商量,而是直接给了自己手下一巴掌,你说气人不气人。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自己手下的耳光,如果自己再不站出来打压一下他们的势气,那他这个士兵长就别当了。
“我确认过了,此刻打开城门很危险,哪怕是小门也不行,你们不满意的话可以去小统领那里投诉我。”史星态度强硬,一步不让。
“还有一个方法,那是就是你们可以硬来强闯,只要你们能承受的住这个罪名和小统领的怒火的话。”
何辉,蓝诏一时有些语塞,如果因为强闯双方发生斗殴场面,影响会很大,而且罪名真的还不小。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嗷呜…!
就在此时,城外兽吼声响起……
“报告士兵长,城外不到一里外,发现十几只妖兽聚集,无法确定是几阶妖兽。”
一名守卫匆匆忙忙从观察台上跑了下来,说道。
“看到没,你等还敢让我开城门!这是陷整个星云城安危于不顾。”史星表面冷严皱眉,心里却开心的一比,叫你们这群小崽子跟老子作对。
“所有士兵听令,死守城门,谁也不得打开,否则一律格杀。”
“是!”
何辉,蓝诏,一下子如坠冰窟,心急如焚。
……
南区城门外。
李洛辰,蓝芯海,何新月三人前方不远处的黑幕里,一双双猩红的眼眸如红钻般亮起,低频率的嘶吼声阵阵。
“大哥哥,怎么办?”
“少侠…!”
二女见到这一幕,皆是抓着李洛辰的衣角,躲在他身后,面色更是白的吓人。
“几只爬虫而已,你们莫怕,也不要抓着我的衣服。”
李洛辰心如止水,毫无波澜,这种场景十几天以来,他见过不下十次。
“嗯!”
儿女缩了缩脖子,点点头,放开了他的衣角。
随后,李洛辰抽出巨剑,剑身光芒闪烁,他身体如一阵风没入黑暗之中。
霎时,惨叫声!碰撞声!刺啦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何新月,蓝芯海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依偎在墙角,娇身瑟瑟发抖。
而城内士兵们,听到如此恐怖的叫声,身体都不寒而栗,个个脊梁骨都是冷气来回地窜动。
蓝诏,何辉,已是泪流满面,伤心欲绝,双手紧攥,指节煞白,在他们看来自己女儿已无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