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了试长鞭的顺手度,这鞭子也是临时在行宫的兵器房里搜罗出来的。本以为像行宫这种地方是不可能有兵器什么的,初时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找的,但没想到还真有。
虽然手中的这把长鞭的长度和以前使的长鞭没什么差别,可是一看就知道质地不怎么的,而且似乎已经很久没被用过了,挥动一下便会抖落出不少的灰尘。不过也可以将就着使使了。
布政使的府邸并不难找,因为上次初来这里时我已经来过一次了,由于常年行盗养成的记路的习惯也自然的让我很快便找到了布政使的府邸。
我找到一处矮墙,闪身快速而入。
正当我在院内绕来绕去的找不到突破口时,前方隐隐约约的响起了人的说话声。我寻着声音找去,待走到有些微弱光亮的地方时,我隐约间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人影在闪动,赶紧的隐身到了一处暗角内,将缠在腰上的黑布展开,把自己整个都容纳在了黑暗中。
“小心一点!”我从黑布所开的两眼洞里仔细的看着前面发生的事情。
只见大堂中摆设着一个灵堂,挂满了白色的绸缎带。而几个做苦力的正在摇摇晃晃的将棺木抬起来,他们抬个棺木要去哪里?难道是这布政使府里的谁去逝了嘛?
正当我掀开黑布欲转身换其他地点蹲点时,一旁站着的穿着一身便装的按察使却吸引了我的目光。
“他来这里做什么?”我疑惑的低喃出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眼力极好的话,恐怕我也是认不出那个斗笠人的。
我重新将黑布拉来盖上了身子,仔细的注意起按察使的一举一动来。直觉告诉我此事中一定有什么鬼。黑色的薄纱斗笠将按察使苍老的脸全部都遮掩了去,隐约间大概可以看出其的轮廓。
斗笠人!?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三个字眼,心底瞬间闪过一抹熟悉的感觉。
片刻的惊鄂之后,我收去了眼底的惊鄂,稳住心神努力的往那薄纱内看去。正是按察使没错啊!可是……为什么从他这身形看来却那么像之前暗杀我和牛蜗的那个斗笠人?
“老爷,真的要现在就去吗?”看似管家模样的人一脸担忧的说着。
“惟有乘现在这个机会了,如果失了这个机会,待到白痴太子察觉之时咱们要想再想其他的法子就难了。”布政使面色沉重的说着。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的猜疑也越来越浓厚了。看来还果真是有鬼,不然什么事是不能让牛蜗那贱人知道的?而且还得乘夜悄悄的进行?俗话所的好,明人不做暗事嘛!
嘿嘿,当然,我也不是什么明人。我只是个外黑内白的人,光看我外面盖着的这层黑布就知道啦!喔赫赫……
“快,跟上,跟上。”管家压低了声音招呼着抬棺材的那几个人,随后布政使和按察使也一同跟着从后院的大门处绕了出去。
我继续将黑布盖在身上,用轻功飞身而起,弹跳着尾随他们而去。我和那个斗笠人过过招,自然知道他的厉害,为了不让他发现我的存在,所以用轻功来代替步行。我十分谨慎的注意着脚下的动作,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的声响。看来今天还真可能是个有去无回的行动,其他人倒还好,但如果被那个斗笠人发现的话,琢磨着我可能是要九死一生了。
我随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山丘间,四周荒芜一人,密密的丛林遮档住了高空中的一轮明月。待走到一处较为宽敞的空地时,他们突然停了脚步。我随着他们的停留而赶紧的缩到了一棵离他们较远的树杈之间,借由树叶的遮挡而隐身于此。
“挖,快点挖!”管家压低着声音指使着刚才抬棺木的几个苦力道。
苦力得令后也不做声,看样子他们也知道今日事态的严重,就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当一个苦力不慎与另一名苦力的铁铲碰触在一起,发出了剧烈的铁器声响时,布政使一记暴栗敲到了那两名苦力的头上,恶狠狠地道:“轻点!找死啊!”
两名苦力也不敢做声,只能唯唯诺诺的点点头,拿着铁铲赶紧的挖了起来。而布政使则和按察使正在交头结耳的说着什么,因为声音太小,我压根就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只能对着他们的嘴形猜想着他们的谈话。
大概见他们挖了两个时辰,那块空地已经陷出了一个大窟窿。不远处的天边已经渐渐地露出了白肚,眼见天色就要亮了,我赶紧的撤去了身上的白纱衣。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待到天色一亮,被他们发现后如若想要再离开恐怕就难了。
这么想着,我便暗暗的记下了四周的环境,同时也将黑布轻轻的扯出一块布条,系在了自己呆的这棵树上,以此作为记号。
作好记号后,我便快速的乘着微亮用轻功弹跳着离开了。因为我离他们离的比较远,他们看我是看不清的,而我却能清楚的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以就连我动身离开时他们也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的。
回到自己的房内,我赶紧的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便往嘴里灌去。蹦跳了一夜,还真是口干舌躁啊!
直到将水壶里的水全数喝光后,我如力全部被抽空一般的跌坐在了软凳上。一颗颤动不安的心也总算平静下来了,毕竟上次吃过那斗笠人的亏,这次跟踪他们也跟的胆怯,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命丧黄泉,现在才算终于不那么害怕了。
冷静下来后,心里却愁苦起来。看他们那神秘的样子,我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同时也思量着要不要找人帮忙,可是从始至终我都没看到那个棺木里面是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找人说说此事。
难道那棺木里装的是谁的尸体吗?可是对于财宝拥有着灵敏直觉的我告诉自己,那里面装的似乎又并不像是尸体,反倒有点像是什么宝物。
这件事情要告诉牛蜗吗?听他们的谈话似乎很不愿意被他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我现在和牛蜗的矛盾似乎有点大,而且也不敢保证牛蜗与他们究竟是敌是友。如果是敌的话那倒还好说,但如果是友的话,那我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件事情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呐?!”我烦躁的扒了扒头发,苦恼的头都快炸掉了,完全就想不到对策啊!!
“姜姑娘,您起来了吗?”正在我烦恼时,门外响起了鞠晴的询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