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天涯与王猎户等人喝的甚欢,原本打算过子时在去到山上走一趟,可是没过多久,孙老爷便带着一群人前呼后拥的来到了酒馆门前。
吓的掌柜的躲在柜台上不出来,店里的伙计见状也都躲到角落里不出声,好在酒馆之中并无其他人在此喝酒。
孙老爷看见断天涯等人,便对着身边的一个大汉高声道:“卢镖头,就是他们几个。”
卢镖头上前问道:“方才是哪位伤了孙老爷的管家?”
断天涯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道:“孙老爷家的狗不听话,将他的爪子砍下来也是应该的。”
卢镖头一听冷哼道:“你以为你是谁?”
断天涯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砍了他的手,还能要了你的命!”
卢镖头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今日我倒要领教领教!”
断天涯不紧不慢道:“我奉劝你还是再找个帮手,单凭你是不够我杀的。”
卢镖头听罢生气道:“今日我就要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着抽出宝剑,挥剑刺了过来。
断天涯不慌不忙的一侧身,从桌子上拽出两根筷子,将卢镖头的宝剑一夹,竟让这宝剑动弹不得。断天涯随手又拽出一根筷子,抬手直奔卢镖头的手腕刺去,只听得一声惨叫,卢镖头的手腕被筷子刺穿,鲜血直流。
众人一惊,孙老爷更是吓的面无血色。卢镖头握着受伤的手腕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改日好再来领教。”
断天涯摇头道:“名字就不说了,想报仇也不必那么麻烦,五日之内我不会离开此地,我就在这里等你请来的各路神仙。不过咱们有言在先,这次是你我的私仇,不允许连累店家与诸位猎户朋友!”
卢镖头倒也算仗义,道:“这个自然,绝不会殃及鱼池。”
卢镖头转身离去,孙老爷也只好灰溜溜的跟在后面,一众家奴也只好悻悻的离开。
猎户们见状,纷纷劝断天涯,让他早做离开的打算,这帮人不好惹,方圆数十里都有些名望,何况还有靠山!
一听说有靠山,断天涯问道:“他们的靠山不知道是哪一位?”
王猎户道:“小兄弟可能不是当地人,这卢镖头与八仙坊的骆坊主私交甚好,这次他吃了亏,一定会去找骆坊主,到时候就麻烦了。”
断天涯一听是骆长风,不禁笑道:“说来也巧,我与这骆坊主也有些关系。”
王猎户问道:“是何关系?”
断天涯打趣道:“我的兄弟是他的女婿!”
王猎户一听,惊道:“呦!原来天涯酒家的张掌柜是您的兄弟啊!失敬失敬!那里的酒出了名的好。”随后又不解的问道:“既然张掌柜是您的兄弟,您为何来到此处喝酒?”
断天涯笑道:“孩子总是自家的好,酒则是别人家的好!”
大伙一听,都笑的合不拢嘴,因为都知道,这句话的本意是孩子都是自家的好,女人都是别家的俏!
麻烦总是缠身,原本打算再晚一点,一行人就要出发去猎杀猛虎,结果酒还没喝完,酒馆外又涌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八仙坊的坊主骆长风。
骆长风迈步跨进酒馆,气势汹汹的问道:“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伤了卢镖头?”
王猎户等人一见是骆长风,都吓的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立着。
断天涯看到骆长风则笑道:“骆坊主好雅致,这么晚了不休息,还跑到这来管起人家的恩怨。”
骆长风一见是断天涯,惊问道:“难不成卢镖头是被你所伤?”
断天涯笑道:“是被我用筷子所伤,他帮着恶霸为非作歹,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
骆长风一下子便泄了气,因为他知道,不要说单一个骆长风,就是再来十个、二十个骆长风也是送死。不过既然来了,面子总还是要有的。
他心里明白,冲着张三的关系,断天涯不会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遂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进一步说话。”
断天涯一听,知道骆长风有话要对自己说,回道:“咱们到屋顶上说。”
二人走出屋外,纵身一跃,跳到了酒馆的房顶,这下子说什么其余人怎么也不会听到。
骆长风对着断天涯低声道:“你伤了卢镖头,我要是没个交代,以后叫我如何在此立足?”
断天涯道:“这卢镖头仗势欺人,给他点好看也是应该的。”
骆长风话锋一转道:“就看在张三与我家玉翠的关系上,你就高抬贵手。”
断天涯问道:“叫我如何高抬贵手?”
骆长风道:“各自都退让一步!”
断天涯继续道:“怎么个退让法?”
骆长风沉思片刻,道:“你叫那些猎户们不去猎杀猛虎,我叫他们不为难猎户!你看怎么样?”
断天涯道:“可是于情于理,这吊睛猛虎都该铲除,况且这关系到猎户们的营生。”
骆长风长叹一声,道:“不就是五百两白银么?我给就是了。”
断天涯想了想,要是不答应骆长风,也着实张三与玉翠那边交代不过去,只好想了了周全的说辞,道:“五百两白银你要亲自交给猎户。”
骆长风爽快的应道:“这个自然!”
两人跳下屋顶,众人都围了上去,只见骆长风抱拳道:“阁下师出名门,我也做个让步,猛虎之事你等不要再管,这五百两白银就当我交个朋友。”说着将五百两白银丢给王猎户,随后继续说道:“卢镖头与管家的事,日后我会亲自前去拜访,到时候你可不要抵赖。”说完带着人便离开了,看的卢镖头与孙老爷一头雾水,也只好跟在后面。
王猎户拿着银子更是莫名其妙,他不清楚堂堂的八仙坊坊主骆长风会给自己五百两白银,也不知道为何骆长风就这样不知所以的走掉了。
他拿着银子在想,即便这样,吊睛猛虎还是要除的,可是这样一来,就会得罪骆长风,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