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在会议室里坐下。
周天易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我猜他们定是又给我下了什么套,这副会长我坚决不能当。
这时周国雄说话了!
“大家都安静,今天我请各位过来,就是想正式地宣布一下,风水协会前副会长钟耀伟被免职,新任副会长由张玄担任。”
此话一出,现场鸦雀无声!
突然,钟耀伟老脸阴沉地说:“我不服!”
周国雄问,“钟耀伟,你有何不服?”
“他杀害了我的儿子,这笔账还没算呢,就因为去江南解了一个风水局,就一步登天要取代我副会长的职务!”
“当日,在望岳山庄,要不是他逞能,我们大伙也都能解那风水局。”
“一个连进入风水协会资格都没有的人,还想一步登天!”
“我这副会长可以辞,但他想当副会长,我不服!”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
“就是,他才多大点年纪就要当副会长,那我们这些老前辈岂不是白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
周国雄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到底这风水协会谁说了算?”
“我周国雄这一点主还做不了了?”
瞬间现场鸦雀无声!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们表演。
周国雄和钟耀伟就是想用我激发矛盾。
欧阳青青听得怒火中烧,刚要开口反驳,就被我一把按住。
“他们这么欺负人,你都能忍?”
“这才刚开始,你急什么。”我安抚道。
李叔也听不下去了,转头看向周国雄,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周会长,之前你们又是找和事佬传话,又是上门拜访,当时说得可好听了,现在这是闹的哪一出?”
周国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解释:“突发情况,都是突发情况!不过你们放心,我答应给张玄副会长的位置,绝不会改变。”
“哟,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我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这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你小子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开口。
“怎么,我还得说你们想听的?”我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掷地有声。
“先问问你们自己,风水协会是干什么的?当年组建它是什么目的,是让你们内讧的,还是让你们聚在一起打压新人的?”
“华国玄学博大精深,本该是众人聚在一起切磋论道、共同进步的地方,而不是像你们现在这样,跟过家家似的勾心斗角!”
“我张玄有没有能力做副会长,不是你们说了算,是事实说了算,上水村的问题,你们这些自称老前辈的人,谁去解决了?鬼楼立在那里五年,风水协会的各位,又有谁去给解决了?”
我的话字字珠玑,让在场的人哑口无言。
我没有停下,继续说道:“我把活干完了,漂亮话倒全让你们说了,望岳山庄群英荟萃,整个风水界的人都聚在那里,欧阳老先生问谁能解决风水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站出来说一句话?现在风水局解决了,你们倒在这滔滔不绝起来了,真是江城风水行的悲哀!你们有什么资格站出来指责我?”
“还有钟鹏的死,是他技不如人!况且他一次又一次害我,你们怎么不说话了?若不是我道行高深,早就在他的陷害中丧了命,他的死,就是咎由自取!”
说完,我将目光投向钟耀伟,语气冰冷:“你有什么不服的?你恨我,无非是你父亲技不如人,嫉妒我爷爷,一气之下没了性命;如今你儿子也是如此,你若是不服,直接跟我单挑就是,我不在乎手上再多一条人命!”
“你、你……”钟耀伟被我气得浑身发抖,突然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直地倒在地上。
我耸了耸肩,语气平淡:“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气性太大。”
顿了顿,我看着脸色大变的周国雄,一字一句地说:“不过,副会长的位置,我不屑来做,我要做的,是会长!”
“不要脸!”周天易猛地站起身,扯着嗓子喊道。
“你是疯了不成?会长之位,岂容你随口觊觎!真当有靠山就能为所欲为?”
话音落下,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齐刷刷锁定在我和周天易身上,空气凝滞得能掐出水来。
“为所欲为?”我向前半步。
“你让我去上水村查案,转头就勾结茅山宗大弟子设局害我,这事儿你忘了?”
周天意脸色骤变,眉头拧成死结:“我没有!”
“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
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全场,“我倒想问问,你周天易在协会里,除了仗着父亲是会长横行霸道,还做过什么像样的大事?要说为所欲为,你才是当之无愧吧?”
“连你这样的草包都能在协会里张牙舞爪,我凭什么不能争一争会长之位?”
这番话像把淬了冰的刀,直戳周天易的痛处。
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彻底被怼得哑口无言。
一旁的周国雄笑里藏刀的说:“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想当会长也可以,但总得让我们看看你的真本事,总不能去了趟江南,就觉得所有人都该听你的吧?”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涌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茅山宗大弟子茅天策,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气势汹汹的弟子。
进门就扯着嗓子喊:“把张玄给我交出来!”
茅天策双目赤红,满脸横肉因愤怒而颤抖,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协会长老们立刻站起身,沉声道:“茅山宗诸位擅自闯入风水协会,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茅天策咬牙切齿。
“听说张玄是你们的副会长,今天我们就是来讨说法的!”
李叔在我身边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说:“玄子,他们怕是为清虚道长的事来的!”
“来得正好。”
茅天策恶狠狠的看着我,“小子,你杀害我师叔清虚道长,今天我就要拿你归案,为他报仇!”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他居然杀了清虚道长?”
“茅山宗可是四大玄门之一,清虚道长更是德高望重,这小子也太狂妄了!”
“之前害死钟会长的儿子,现在又杀了清虚道长,这是要把风水协会往火坑里推啊!”
“绝对不能让他留在协会里,不然咱们百年基业就毁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我却没急着辩解。
这时,欧阳青青突然站了出来,指着茅天策的鼻子反问:“你是谁?也配在这里大呼小叫?”
“我乃茅山宗大弟子茅天策!”他梗着脖子,一脸倨傲。
“你说张玄杀了你师叔,证据呢?”欧阳青青问道。
“证据?我就是证据!”茅天策理直气壮。
“我师叔临死前给我打了电话,亲口说是张玄害了他!”
“哦?”欧阳青青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这么说来,堂堂茅山宗的清虚道长,连张玄都打不过?那照这么看,张玄做风水协会会长都屈才了呀。”
“你个小丫头少在这强词夺理!”茅天策被噎得脸色发青。
“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捉拿张玄!”
“替天行道?”欧阳青青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
“清虚道长用移魂秘术残害无辜,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所作所为?传出去,你们茅山宗还要不要脸面?”
“什么移魂秘术?简直一派胡言!”茅天策死不承认,眼神却有些闪躲。
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移魂秘术不过是小伎俩,你师叔真正的恶行,是他一手策划了上水村的悲剧,他用村里几百条无辜性命炼制邪术,这才是他该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