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违禁报纸,你不知道,还是太单纯了,走吧,我们去警察署,到哪里你就知道了。”江冬走了过去,同情的说,江冬抓住葛健名的胳膊,向教室门口走去,“你们这些魔鬼,放开他——”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啪——”一只墨水瓶飞了过来,整好砸在江冬头上。
江冬戴着一顶紫色鸭舌帽,紫色鸭舌帽是呢子面料,很厚实,墨水瓶对江冬没有造成伤害,但是,黑色墨水洒了江冬一身,鸭舌帽、紫色夹克、脖子都流淌着黑色墨水,狼狈至极,江冬很生气,回身看去,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蓝色学生制服,手里举着一只木制三角尺,大声喊叫着向自己扑来。
看到江冬狼狈的样子,一旁的田刚大怒,“站住,你敢袭击警察,走——”田刚过去抓住女生脖领子,拽着女生向教室门口走去,女教师急忙死死抱住女生,哀求说,“长官,长官,她还是个孩子,受了惊吓,情绪有些激动,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江冬擦了擦脸上的墨水,平静的说,“田哥,算了吧,一个小女生,不和她一般见识了。”江冬原谅了这个女生,田刚松开女生的脖领子,狠狠的说,“江警官宽宏大量,看你是个女的,不和你一般见识,这位女先生好好管教你的学生。”
女教师看到特务科的人放过了女学生,千恩万谢,“谢谢,谢谢长官,我一定好好管教她。”葛健名被带出教室,回头对女教师说,“褚老师,褚老师,通知我的父母,我被特务科带走了。”
江冬把山城时报重新卷起来,拿在手中,这是主要的证据,江冬很快扫了一眼山城时报主板,
国军与日军长沙会战,日军遭到重创,长沙城屹立不倒,长沙距离松江郡两千多公里,长沙军民在与日军血战,江冬一时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几个人带着葛健名走出丙七班教室,走出教学楼,带上警车,“迪迪——”警车启动,很快没有踪影,只留下江冬和金海,那名女教师,褚老师,带着几个学生跟了出来,狠狠地盯着江冬,江冬耸耸肩说,“褚老师是吧,我们是执行上司的命令,上至下派,不用记恨我们。”
葛健名的案子由柯映堂亲自审理,谢克民、金海参与,江冬没有参加,审理时间不长,当天下午葛健名就被释放了,“江冬,你开车,送葛健名同学回去吧,和他班级老师同学说说,是一场误会,葛健名没有什么问题。”谢克民命令说。
葛健名除了脸上有一丝恐惧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也没有被打的痕迹,进了特务科刑讯室,全身而退,很少见,江冬有些疑惑,但是,必须执行命令,不能多问。
江冬和金海带着葛健名回到松江郡医疗专科学校,直接送回丙七班,丙七班同学和那位褚老师,看到葛健名进入教室,都很愕然,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警察署特务科就是虎穴狼窝,活着走出来的人很少。
江冬严肃地向丙七班同学宣布,“同学们,是一场误会,葛健名同学没有问题,以后大家都不要议论地这件事,不要歧视葛健名同学。”江冬眼角余光,看到那个向自己泼墨水的女生惊奇的看着自己。
下午五点,马上到下班时间,突然接到命令,“今晚有行动,大家待命”谢普说,金海有些不满,“警长,可以——,可以请假吗,我今天有事,我家老太太(母亲)身体不太好,已经住进医院了。”母亲有病,这个理由很充分,谢普犹豫了一下说,“金海,我只是传达长官的命令,没有权利准假,你事情紧急,直接去找柯头说吧。”
柯头指的是柯映堂,特务科副科长,柯映堂为人严厉一些,但是对特务科警员不错,“这——”直接找柯映堂请假,金海有些犹豫,特务科警员身份特殊,常常参与机密事务,一旦出现纰漏,很容易被怀疑。
江冬看出金海为难,走过去,拍着金海的肩膀说,“金哥,克服克服吧,完成任务,我陪你去看看老太太。”金海发着牢骚,“那——,好吧,没办法,谁家里没有老人,都是拖家带口的。”
警察署食堂送来晚餐,牛肉包子,咸黄瓜,谢普看出金海有些情绪,安慰说,“金海,情绪稳定一些,今晚的任务是要配备步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