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感激两位小主的大恩大德。”史寅官激动地一夜未睡,在门口给他们送行。
倾城抓住他的手腕,一股五行之气引入他的身体,保护他的五脏,“我们走后,你来照顾阿梨,在他病愈之前,不要让别人靠近他的房间。”
史寅官立刻感觉自己的身体稍微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史谨记,定不会让旁人靠近犬子房间,感激小主。”
倾城点头,最后看向吴长生:“我们不在的这段日子,把家里照顾好。”
“知道了。”吴长生嘱咐道,“凡事量力而行别逞能,早去早回,还有十余日书院就要开学了。”
“好。”不再多说,倾城打马往富阳江的方向奔驰而去。
史寅官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为了节省时间,倾城和姜衡衍商量一下,没有走大路,而是辛苦一点,穿林跃河抄近道走。
“你要是坚持不住告诉我,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倾城高声对姜衡衍说。
马儿速度极快,耳边风声呼啸,姜衡衍答:“知道了。”
嘴上这样答着,但他知道她心系富阳江一带的孩子,不想做她的拖累,并不打算喊停。
他甚至想好了,只要不死,那么一定要坚持到郝家沟村。
马匹不眠不休跑了三天,幸好有倾城的五行之气加持,否则马早就被累死了。
也幸好有吴长生给准备的干粮,否则他们在荒郊野外赶路,根本买不到东西吃。倾城筑基以后无所谓吃不吃东西,但姜衡衍不行呀。
三天以后的晌午,他们终于到了郝家沟村。
“富阳江附近地广人稀,朝廷不好管理。”姜衡衍读书多,又关注时政,虽然他没有来过,却对富阳江这个地方有些了解。
倾城恍然:“我说呢,水神兴风作浪多年怎么没有人管。”
说话的功夫,二人进了村,结果刚进村听到一阵混乱的大吵大叫。
“啊!不要抓我的孩子,她才刚满月啊!”一个小妇人撕打着一群男人,妄图想要把自己的孩子抢回来。
可是那些男人狠狠的甩开她,为首的说:“杏花,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献童男童女是水神定下的规矩,坏了规矩大家都得死。”
小妇人在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人面前显得势单力薄,孤立无援,只能示弱:“三哥,我刚刚没了丈夫,你可怜可怜我,我不能再没有孩子了呀。”
“你是我亲妹子,这是我亲外甥,你以为我想吗?”那男人咬了咬牙:“把孩子带走!”
杏花扑上去,歇斯底里的大叫:“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啊。”
“全村抽签,抽中谁就是谁!生死由命!五年前抽中我家,我不也是把老大送去给水神吃了吗?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我不管,你们不能带走我的孩子。”杏花突然抽出一把寒光闪闪得刀,状若疯狂的对着一群男人胡乱刺去,“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男人脸色一变,吼道,“快把她制止住,娘的。”
杏花一人难敌一群壮汉,没多久就被压在地上。
其中有个男人实在看不过眼了,帮她说了句话:“杏花太可怜,要不,这次就算了,换成别人家的孩子?”
立刻有人呛道:“换谁家?换你家的,你干吗?”
那人立刻不说话了。
“是一人的命重要,还是全村上下所有人的命重要???你们好好合计合计吧。”
村长厉声道:“把她关起来,娘的,如果人人都像她这样自私,谁都不肯献出孩子,拿什么献给水神?水神怪罪下来谁能承担得起?”
一群男人立刻把杏花往寺庙祠堂拖。
杏花满眼绝望:“不,不——”
刚满月的婴儿哭的撕心裂肺。
倾城眯了眯眼睛,五行之气护住杏花,那些押着杏花的男人,顿时被弹了出去。
“住手!”
倾城驱马上前。
郝家沟村的男人们从地上爬起来,警惕的问:“你们是谁?”
倾城勒马:“听说你们富阳江一带有水神作乱,我来为你们解决难题,把孩子还给她。”
村长不肯:“水神法力无边,谁知道你打不过的过?孩子先不能还给她,你真打赢了水神再说。”
“嗯?”倾城眯了眯眼睛,用五行之气化作鞭子狠狠的抽打村长。
谁也没有看到她是怎样动手的,村长惨叫一嗓子,狠狠的摔了出去,身上有一道鞭打的血印子。
“水神会不会怪罪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就能杀了你们。”倾城沉着脸,一字一句说,“把孩子还给她。”
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差点让村长爬不起来,村长咂摸着刚才那一下的力量,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希望,没有人比他更迫切的希望除掉水神。
“把孩子还给杏花。”村长粗声说,“我们走。”
杏花家里的院子宽敞,房间又多,倾城和姜衡衍在她的家里住下,杏花为了感谢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招待:“薄酒小菜,二位别嫌弃。”
姜衡衍夹了一筷子:“您手艺好,光闻着就香。”
年轻俊朗的小帅哥,不说话光是往那一坐杀伤力就够强了,奈何他还嘴甜,愣是让小妇人红了脸。
“您也坐下来一起吃。”姜衡衍说。
待小妇人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坐下以后,姜衡衍这才问,“水神兴风作浪,你们怎么不上报官府?”
“怎么没报过官?报过。”
杏花气愤的说,“报官以后,官府不但没有解决,反而让水神知道了。水神一怒之下杀死了我们上一任村长,还让我们郝家沟村多上供两百名童男童女,加上原定的名额,一共四百名童男童女,那一年,我们全村的孩子都死光了,依我看,他们是一条心的!”
姜衡衍听完并不惊讶,若非府衙和水神沆瀣一气,便是再怎么偏远,朝廷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修仙宗门呢,没有人管过吗?”
姜衡衍想尽可能多的了解水神的实力,所以问的比较详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同样的话他也问过史寅官,但每个人对一件事情的了解和说法不尽相同,他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为了倾城的安全,他只有不厌其烦的打听,帮助出谋划策。
果然,史寅官说从未有修仙宗门管过此事,小妇人却说:“我听我太奶奶说过,以前有个路过仙人,是修仙门派的长老,说是挺厉害的,什么元婴期,但是水神狡猾的狠,遇到厉害的就躲到水里不出来,仙人也拿他没办法。”
元婴期的长老?
倾城挑眉,水神惧怕元婴期长老不敢应战,那么说明他的实力肯定不高于元婴期,顶多金丹期,或者元婴前期这样吧,她心里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