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来临，街道上只有少许的人影，许多人在家坐在暖炕上躲避严寒……
秦飞和小萝莉很少在秦府，都在求知学堂安定下来。
小萝莉随时学习，不想学习，这里人多也可以找到一些伙伴。
秦飞就随时解答，监督萧幕阁的进度。
……
“立定，站直了”李义大声道，其他学生立马站直了，脸上冻的通红。
李义走了一圈满意点头道：“跑步走，绕场三圈。”
“一二，一二”学生齐身喊道。
过了不一会了，学生都跑完，王梦大叫道：“立定。”
李义点点头道：“现如今，你们再不是羸弱的书生，但你们上战场还差了不少，我不知道秦老师是怎么想的，我的想法是不希望你们上战场，你们当中有优秀的，平庸的。优秀的，不要骄傲自满，平庸的，要奋起直追，知道吗。”
学生齐喊道：“知道了。”
李义顿了顿道：“唱歌，精忠报国-屠洪纲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周要让四方来贺。”
李义和学生的歌声飘荡了天地间，雪渐渐落下，这初冬第一场雪，终于来临。
周文灏看着这扬州城天上飘起了雪，便知此次要提前回京了……
杨金似是明白周文灏所想便道：“陛下，怕是要提前回京了。”
周文灏点点头，杨金跟随在旁……
“黄老师，学生有一事不解，为何那些私塾都说我们学堂，学之无用，浪费时间”王梦疑惑问道，其他学生也在看着黄厥，同样也想知道答案。
黄厥嘴角留有一丝笑容道：“这问题，我也曾问过秦老师。不说你们，其实老师当时也无法理解。你们秦老师曾说：‘求真务本，学以致用，是我创办学堂的原因，想要功名，学堂给不了。但是想要一身学问，这是学堂能给的。在别人眼里我们是旁门左道，可在我们自己眼里，这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我不希望学生空谈风月，不知疾苦，国家的兴盛不在于老学究，而在于你们的新鲜血液，若是一成不变，不过是等死罢了。”
黄厥说完，学生们都若有所思，王梦想了一会道：“这样岂不是说，士商工农，在秦老师眼里其实是平等的？”
黄厥听后，心中赞叹，点了点头。
突然，一声“好，说的好”，打断了氛围。
周文灏缓步走进学堂，看着黄厥道：“不知老师，我能否在这里听。”
黄厥有些疑惑，不过能够进入学堂，应该是默许了的。黄厥只好点点头。
周文灏和杨金便坐了下来……
“咳咳，我们接着讲……”
周文灏在学堂听了许久，心中越听越震惊。本以为自己能听懂课，却发现自己一开始便跟不上脚步，学生们却是有些轻松，周文灏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没等周文灏多想，黄厥说道：“今天的题目已经讲完，你们好好练习，准备考核。”
学生们立即站了起来道：“老师再见”。不过一会儿，学生们都消失不见。
黄厥朝着周文灏走来道：“不知姓甚？。”
周文灏抱拳道：“姓杨。”
黄厥点了点头道：“鄙人姓黄，名厥，不知道来这有什么事？”
周文灏看了看黄厥道：“黄兄，大才，能有这般本事，为何屈居学堂？”
黄厥摇了摇头道：“在下无甚本事，这一身，还是秦老师教的，我的这些学生有不少已经超过外面的账房先生，不努力，我这老师没法当了。”
周文灏一听，惊讶道：“不知这秦老师在何处？”
黄厥道：“我这就带你去。”
周文灏道：“如此甚好！”
……
四个月了，秦飞坐在暖炕上写写画画，萧幕阁并没有太大进展，曾经秦飞想把萧幕阁部分技术与商人合作，全力支持科技研究……不过这事，被萧白拒绝了。
萧白虽不知道秦飞到底在搞什么，但是他觉得现在并没有到找人手的时候。灾害刚刚过去，但并没有恢复元气，因此还是等吧……
就在秦飞望着天空发呆的时候，黄厥敲了敲门道：“秦兄，在吗？”
秦飞回过神来道：“进来。”
黄厥轻轻打开门道：“秦兄，你有客人来了。”
“客人？”秦飞心中疑惑道。
没等秦飞细想，周文灏走进房间微笑道：“秦老师，您好。”
秦飞仔细打量了周文灏，发现自己没有见过，不知对方是何目的。
周文灏似乎看出秦飞的疑惑道：“秦老师，不用想了，我们两没见过的。”
秦飞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毕竟失礼了，不过还是一脸笑道：“不知姓甚，来我这可有什么事？”
周文灏坐在暖炕上道：“鄙人姓杨，来这不谈其他，只来见见你。”
秦飞点点头，心中在想：“莫不是来仰慕自己的？”
不等秦飞想完，周文灏感叹一句道：“秦兄，给扬州城好大的变化！”
秦飞摇了摇头道：“我只不过在恰当的时间做了恰当的事，若是在其他地方，某可能失败。”
周文灏点点头，心中也是这般认为，不过还是接道：“不知秦兄对这大周王朝如何看待？”
秦飞看着周文灏，又看了看窗外的雪和天空道：“我看史书，方能知兴替……大周若是不变，迟早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周文灏看了看秦飞长叹道：“没有办法吗？”
秦飞点了点头道：“有，但我不敢说”
周文灏不解问道：“为何？”
秦飞继续看着天空道：“我怕……”。
周文灏皱了皱眉，却不好强求，因为他大概知道秦飞怕的是什么了。
看了秦飞片刻，周文灏又道：“能否跟我说说这学堂？”
秦飞小酌了一杯酒道：“许多人都不理解我这学堂，哪怕我改变了扬州城一点，却依然不理解，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文灏沉思缓缓道：“功名？”
秦飞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功名。许多人追求功名，我这学堂却不追求功名，所以他们无法理解。”
周文灏沉默，秦飞继续道：“国家，先有家后有国。家，先有人后有家。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都认为以朝廷利益为先，从大局这是没错的。但是从长远来讲，这又是错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从根本解决问题，这是我不希望的。我创办学堂只是为了我的学生能够为大周王朝做出贡献，不管是小的还是大的，我都以他们为荣。”。
周文灏听完，感叹道：“无私方能显贵，受教。”
说完，周文灏和杨金退出了房间，离开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