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被劫,大军被围,这简直是灭顶之灾!
云岚国主帅脸色铁青,双目赤红,他何尝不知道如今的处境有多么危急?
可他又能怎么办?投降?
他身为一国主帅,岂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传令下去,挑选五百精锐,组成敢死队,随我从东面突围!”云岚国主帅咬着牙,声音低沉却坚定。
“其余人马,随我佯攻,吸引中原军队注意力,为敢死队争取时间!”
“是!”副将心中一凛。
他知道,主帅这是打算拼死一搏了。
“兄弟们,随我杀!”云岚国主帅翻身上马,抽出腰间长刀,直指前方,五百敢死队紧随其后,如同一支利箭,朝着中原军队东面的包围圈狠狠地扎了过去。
“杀啊——”震天的喊杀声中,云岚国敢死队悍不畏死,每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疯狂地冲杀着。
中原军队早有准备,面对云岚国敢死队的疯狂进攻,他们没有丝毫慌乱,盾牌手顶在最前面,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长枪手紧随其后,锋利的长枪如同毒蛇吐信,不断地收割着敢死队的性命。
“杀!杀!杀!”云岚国主帅状若疯魔,手中长刀上下翻飞,每一刀挥出,都带走一条人命,他浑身浴血,却依旧不知疲倦地冲杀着,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然而,个人的勇武在千军万马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云岚国敢死队虽然勇猛,但在中原军队钢铁般的防御面前,却如同飞蛾扑火,不断地有人倒下。
五百人的队伍,转眼间就只剩下不到百人。
“将军,我们撤吧!再这样下去,兄弟们都要死光了!”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冲到云岚国主帅身边,悲痛地喊道。
云岚国主帅环顾四周,看着身边一个个倒下的熟悉面孔,心中悲痛欲绝,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撤?我们还能撤到哪里去?”云岚国主帅惨然一笑,眼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云岚国主帅心中一惊,连忙转头看去,只见原本负责佯攻的士兵,此时正被中原军队分割包围,陷入苦战之中。
“中计了!我们中计了!”云岚国主帅顿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中原军队的计策,他们故意放开一个缺口,引诱自己突围,然后集中兵力,各个击破。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副将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云岚国主帅沉默了,他还能怎么办?粮草被劫,军队被围,突围无望,难道真的要全军覆没于此吗?
“将军,投降吧!为了这些士兵的性命,投降吧!”一名老将跪倒在云岚国主帅面前,老泪纵横。
“是啊,将军,投降吧!”越来越多的士兵跪倒在地,他们已经看不到希望,只想保住性命。
云岚国主帅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士兵,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投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可是,他真的不甘心啊!
“难道,真的要我向赵扬那个小儿低头吗?”云岚国主帅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将军……”副将还想再劝,却被云岚国主帅挥手打断。
“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云岚国主帅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自己的一生,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一步步走到今天,他经历过无数的艰难险阻,却从未像今天这般绝望过。
“难道,我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吗?”云岚国主帅心中充满了不甘,可是,他又能如何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岚国主帅依旧没有做出决定,他就像是一座雕塑,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
“报——”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跪倒在云岚国主帅面前,高声禀报道:“启禀将军,中原军队派人送来一封信!”
“信?什么信?”云岚国主帅猛地睁开眼睛,心中升起一丝希望,难道是赵扬改变主意,愿意放自己一条生路?
“拿来我看!”云岚国主帅一把夺过斥候手中的信,迫不及待地打开。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几句话:
“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将敬佩将军的勇气,也惋惜将军的遭遇。如今将军已陷入绝境,本将给将军两个选择,一是率领你的军队,向本将投降,本将保证,会善待将军和你的士兵;二是,继续顽抗到底,最终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将军,该如何选择,还请三思!”
信的最后,是赵扬的亲笔签名和印章。
云岚国主帅看完信,脸色阴晴不定,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信纸,指关节都泛起了白色。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副将焦急地问道。
云岚国主帅没有说话,他再次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信上的内容,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传令下去,全军放下武器,向中原军队投降!”
最终,云岚国主帅还是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信纸,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无奈和悲凉。
云岚国降军营地,炊烟袅袅,肉香四溢。
“这……这真是给我们吃的?”
“中原人不是魔鬼吗?怎么会……”
“别说话,吃吧!老子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香的肉!”
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肉汤和白花花的馒头,云岚国的士兵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原本已经做好了被虐待、被羞辱的准备,甚至做好了死的准备,却没想到,迎接他们的,却是如此丰盛的饭菜。
“将军,您说,这赵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名副将凑到云岚国主帅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云岚国主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端起碗,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肉汤。
鲜美的汤汁顺着喉咙流淌下去,温暖了他的胃,也温暖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