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皞,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会来到叶洲嘛?因为当时年纪轻轻,跟另外一个臭婊子大战,结果打着打着,就打出了真火,我原本要拿出来的,是一件挪移符,没想成,惊慌失措之下,居然直接拿出了破界符,随机的来到了叶洲,我也觉得蛮幸运的,能够遇见你。”
说着,薛茹雪就顿了一下,那温热的娇躯就往赢皞这边,又靠近了一些。
“在狗窝里,一个甲子,想必你也知道一枚破界符的珍贵性吧?而当时一个区区的开光后期的我,储物戒指里面就有一枚,还有在那黑夜城城主府里面,那人的话我也听见了,你也应该推断到了吧,能够随便派出一个金丹期的小队,在整个离洲寻找我,你也可以推断出我宗门的实力了吧”
“你万万不要,以为在狗窝里面呆了一个甲子,咱俩在离洲,乃至九洲,都有了自保之力,我父亲所管理的宗门,秘传弟子,现在已经是金丹中期了,而且还是在我破界符来到叶洲之前的消息,他才一百六十多岁!所以,我才不想要回去”
“我父亲是一个很势利的人,他一直都想要把我作为联姻的工具,嫁给那些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就算小皞你现在潜力已经堪比那些百年不遇的天才,但是,羽翼未丰,挡不住的”
薛茹雪语重心长的说了很多的话。
而赢皞也忽然的沉默了下来,的确,虽然他很想反驳,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薛茹雪所说的话,都是很现实的。
他之前一直考虑着薛茹雪,思考着为什么薛如雪不肯回去,却一直没有考虑那么多,没有考虑过自己,没想过回去之后,怎么面对自己的那位居高位已久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我……”
赢皞欲要说些什么,可是到了嘴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事的,慢慢来么,那怎么说也是五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相比,将近一个小年过去了,他们应该已经放弃了吧”
薛茹雪坐立起身,看着赢皞,笑了笑,温热的小手摸着赢皞那不胖不瘦刚刚好的棱角分明的脸庞之上,安慰说道。
小年,是五十年,整年,则是一百年,十个整年,则是小纪元,十个小纪元,则是一个大纪元,也就是一万年。
赢皞点了点头,笑了笑,但是,这件事,却是让赢皞的心,颇为难受。
赢皞和薛茹雪,在山巅之上,缠绵了一段时间之后,又静静的欣赏了一下那高空之上的景色,沉淀浮躁的内心。
每次,在狗窝的时候,花儿就告诉赢皞和薛茹雪这样的小技巧,这样的方法最为自然,而且没有丝毫的副作用,不想那些什么静心凝神的龙涎香之类的,尽管能够起到静心的作用,但是那种,是人为的,久而久之身体便会产生了抗性。
从狗窝之内出来,一个甲子的沉淀,压灵,赢皞和薛茹雪,也不用每天再进行那别扭痛苦的压灵了。
花儿在出来狗窝的前一年,还说到,等他们两个出去,就可以玩命的去突破境界了,因为根基已经被她这个天地之间最强大的女人之一教的打造的坚实无比,还让他们两个出来,好好震一下世人的眼界,让他们知晓知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过出来之后,才区区不过一天,赢皞和薛茹雪,也没有刻意的去修炼,那突破的感觉,所以才没有那么明显。
每天总有一个时间,二人都要挑一个地点,高处不胜寒的那种,然后去这下面一切都被微缩起来的景物,形形色色,指甲盖大小的远处的山脉,头发丝细小的青翠树木,来沉静内心。
平常约莫都会不约而同的呆上一炷香的时间,可是这次,却有些不同,足足呆了两炷香,二人才离开。
或许是薛茹雪的话,使得赢皞想了许多吧。
当二人坐着小黑和小白回到黑夜城的时候,忽然发现,黑夜城上空,多了很多的不凡的妖兽。
一只只,皆是能从外面看的出血脉的不低,而且各个几乎都是结晶期中期的妖兽,妖兽的种类大多都一样,都是一种铁头鹰,血脉不低,成长力还可以,养的好的话,还有几率可以进化成金丹的妖兽,不过一直被高级宗门所垄断。
“怎么突然之间,来这么多人?”
赢皞眉头微皱,看着那空中,一只只穿戴着折射出乌黑光泽盔甲的铁头鹰,有些疑惑,道。
“我估计,百分之八十,是冲着你来的!”
薛茹雪笑了笑,似乎是跟赢皞吐露了心声,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更加如水一般轻柔缓和。
“走就走咯,难不成还怕他们?”
赢皞也是宠溺的揉了揉薛茹雪的脑袋,说道。
此刻城主府内,坐在城主府主座上面的,也不是那群长老之中最为厉害的长老,更不是黑夜城城主夜风月,而是那被小黑一头撞成几欲说不出来话,一说话,就狂吐鲜血,五脏六腑和骨骼都是受创不轻的田林。
那英俊的五官,此刻却是狰狞的扭在一起,那翩翩儒雅的气息,也变成了尽是让人胆寒的阴狠。
“告诉我,那家伙呢?!那个混账东西呢?!”
田林怒吼出声,冲着下面的一众结晶期后期的长老道。
这一吼,那本就通红的脸,更是犹若被人用力拧了很久一样,红的简直犹若刚刚出锅的烤的通红的烙铁一般,红里透着黑。
下面一众长老,是敢怒不敢言,被一个结晶期的小辈,这样呵斥,任谁面子上都过不去,可是当其他人将目光看向田林旁边的那个尽是修长白色胡须的老头的时候,却是立刻低下头,不敢做出什么任何过线的举动。
那老头,虽是白发苍苍,但却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好似三四十岁正值壮年的中年人一般。
五官平平,眼睛很小,整个人有些富态,那双眼睛埋在肉里面,只露出两道小小的精光。
而下面的黑袍长老们,所有人的视线都是在不断的在那老头身上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