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和沐晴互诉了心意之后,便决定退了这里的房子,寻一个小山村两人过自己的日子,不想被任何人知道,沐晴也只想能够安安稳稳地生活就够了。
“这房子退了,我们去哪住?”几天后,沐晴看着家里的东西都被打包,不好带的一些大物件,沐晴也低价卖了出去,以前从乡村来到城里,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乡村了,没想到,这才多大岁数竟然就觉得身心俱疲,不想在城市喧嚣的环境里生活下去了。
“我之前曾经帮过一个村里的一个老妇人,她没有了儿子和老伴,一个人生活,她曾对我说,如果以后愿意回去,她随时欢迎,我想去她那看看……”张凡将自己的房门锁上,对沐晴说道。
“好……”沐晴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将门锁上。
“沐晴”张凡走过去,捧起沐晴的小脸,“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吗?”张凡害怕沐晴只是因为这段时间遭遇了太多的委屈,怕她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考虑周全。
“张凡……我当然愿意……”沐晴扶着张凡的手,“我想和你一起,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好,谢谢你沐晴!”张凡将沐晴搂过去,沐晴将下巴轻轻靠在张凡的肩上,闭上了眼,轻抚着张凡的后背。
两人叫了一辆大货车,付了钱,车便开始穿梭在城市的道路中,往张凡所说的那个老妇人住的村里开去,车程大约有两个小时,才在颠簸之中停了下来。张凡将沐晴抱下车,司机师傅藏着张凡将行李都搬下来,沐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真的是一个乡土气息很浓的地方,还没有被城市化的扩张所覆盖到,张凡所说的那个老妇人的家坐落在差不多高的的平房之中,泥墙木门,房子外围还用篱笆围了一圈,时不时能够听到邻居家的犬吠声,沐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禁感叹,这空气里都带着一丝甜味,和城市里的空气不一样,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各种排放物的味道,有的是草香,水甜还有泥土的气息,沐晴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从包里掏出了来之前特意买的薰衣草的种子,沐晴将它们埋在篱笆之间,等它长大了,又多了一分颜色。
张凡看得出来沐晴对这里很是满意,笑着走过去,摸了摸沐晴的头:“好了,我们先进屋!”张凡将沐晴拉起,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答。
“陈大娘!在家吗?我是小凡!”张凡又敲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奇怪,不在家吗?沐晴看了看周围的人家,都大门紧闭着,仿佛都不在家似的,人都去哪了?就在张凡一筹莫展时,邻居家有个人匆匆忙忙地跑回来,张凡连忙上去拉着那人问道。
“哎,大哥,打扰一下,您知道住在您隔壁的陈大娘去哪了吗?”张凡问道。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凡,突然露出欣喜的样子:“你不是前年替陈大娘的老伴儿子还魂的那个小伙子吗?我当时还在一旁帮忙来着的……”那人看了看张凡,又看了看沐晴,“你媳妇儿都有啦?”
听这人一说,张凡有些印象,好像当时是有个这么个人,好像还姓“赵”的:“您是赵大哥?”张凡试探地问道。
“是呀是呀,亏得你还记得我”赵大哥憨憨地笑了,一会又难过起来,“你说你要去年来说不定还能见到陈大娘一面,自从你圆了她的心愿,陈大娘也就没什么牵挂了,去年就走了,不过没什么痛苦,夜里睡觉走的,很安详,也算修了个好死场了……”赵大哥将张凡走后的事情一一告诉张凡。
“对了,老太太临走之前还念叨你呢,说是要是你来了,就让我们把这屋子的钥匙给你,她说她无儿无女,就把你当做她的儿子了,正好你今天来了,看样子是要常住了吧?”赵大哥看了看堆在门外的大大小小的纸箱子,便明白了一切。
“真是不幸,还想说能陪陪陈大娘的,怎么就走了……”张凡心里有些难过。
“这没啥,老人家年纪大了,走了也是一种解脱,要高兴才是,你别难过,走,进我家坐坐,我去给你拿钥匙!”赵大哥热情地招呼着张凡和沐晴进屋坐。
沐晴和张凡相看一眼便走了进去,赵大哥家里陈设整洁,一看就是有人好好打理的,屋子里传来了阵阵的檀香,沐晴四处看了看,堂屋里正供着一尊菩萨,也是个信佛之人,沐晴虔诚地拜了拜佛,希望来到这,身上的噩运都能都被挡在外面。
“你们随便坐,我婆娘和孩子出去了,还没回来,晚上留在这吃饭,你们初来乍到,估计也不清楚这里一些地方……”赵大哥从香柜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看样子那铁盒子很久没有打开过,封口还是封得好好的,赵大哥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些茶叶,放在两个茶杯里,用开水冲开端到张凡和沐晴跟前。
“来,先喝点水,我去给你们找钥匙。”沐晴拿起来小抿了一口,虽然自己不太爱喝茶叶茶,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珍藏的,沐晴觉得不喝就这样浪费了说不过去,趁着赵大哥去里屋拿钥匙,沐晴在堂屋里四处转了转。
“沐晴,别乱跑,这里我都不熟悉……”张凡叮嘱道。
“嗯嗯,晓得的,我就在这里面转转”沐晴乖巧地点点头。
“好……”张凡宠溺地看着沐晴,背着小手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沐晴看着堂屋里挂着两幅黑白像,是两位老人,应该是赵大哥的爸爸妈妈吧,沐晴对着遗像拜了拜,也算是和原主人打过招呼了,堂屋正中央是尊财神爷,檀香就在这燃着,下面是个香柜,一般用来放香或者一些珍贵的东西,刚刚那盒茶叶就是从这拿出来的,再旁边就是有个小门,不过有个锁挂在上面,沐晴刚想走过去看看,赵大哥从里屋出来了。
“别动!”赵大哥大喝一声,着实让沐晴吓了一跳,沐晴连忙转过身,赵大哥笑道,“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这里面就是一些杂物,怕污了你的眼睛,快来这边吧,那脏!”赵大哥说着走过去,把锁按上,沐晴“哦”了,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