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兆炎把这枚铭牌托在手里,仔细端详一会,经验证是周傲寰的令牌,他脸色发觑道:“三王子的这枚令牌佐证,您是真的殿下密使,小的,刚才多有得罪,请您宽宏大量,以释冒犯之罪。”
凌峰的脸色一沉道:“你冒犯本密使的虎威,本应和贡奕亭当场处死,视你本着这次战局着想,你冒犯尊长死罪可勉,活罪难逃,如何发落?你自己看着办吧!”
“嚓!”邱兆炎挥起长剑劈下,斩向自己的左臂。
“咔!”一声,左臂骨折砍断,一只手臂掉下。
邱兆炎废物一只左臂,这是冲撞密使的小小惩处,否则,一条性命焉在?
那么,周傲寰的这枚令牌,从哪儿得来的?
原来,凌峰刚进入这座大山,他从李赋安的身上缴获的,这个青龙武者怕是麻烦制造者,一掌击杀后扔在茅草丛。
凌峰用两枚金光闪闪的铭牌,证明是密使的身份,以示宽宏大量,从轻发落邱兆炎。
这时,这队青龙武者深信不疑,果然,来者是殿下密使。
凌峰的脸色一正道:“本密使,信守诺言,奖罚分明,领队贡奕亭撞冲尊长,违抗命令,二罪并罚,斩立决。”
“遵命!”丁甘和尹韦吉不由分说,贡奕亭的双臂反剪着夹住,推向断涯的边沿。
贡奕亭扭动身子扎挣着,他狼嗥似的嚎叫道:“嗷……老子跟了三王子几十年,向来披肝沥血,不畏生死,尔今,好不容易升任领队一职,有所建树之际吗,遭到无妄之灾,不是死于战场上,却是死在黑手下,心有自是不服,气愤难平,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丁甘和尹韦吉猛地各踢一脚,踹在贡奕亭的脚弯处。
“啪嗒!”贡奕亭的两腿一屈被迫跪下,丁甘举剑劈下,一条白光疾闪,朝着其脑袋上削去。
“咚!”一颗头颅丢下,骨碌碌滚向断崖,坠入湍流中。
“咚!”尹韦吉顺势一推龙断身,滑落洪涛急水。
一颗头颅和身子,随着汹涌浪涛,逐流而下,很快消失视野中。
贡奕亭行刑完毕,这队青龙武者亲眼见着,曾经的领队人物,身首异处,他们吓得噤若寒蝉,浑身发抖,站着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喘出声来。
凌峰心中衡量一番,他口气一转道:“邱兆炎本是犯了死罪,念你为了决胜大战的设想,不惜冒死冲撞尊长,本密使赏罚分明,恩威并使,处罚刚过,有功者奖,提升为领职务,带着这队武者,到高岗墩驻守,你好好养伤去吧!”
“本领队多谢密使的提拔大恩。”邱兆炎不由两膝一跪,他谢起恩来。
“邱领队起来吧!”凌峰故意做作的走上去,一把扶起邱兆炎,以示豁达大度,自己是不计前嫌的好上司。
邱兆炎失去左臂,却得到了领队职位,他带着这队青龙武者向高岗墩的方向行去。
凌峰和方腊梅并肩走上桥头堡,他向山下眺望,峰麓锦绣如画,艳丽美景尽收眼底。
这队青龙武者不敢公然抗命,朝着高岗墩的方向走去,走了有十里路程,坐下来休息。
邱兆炎多了个心眼,却是耍了个花招,他与刘健运面命的耳语一番,两人交头接耳的不知说了些什么……
刘健运连连点着头,他随转身就走,一路上沿途返回,一簇青苇中潜进后,观察着桥头堡上的情况。
凌峰率领三十武者走上铁索桥,到达断崖那边前沿,一直往山上冲去。
刘健运一溜烟的跑了回去,他气喘急促着禀报道:“邱领队,果然不出所料,天池武者有三十好几人,那人什么殿下密使?我们被调八调得蒙头转向,找不到北了,一支分队过了铁索桥,桥头堡上只有二位武者值守,看来,他们奇突指挥部了。”
“本领队是见过大世面的,什么样离奇的事没见过?瞒得过这双鹰睛吗!哼!老子硬着头皮出头冲撞那家伙,看穿欲盖弥彰的把戏,戏演得再好,也有破绽可寻,当时,我是不敢直接戳穿罢了,我们不是人家的对手,会步蒋尤泰的后尘,一招挫败灰飞烟灭,我们卧薪尝胆的冷眼防观,想看看这出戏这么演下去,又该如何来落幕收场?”邱兆炎看穿这场大骗局,戳破可没有足够的底气,他打着伺机而动的算盘。
“邱领队,此人带着两枚金质铭牌,正是殿下和三王子的信物,你怎么看穿对方是故作姿态,演着瞒天过海大戏。”
“此人怀着深不可测的灵力,蒋尤泰出剑突袭,他使展身法瞬间失去身影,从剑光中逸走,看上去轻松自如,并未放在心上。”
“殿下的亲随强者众多,来人的灵力奇高,确是有目共睹,仅凭这一点,并不能证明此人是天池武者。”
“蒋尤泰具有顶级九层的灵力,此人出手之快堪称极速,举手之间就杀死身亡。”
“大概是金鼎九层的灵力,蒋尤泰自然是不敌。”
“或许,此人比顶级九层的灵力还要更高些。”
“哇!难道是混沌级的灵力?纵观玄黄世界,这个等级的武者仅数千人,此人没有这个能耐吧!”
“本领队估计得不差,此人是天池国王的凌峰,他早就杀上了“封尊榜”,到达金鼎级灵力之境。”
“这些年来,凌峰的灵力不断地晋级,你这么说来,他己经冲入混沌级之列。”
“凌峰不必假手他人,出手足够杀灭这支小队,何况,对方还有三十多随众,虎视在侧。”
“凌峰为啥不大开杀戒?我就不懂了,还遣使我们走路,是如何道理?”
“凌峰不开杀戒怕闹得动静大惊动三王子,反使山上的兄弟有所防备,出手反制天池武者的行动,对方丧失了大战的主动权,成被动挨打的局面,造成损兵折将的惨重后果。”
“我们回过头去杀掉桥头堡上天池武者?夺回重要的咽喉要塞,或是,另谋出路,重作打算?还去高岗墩干嘛!你有什么躲过劫难的计策?”刘健运显然乱了方寸,他带着绝望和眼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