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那儿吧。”躺在软塌中的男子随手指指床畔边的矮桌,看样子似乎是病着呢。
我温顺的将参汤放在矮桌上,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似乎那些花瓶也挺值钱的,还有那个金盆也该值好些银两吧?还有那个锦盒,如若卖给富贵人家的小姐,想必她们会很愿意出大价钱买的,还有……还有……天!我看的眼花缭乱,这简直就是仙境嘛!
“还不服侍本殿下起身?!”塌上的男子单手伸出,示意我服侍他起身。我哪有精力去关心他,我的眼睛正搜寻着我认为值钱的东西呢!
男子显然有些恼怒,使力的蹭起身,方看清是我,才道:“是你?”
“是我?”我指着自己,复又指着他,惊声叫道:“啊啊啊!!是你!”
男子似乎来了兴趣,挑眉的看着我,道:“你还真是百般变化,昨夜还是穿着白色夜袭衣的女刺客,今日倒是成了蒙着面纱的小宫女了呵?”
“本姑娘喜欢,有何不可?”我双手环胸,做出居高临下的姿态。
男子从鼻见喷出一抹笑,半扯着嘴角,道:“喂,你现在是宫女,对吧?”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没错,我现在确实是宫女。我不高兴地努努嘴,道:“是又怎么了?”
“是宫女,那还不服侍本殿下起身喝汤?”男子半皱眉,虚弱的将纤纤玉指伸向我。
“去,谁管你啊!你自己不会起来喝啊!”我伸脚往矮桌上轻轻一踢,丝毫不买他的帐。
“没见本殿下病着吗!这还得多亏昨夜拜你所赐!”男子微皱着眉,恐怕是连动一下都极痛苦的吧?
“喂喂,你可别诬赖好人哦!拜谁所赐来着?你自个儿的身子,还能拜我所赐不成?!我昨夜还没跟你好好算帐呢!贼喊抓贼!”我愤恨不平的对他吼着,居然还说拜我所赐,昨夜派人来抓我的人可是他吖!
“论起贼喊抓贼的人的话,似乎是你喔?你敢说昨夜拿宝石砸我的人不是你?你说说,你这女儿家怎就这么大的力呢!”男子似乎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可惜躺在那里动也动不了,只能轻微的看着他摇头晃脑的。
“哟呵!”他说什么来着?他身上的伤是被我砸出来的?太好了!
“你身上有伤是吧?”我双眉贼贼地跳动着,一步步的往他靠近,十指有些不安分的弹动着。
“你要对本殿下干嘛!”男子一脸警惕的看着我,警告道:“本殿下可是太子,如若你敢把本殿下怎么样,本殿下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
“笑死人了,你若是太子,那我岂不是太子妃了?!”别以为他睡在这殿里就是太子爷了,我还站在这里呢!
当我的手碰触到他的脸的那一刻,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也害怕他会向上两次那样给我一脚,将我踹的老远!可是——我真的摸到了!忽忽,这不是在做梦,我真的摸到他了!我的手开始不安份的在他身上胡乱抚摩着,嘿嘿……好结实的胸膛啊,摸起来比上次在浴池时看到的还要舒服!
“大,大胆!”男子被我摸的有些脸红,凑了半天的词,最终只能凑出这么两个字来。
“谢谢‘太子殿下’夸奖,姑奶奶我一直都很大胆。”我脸上满是奸诈的笑,上下其手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嘿嘿,美男……嘿嘿……
“你可知你是在玩火?!来人,快来人!”男子双眼冒着难以言语的光芒,极力的隐忍着什么,那种耀眼的眼神里却夹杂着无明的怒火。
“殿下,您怎么了?”门外有着侍卫巡逻,见屋内发出男子怪异的呼救声,轻敲门板道。
“还不滚进来!是谁找的宫女!竟然敢这般的对待本殿下!本殿下一定要砍了他的脑袋!”男子放声大叫着,哎,他现在也就只有动动那张嘴皮的本事而已。
“这……这……”侍卫连忙滚了进来,见我手中拿着鞭子端坐在太子的身上,而太子则衣裳不整的在那儿动弹不得,有些摸不清头脑。似乎有点虐情图的感觉呵……
“还不快给本殿下将这妖女拿下!如若此次再失败,本殿下定会让你的脑袋搬家!”男子忍受着我坐在他身上的痛楚,大声地呵斥着那侍卫。
我妖娆的对他笑笑,鞭子一挥,将他掀起往墙上砸去。侍卫应声而落,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男子惊鄂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侍卫,身子明显的颤抖了,厌恶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恐惧,死盯着我的脸。
感情他只是只纸老虎,只是嘴里喊着要砍要杀,真要他这么做,估计他还下不了手去吧。我对于自己的这点小发现颇为意外,有些洋洋得意的感觉。
“你真将他给……”男子终是忍不住的问了我一句。
“怎的?你不是要砍他的脑袋嘛?我就想,与其让他脑袋搬家那般残忍变,倒还不如给他留个全尸。这样也免得让收尸的人看了残忍嘛,嘻嘻……”我笑的有些诡异,那些个侍卫是定然拿不下我的,而且不是他自己说的要砍了那名侍卫的脑袋嘛?
其实他却不知道,那名侍卫只是撞着了墙,晕过去罢了。
“小小女子,怎有这般狠毒的心肠?!”男子被我压在身下,声音有些沉闷,看来被我压的不轻喔。
“古人不是有句话叫:‘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抱歉,姑娘我就是那个女子。”我轻挑眉,摇头晃脑的学着那些文人诵诗词的模样。
我语罢,毫不费力地单手将他提起就往殿外走去。嘻嘻,玩也玩够了,该是进行主要目的的时刻了!
“大胆刺客!你要做何?”男子被我提在手中,没想到一个女子就能如此轻易的提起一名年壮的男子,很是诧异。
“盗人呐!”我脸上嘲笑地摆出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出来。
“盗人?你竟然敢掳走本殿下?!”男子因为身上的伤而挣扎不得,只得用那‘破’嗓门大声的怒呵道。
“嗯哼。”我单手提着他,空闲的另只手则拿起一旁的青花瓷端倪着,似乎这个玩意挺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