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太子将这个任务揽在自己身上让慕岩傅一瞬间有些措手不及。
皇帝自然也是出乎意料,换做往日这朝政爱谁管理谁管理,总之他是绝对不会插手的,但就在皇帝准备将这个任务交给慕岩傅的时候,太子却突然出声自己揽下了。
“既然太子愿意为百姓献出自己的一切,那么自然这管理朝政的事应该交给太子,再说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如今也算是提前学习,只是太子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切莫劳累过度得不偿失。”
皇帝淡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却并未抵达眼底,可太子却全然不在乎,只要能够得到这个权利那么他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是啊是啊,太子先前身子孱弱,自然应该好好养病,如今太子身体康健,并且处理朝政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现在接手学着处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臣附和着,太子能够表明自己的观点自然是让大臣们很是开心。
“就是,若是太子无法处理朝政只怕就没有人能够名正言顺的胜任了,皇上请放心,臣等定竭尽全力辅佐太子执掌朝政,令百姓安居乐业。”
整个早朝慕岩傅都恨的牙痒痒,太子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更没有想到太子不仅出场了还独揽大权。
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说的话他自然是一字不落听进了耳朵里记在了心底。
好一个名正言顺,这不是在内涵慕岩傅名不正言不顺么?
算下来他慕岩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比不上慕承景能力手腕强大,但与那终日病怏怏的太子不知强了多少倍。
“太子好手腕,只是太子得担忧疾病未愈,若是久经劳累担心复发。”
在权利地位面前,什么兄弟手足全然不重要,慕岩傅也丝毫不在意这什么狗屁手足情深。
生在皇家,自然有很多不得已,若是估计手足情深那就没有权利地位,再说自古皇帝有谁不是在尸体和人血上走过,哪位皇帝能够容忍兄弟手足的存在?
即使登上高堂没有将其杀死,也都是被打发到距离皇都最为遥远的边境地区,赐封地一块,府邸一座,若无要事便一辈子都不得进入皇都。
“多谢宁王,若非孤身子好些自然也不敢接手这个要任,只是宁王也得小心身子,担心夜不能寐气急攻心,介时莫说跟随父皇微服私访,只怕起身下床都难。”
既然慕岩傅口无遮拦那太子自然也无需顾念言辞语调,当下只是毫不客气回击。
慕岩傅内心的气愤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毕竟当初重立太子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而慕岩傅也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如今太子身子切好了,还掌管朝政,慕岩傅自然是有气说不出。
“孤得回东宫,宁王可有兴趣到东宫小坐一番?”
慕瑟安自然知晓慕岩傅此刻的内心,若是能够意念杀人,只怕他已经死了成百上千次了。
“多谢太子好意,本王还有事要先行离开,就不做奉陪了。”
语罢,慕岩傅便转身拂袖而去。
“呵呵。”
突然,慕承景发出两声低笑,这波操作着实让慕瑟安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这人在笑什么。
“那就不打扰大皇兄休息了,佳人还在府中等我。”
若说能够让慕承景不顾一切的那便只有顾青燃,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想到顾青燃,慕承景就恨不得自己长了双翅膀飞回她的身边。
有佳人相伴自然是羡煞旁人,慕瑟安只得无奈摇摇头,目睹着慕承景的离去。
并非是慕瑟安不想成亲,只是常年久居东宫,身体条件不允许,自然也没有心仪的姑娘,如此,谈何成亲?
“太子爷,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这定王都回去陪定王妃了,依照奴才看,太子爷也确实应该找一门亲事了,有太子妃管着,奴才也就不用每日都要监督太子爷喝药了。”
这是黄全衷心的建议,眼看着兄弟二人都有了自己的妻子,而太子依旧孑然一身,黄全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闻言,太子只是意味深长一笑便转身离开。
很快就到了南巡之日,这一天皇宫的禁卫军集体出动,当然只是挑选出来了一部分作为护卫队跟随,保护皇帝和皇后的安全。
只见皇后与慕岩傅正在窃窃私语说些什么,虽然听不清楚,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两人绝对不会说什么好话。
“你在皇宫要小心,皇帝南巡身为皇子又手握兵符我自然要跟随,若是有意外你便找流白,流白是我留下来照顾青燃的。”
若说慕承景最不放心的那就是顾青燃了,虽说顾青燃如今基本上不外出,可万一哪一日心血来潮,如此也有个人能保护其。
而太子在皇宫之中孤身一人,身边又全部都是皇后的眼线,自然算得上是四面楚歌,若是皇后真的想要买通侍卫对慕瑟安下手,那便是轻而易举之事。
太子虽然身在宫中,但却因为常年体弱多病,若太子真的因为旧疾复发无法救治驾鹤西去,那慕承景即使有怀疑对象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因此还不如好好保护好自己,若是出问题最起码可以到定王府寻求帮助。
“你放心吧,你才是更要小心皇后的那个人,皇后与皇上一向是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此番在外面若是她有什么诡计,你更难应对,你且放心去吧,这边有我,我会照顾青燃的。”
军队浩浩汤汤往前走去,慕瑟安立于城门之上,双眸渐渐变得深邃,风吹起了他的发丝,看起来格外的引人注目。
如今他管理朝政,也算得上是半个名副其实的太子,只是皇帝终究不是慕岩傅,皇后和慕岩傅如很能够安心?
他们存在一日,那么慕瑟安就一日无法顺利安心坐在这个位子上,虽然他对这个皇位并非如此在乎,只是若皇位真的沦落在慕岩傅的手上,那么他定然是不会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