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动不动就十几颗灵石‘跐溜’花出去的林夕颜,赢皞不禁汗颜,自己好像一颗灵石都没有吧,除了刚刚得到的那个大汉的储物戒指里面的东西,而林夕颜则是一眨眼就十几颗没有了。
不过看着青云那财大气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赢皞也没有说什么,只在心里默默的想了一句民谚:好看的女人都是用钱砸出来的。
当然,小石猴也有喜欢的东西,青云也顺便一起买了,这让赢皞不得不有些尴尬,自己当老大的居然没钱给小弟买东西。
最终,赢皞三人一马一猴,伫立在一堵犹若山岳一般的墙的面前。
之所以说它是犹若山岳,因为他足足有数百米之高,已经进入到云雾之上,往左右看去,皆是一眼望不到头,看不到边缘,真真正正的好似一堵墙,一堵将这一片彻底隔开的墙。
通体似乎只是普通的山岩,灰褐色,棱棱角角,抚摸上去,却是带着彻骨的冰寒,让赢皞不禁的立刻缩回手来,定睛一看,手掌之上,已经有了些许的冰霜,这让赢皞很是惊奇,明明离那么近都没有感受到寒气,看着上面也没有一块冰,为何却如此的冰冷。
不过,一想到这就是天堑,马上就离奶奶和薛如雪更近了一步,他也没有再去向青云询问问题,将好奇压在心中。
“走吧,那边有可以上去的东西,这天堑,寻常人是不足以攀登的!”
青云说道,然后就挽着林夕颜的玉手,往右边走去。
赢皞牵着血鬃马,跟在后面。
走了或许有一千米左右,前面的天堑已经有些模糊的建筑物的轮廓了,走近一些,赫然发现,居然是一个滑轮楼梯,下面有一群人,一大群人,排起一条长龙一般的队伍。
“这些都是要过天堑的?”赢皞看着那长长的队伍,问道。
青云笑了笑,扭过头,看着赢皞,说道:“如果天堑真的这么好过的话,我之前就不会给你说的那么艰难了,你以为天堑只是爬上去就可以了么?爬上天堑是一回事,过天堑,又是另一回事了!”
赢皞听得,知晓青云又开始了讲述的时间了,赶忙牵着血鬃马走上前去,青云的见识比赢皞多的太多了,能听一些是一些,能长长见识,终究是好的。
“这天堑上面,两侧都有一片几十米宽的空地,两侧空地之间的,才是深不见底、神秘莫测的天堑”
赢皞点了点头,然后看了青云一眼,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青云再说‘天堑神秘莫测’的时候,总带着一丝不屑的语气。
“因为天堑的特殊性,终年都有一些修为不俗、地位很高的王族权贵在这里游走,后来就衍生出了比这下面还要高级很多的一个交易的地方,不过那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那群人,以为排长队,等个两三天,就会进去,做梦!”
青云看向那群排着队伍的修士们,笑了笑,道。
听完青云的解释之后,赢皞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挣破头想要上去天堑了,原来他们大部分都是抱着去上面的高级交易地奔去了,高级交易地,里面的档次肯定要比这下面普通的贸易集市要好得多,而且,能够在上面呆的,都是一些位高权重、实力高强的修士,交好一下,对自己也是没有好处的。
讲完之后,三人一马一猴,也到了那滑轮楼梯的面前,离近了赢皞才发现,这滑轮楼梯有两个,一个很大,另外一个比较狭窄一些,但是装饰程度很明显的不一样,一个普通,一个奢华。
更明显的,则是两个楼梯面前的排着队伍的人不同,一个大排长龙,长的不像话,另一个,却是稀稀疏疏,一刻钟都不见有一个人的,那滑轮楼梯也是很长时间启动一回。
楼梯的面前,站着十几位身穿清一色青色制服,站姿犹如标枪一般挺直的修士,一个个气息绵长,一股威武凛然的气势无声自发,让那排队的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大声喧哗。
“哎哎哎!兄弟,排队啊!”
青云挽着林夕颜带着赢皞刚走到那一行人的面前,准备开口说话,就看到那排在第一个的人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青云,呵斥道。
青云瞥了一眼那人,没有理会,刚要张嘴,居然又被打断了。
“我说兄弟!这一片可是驭兽宗的地盘,这你都不给面子?还敢抢插队?”
那人看到青云不理会自己,眼睛瞥了一眼那无动于衷的青色制服的人,故意提高嗓门,再次斥责道。
青云脸颊之上依旧还残留着一些绯红,显然酒劲还没有过去,他侧过头,刚准备说话,一只玉手就挡在了他的嘴的面前,他眉头一皱,看到林夕颜微微摇头,眼睛深深看了那刚刚训斥他的人一眼,扭过头,欲要再次说道。
那人见到青云几番都不理会自己,顿时脸上的面子也挂不住了,甚至他还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几声低声嘲笑声,怒火中烧,他挺起胸膛,抬起胳膊,正义凛然的指着青云的脸就大声说道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没点素质呢?啊?不知道要……”
“啊!”
然而,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那人惨叫一声,忽然像是被什么重重打了一击一般,身子犹若断了线的风筝,直接往后倒飞出去,他身后的人一个没注意,竟被压倒在地。
“起开啊你!”
那被压倒的人立刻羞怒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骂骂咧咧的说道,站起身来,顿时一愣,那人侧躺在地上,脸色好似死灰一般的惨白,双眼犹如两颗鹌鹑蛋一般暴突了出来,一根根的血丝充血着,嘴巴城门打开,大量的鲜血汩汩的涌了出来,胸口一个巨大的凹陷,甚至有一块肋骨被折断骨刺刺穿了衣衫露了出来,夹杂着血肉。
那人暴突的眼睛之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惊骇之色,鼻头之上渗出冷汗,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忽然变成这幅鬼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