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借过。”
倾城来到赛场边缘,无形的气体从手里弹出去。
丛新月感觉一股力量把她和姜衡衍分开,脚下一歪摔了个跟头。
“丛姑娘。”姜衡衍正要去扶。
倾城掌心爆发出吸力,将他拽了过来。
场上热闹非凡,大家都去扶丛新月,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不对劲。
“你这是做什么?”姜衡衍问。
倾城抓住他的胳膊,“跟我走。”
“马上宣布比赛名次,接下来还有颁奖。”姜衡衍说。
倾城沉着脸:“我能容忍到你比完赛已经不错了,颁奖你想都不要想,跟我走!”
“慢点。”姜衡衍任由她拉着跑,“这么多人看着呢。”
倾城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你还知道?知道你和丛新月搂搂抱抱?”
姜衡衍抿了抿嘴:“丛姑娘一时高兴忘形罢了,谁都不会当真,你何必小题大做?”
倾城眯了眯眼睛。
“子渊,你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呀,大家都在等你。”丛新月找了过来。
“你来的正好,回去转告他们,他不回去。”倾城板着说。
丛新月柳眉微蹙:“这是什么场合,你怎地这般不明事理?”
倾城甩袖扬了她一个耳光,沉着脸说:“少跟我讲什么场合,你觉得我在乎场合吗?之前给你脸了,让你敢这般名目张胆的往我夫君身上贴。”
丛新月倒在地上捂脸惊呼:“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倾城居高临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从未将你放在眼里。”
“倾城!你怎么能欺凌弱女?”姜衡衍伸手就要去扶丛新月。
她把他抓回来,抵在大树上,“姜衡衍,你敢过去扶她,我打烂她的脸!”
“你。”姜衡衍瞪着她。
“心疼了?”倾城怒道,“她这一巴掌是替你挨的,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再做出与女子上街约会这种事,那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我、要、她、的、命。”
“我以为你们的感情有多么牢不可催,现在看来,不过是威胁来的感情罢了。”丛新月不怒反喜,“看来子渊没有那么爱你嘛。”
姜衡衍脸色一变:“你快走,不要再说了。”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丛新月不怕死的挑衅,“威胁来的感情是不会长久的,你这种人不知情不知趣,更没有自知之明!子渊厌恶你是早晚的事。”
倾城气势骤然爆发,“你找死。”
强大的威压笼罩。
丛新月承受不住脸煞白,额头流淌下滴滴答答的汗水,她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死亡笼罩着她。
“倾城。”姜衡衍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倾城,安慰道,“不要沾染罪业,为我不值得,为任何人伤害自己都不值得。”
倾城收起威压,对丛新月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丛新月不甘心的看了眼紧紧抱着倾城的姜衡衍,咬咬牙转头离开。
“我们回家。”倾城说。
“好,我们回家,现在就回。”姜衡衍心疼的抚着她的后背,慢慢给她顺气。
其余人在府城又待了两日,姜衡衍与夫子们打声招呼带着倾城提前离开。
倾城去杜双那里,把史梨允接了回来。
这次他们来府城,把史梨允也带来了,准他在杜双府邸与史寅官相聚了几日。
“你爹怎么样?”倾城问。
史梨允回来以后很开心,“我爹在杜知府那里过的很好。”
“哦?怎么个好法?”姜衡衍问。
史梨允压低声音说:“我爹和杜知府好像在研究收拢先太子的旧部,这是我偷听到的,他们好像要扶持长孙殿下?我不是很确定。”
姜衡衍挑眉。
倾城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姜衡衍:“有点蹊跷,史寅官若是想扶持萧玄玉,当初为何不直接站出来,如果他表明辅佐萧玄玉的心思,萧玄玉不但不会要他的命,反而会重用他。但他当初却选择自杀来掩盖,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倾城挠挠头:“人都是会变的,也许他与杜双碰头以后,受杜双影响,改变想法了呢?”
姜衡衍想了想:“我与杜双算是交心,他从未表明过扶持萧玄玉的心思。当然了,不排除他对我有所隐瞒,毕竟人心隔肚皮。”
倾城沉思:“萧玄玉应该没这么大本事能撬动杜双吧?”
“小倾城知道思考了呢?”姜衡衍笑着捏她的鼻子,“不想了,反正与我们无关。”
回程之路走走停停,沿途欣赏风景。
终于到了家,姜衡衍受到了吴长生,李少博,萧玄玉,闻君,安火兰的热烈欢迎。
“为了庆祝衍哥儿夺得第一名,我们几个特地下厨做了一桌饭菜。”吴长生做了个请的手势,“请移步膳厅?”
几位公子哥儿让倾城使唤的,如今也成了下厨的一把好手。
菜切的有模有样,摆盘很漂亮,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毕竟他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倾城掌勺,这几位只负责打下手来着。
“多谢,有心了。”姜衡衍微微一笑,“不过这次取得第一名,主要是丛姑娘的功劳,我只是陪衬。”
提到丛新月,安火兰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倾城不满的哼了哼:“把她叫来一起?我亲自去请好不好?”
姜衡衍自知失言。
吴长生打哈哈缓解气氛:“衍哥儿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啊,大家好些日子没在一起聚,怪想的,你以为真是为了给你庆祝?什么第一不第一的,我们才不稀罕。”
萧玄玉接话:“哎?院长稀罕,院长可高兴了,为了庆祝,要举办一场联欢会,男学和女学的学子们一同参加,以音律和歌舞为主。”
倾城眼睛一亮,“我要去。”
吴长生哀叹:“那我就去不了了呗?”
倾城拿花生砸他:“你陪安姑娘养伤。”
吃过饭后,姜衡衍单独把安火兰叫到房间,询问她的情况,得知她的脸还是每晚疼的睡不着,教了她一套用银针扎穴位止痛的方法。
然后亲自给她换了药。
“我丑吗?”安火兰问。
姜衡衍看了她一眼:“医者眼中只有伤病,没有美丑。”
安火兰苦笑:“你瞧我问的,半扇脸都没了,我爹娘看了以后梦魇了好几日,怎么可能不丑呢?”
倾城说:“这只是暂时的,你的脸会恢复如初。”
安火兰摇头:“你们不要哄我了,割肉前冷神医说过,只有一半的几率。”
倾城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我糟了这么大的罪,丛新月什么事都没有呢?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