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他，“你怎么会保存着？”
高木杨走到方可身后揽住她，“不知不觉收集了好多，每次生气的时候都差点拿去丢掉，可最终还是没舍得。”
方可握住高木杨揽她的手，眼眶再次湿润，“对不起——我让你失落了那么多年。”
“你回来就好。”高木杨扳过方可的身体面对自己，他凝视着她，现在的她成熟美丽，却依然和少年时代一样充满灵秀之气，他忍不住低头吻她的唇，“小朵——只有我俩的时候，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方可点头，泪水流到了他的脸上，“小朵，那是只属于高木杨的称呼了。”
“小朵，小朵，小朵。”高木杨连叫了几声，轻轻移动嘴唇吻过她的耳朵和脖子。他带着心痛的吻她，十年的煎熬，五年的漂泊，独自带着孩子隐姓埋名的生活，她才二十七岁，却经历了太多。
清晨六点半，高木杨搂着方可醒过来，望着身旁的方可，他依然有不真实的感觉，昨晚一直紧拥她在怀中不敢深睡，仿佛要把逝去的五年找回，也生怕一切又像五年间做过的梦，一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方可睁眼便看到高木杨对着自己的脸，她推了推他的手臂，“你要上班了，怎么不起床？”
“我昨天已经请年假了，咱们新婚呢，我想待在你身边。”高木杨一双眼睛盯着方可。
方可轻轻推开他的身体，“今天周三，我一会要去学校的。”
“好，一会我送你去。”高木杨吻了吻她的脸，“你是真的回来了吗？”
“傻话，我不是就在你身旁吗？”方可笑着，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肩头。
高木杨紧搂她在怀中，在她耳边小声说：“咱们再生个女儿，像你那么讨人喜爱。”
方可抿嘴笑笑，“我讨人喜爱吗？高中的时候，不知道多讨你恨呢？”
“是呀——恨得牙痒痒，所以等了你十二年。”高木杨笑起来。
……
“木杨——”方可的声音打断了高木杨的回忆，她从酒店的卫生间走出来，脸色煞白。
“怎么了？”高木杨发现方可还没换衣服，忙走上去扶她到沙发上坐下，“不舒服吗？”
“没事——但是可能陪不了你去走黄金大道了。”方可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声音虚弱。
“改天再去。头晕吗？这几天我看你精神都不太好。”高木杨拉起她的手摸她的脉搏。
“没什么事，就是胃里不舒服。”方可望着高木杨，脸上带着个隐隐的笑。
“我让服务员给你弄点盐水上来。”高木杨拿起电话拨给总台。
“不用了。”方可按下他的电话键，“真的没事。”
“要不咱们回家去，家里方便些。”高木杨用手轻拍她的背。
“不好——”方可摇摇头，她拉起高木杨的手，“今天是咱们的婚礼，我想在你身边，只在你身边。
“你不舒服呢——”高木杨说。
方可隐笑着拉起高木杨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是你要的女儿——她来了。”
“什么？真的？”高木杨惊讶的看着方可，“女儿？多久了？”
方可笑着，“四十多天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高木杨轻轻抚摸方可的肚子，“错过了高尹亦的出生，这次可以看到女儿了。”
“希望真的是个女儿，如你所愿。”方可说。
“如果是女儿，让她跟着你的本姓吧，小名还叫小朵。”高木杨把头贴在方可的肚子上。
“嗯？”方可有些吃惊，“为什么？”
“很想念尹小朵，让尹小朵永远和我们生活在一起。”高木杨起身看着方可，“好吗？”
方可露出笑容，“好，听你的。”她把手贴在肚子上，高木杨的手盖在她的手上。
窗外，秋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黄叶继续洒落，为黄金大道增加着厚度和颜色。
“明天让方浩再给咱们画画。”高木杨说，“叫上你爸爸，还有我爸妈和高尹亦。”
“好——”方可甜甜的笑，她在心中勾勒着，那应该是最美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