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我要状告的人就是她!”青年男子猛的抬起头,伸手指向苓芷。
苓芷被青年男子这么一指完全懵掉了,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愣住了。
白玉清表情淡定的挑了挑眉:“哦?你要状告苓掌柜?为何要状告她呀?”
青年男子转过头看向白玉清,一脸愁容的回复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妇人马上就要临盆了,可是她几日前派她店里的小伙计,去我家里不知和我妇人说了何事,我妇人就跟她店内的小伙计走了,至今未归。”青年男子说道这里一脸愁容的流下了眼泪,哭了起来,片刻后继续说道:“今日我去聚仁堂去寻我夫人,可她说什么需要用我夫人的血来研制什么抑制疫情的药物。我夫人一个马上临盆之人怎么可以被关起来当药引子呢?大人,这分明是个妖女。请大人明查!”
“苓芷!你……好大的胆子啊~借着疫情之事竟然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白玉清愤怒的拍了一下案板,震动的声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堂上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白玉清挑了挑眉嘴角轻轻一勾:“哦?怪不得前几日有人来报案说城中的后山有许多掩埋的尸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作怪。你还有何话要说?”
此刻的苓芷已经被气到了顶点,此时自己已经全明白了,原来这才是白玉清最终的目的,这一切都是他设的一个局,他的最终目的是想找个人来掩盖他大量淹埋尸体的罪行,他就想快速的找个替罪羊,好为他洗脱罪名。
苓芷想到这已经全都明白了。
苓芷挺了挺身子,抬起头看向白玉清,理直气壮的说道:“白大人,这位大哥的夫人确实在我那里是不假,不过并不是他所说的把她夫人做药引子。因为她的夫人马上到了预产期,我请了最好的产婆和医护人员在照顾。”
青年男子愤怒的冲着苓芷怒吼着:“你这妖女不是把我夫人做药引子,好端端的把她关到你那里干嘛?”
苓芷转过头嘴角微微一笑,看着青年男子:“我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只是想借用一下大嫂临盆时的几滴胎盘血来研制一种名叫胎盘球蛋白。哎呀,说了你也不明白的。”苓芷无奈的摇了摇头。
青年男子愤怒的伸手指着苓芷:“什么白球?哪里有人用临盆血来做药的,你分明就是妖言惑众。你就是个妖女。”青年男子转过头:“大人,他就是个妖女,请大人为我做主啊,让我早日和我家夫人团圆。”
白玉清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黑暗的冷意,沉默了片刻:“来人!把这个妖女给我打入死牢。明日午时立刻斩首示众!”
“我看谁敢!”白玉清的话音刚落,从堂在传来一个声音洪亮清脆悦耳的声音。
堂上所有的人都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寒乐?”苓芷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屋外走来的人。
这时寒乐身穿白色锦缎丝绸长衫,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把长长的宝剑,快步又进了大堂。
白玉清脸色大变,阴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寒乐姑娘?”白玉清万万没想到寒乐还会回来,看来上官怡说的没错,寒乐和这个女大夫是一伙的,白玉清想到这立刻站起了身:“寒乐姑娘,这里是大梁的府衙,还容不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你没有权力在这里说话。赶紧出去!”
“她没有权力,我该有权力了吧?白大人!”话音刚落走进来一个身穿官府清瘦的老者。
白玉清大惊失色,脚下没站稳差点从桌上摔倒在地,他用力扶住桌案:“司徒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白玉清惊慌失措的快步从审案桌前跑了出来,跑到老者面前:“下官拜见司徒大人。”白玉清紧张的快步跪倒在地。
身穿官服的老者捋着嘴上的花白胡须:“白大人,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呀?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隐瞒不上揍朝廷。就不怕皇上怪罪于你吗?”
此时的白玉清紧张的满脸汗水:“大……人……不是我不上奏朝廷,是我这件瘟疫之事,来的蹊跷,我的案情还没有审理完。下官原本想审理完后再给皇上一个交代,到时下官会亲自向皇上负荆请罪!”
身穿朝服的老者,手轻轻的捋着胡须,淡定自若的看着白玉清:“哦?瘟疫之事有何案情啊?”
白玉清紧张的伸手指了指跪在身旁的苓芷:“回大人……这场瘟疫完全是由这个妖女所引起的。她私自修炼仙丹妙药,抓人用人血炼制药材。所以引发的这场瘟疫。”
“你……你胡说,苓芷才不是这样的人。白玉清明明是你私自封城陷百姓于危难之中,你还陷害苓芷?”站在一旁的寒乐愤怒的指着白玉清大骂。
“哎?”身穿朝服的老者,伸出了手制止了寒乐的冲动。
寒乐停住了大骂,向后退了两步。
身穿朝服的老者,快步走到审案桌前,快速的坐到了白玉清刚才的位子上,语气淡定的询问着:“白大人,你刚刚说这一切都是由这位姑娘所引起的,案情审理的怎样啊?可曾有证据?”
白玉清快速站起了身,转身指了指身后跪着的两个原告:“回大人,他的就是原告。”
老者看着堂下的中年妇人和青年男子:“你们有冤屈?”
中年妇人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把自己的事情从头到尾的陈述了一遍。紧接着身穿绿衣的青年男子也把自己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老者沉默不语,捋了捋胡须,拿起桌案上的两张药方对照的看了看,点了点头:“嗯!”沉默了片刻:“这位姑娘?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苓芷一脸怨气的抬起头:“大人!我来到洛城已有数载,从未做过伤害过百姓之事。我们行医之人有句俗语:医者术仁心。身为一名医者首先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我们家乡曾经有一句俗语是这样说的:“黑心肠的人绝对不是白衣天使。我故去的爷爷曾经和我说过,行医之人最根本的就是”良心”二字。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情。反而是他,白大人他才是最大的真凶!”
苓芷愤怒仇恨般的目光狠狠的指向白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