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爷,叫小女子有什么事吗?”我胁肩谄笑的讨好着面前的官兵。
官兵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姓‘甄’,名‘黛瑶’。”我温顺的答着。
官兵又是仔细的看了我几眼,道:“本地人吗?怎么看着颇为眼熟?”
我忍不住在心里捏了把冷汗,所谓做贼心虚原来是真的,我继续带着谄笑,回道:“回官爷话,小女子是本地人。”
“你怎么蒙着面纱?将面纱摘了。”官爷指指我脸上的面纱,吩咐道。
我反射性的遮住面纱,用抱歉的口吻,道:“小女子幼时生过天花,毁了半张面容,这才不敢以貌示人。官爷还是别看了,免得污了您的眼。”
“天花?”官爷听我这么一说,立即跳至离我一丈远的地方,厌恶的道:“没你的事了,赶紧走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似那在五指山下得了解脱的孙猴子,飞一般的逃窜了去。我躲在暗巷里喘着粗气,鼻前的面纱被我吹动的上下舞动。好险呐!要是被认了出来,我岂不是死的很惨?看来还真得把那小子给好好的藏着了!
我风风火火的冲回家去,准备将那小子给找个地洞藏了,谁知……我看着原本应该绑着人的绳子寂寞的躺在地上,这……这小子该不会是逃了吧!?
“你傻楞在这儿做何?”男子依门而站,好奇的打量着我。
我激动的转身,扑到他身上抱着他,鼻涕眼泪一把下的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没走!”他若走了,让那些官兵知道是我掳走了他,我的小命也就别要了我。
“乖乖乖。”男子温柔地抚摩着我的发,男子以为我是因为舍不得他走才哭的,似母性发挥般地对我安慰着道:“我不是没走嘛,你哭什么?乖,别哭了呵。”
“咦……你怎么挣脱掉绳子的?”我记得我绑得可紧了,他怎么挣脱掉的?
“嘻嘻,谁叫你把剪刀放地上的?”男子使坏的娇羞着看我,指指地上的剪刀。
“那你为什么不逃?”正因为他没逃,我才免了一劫。他逃出去一定会遇到那些满街搜索的官兵的,这样一来我岂非……所以对他的态度也就好了不少。
“我就认识你一个人,你叫我逃去哪儿?与其在外被饿死冻死,倒不如在这里被你使唤而死。”男子深思熟虑地分析着严重性,颇有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我放开紧抱着他的手,略显尴尬的将脸转向一边:“算你聪明!”
“地扫干净了吗?”我掩去所有的害羞和尴尬,恢复了往常的凶狠。
“早打扫好了。”男子努努嘴,对于我的变脸术很是惊艳。
“哟?这么乖呐?”我嘲讽的凝视着他,这小子今天该不会是因为我要把他给卖了而换了性吧?居然这么听话的把房子都打扫干净了。
我怀疑的走视着每一间房,倒还真的都打扫干净了,而且……简直就像全换了新的一样。等等!全换了新的?难道……我端视着屋内的所有用具,全部都是新崭崭,似刚买的一般……而且矮桌上还插放着花瓶,淡淡地清香传入鼻尖,这才该是女儿家应该有的装饰嘛。
“这些东西怎么全变得如新的一般了?”没想到这小子还颇有一番手艺嘛,竟然将我那些老得快发霉的桌椅都擦得像新的一般。看来把他掳来还真是掳对了,喔赫赫……
“喔,你说这些桌椅呐?今天我打扫时见地上丢了一袋银子,也不知道是谁掉在这儿的,也就拿去街上买了一些新的家具来。”男子似乎很是开心,兴奋地指着梁间挂着的粉嫩薄纱道:“知道吗?这个可是杭州有名的丝绸坊做的薄纱,轻而柔软,染色的色料中混和了香料来染出的。只要有风一吹来,还带着阵阵清香散出喔!”
我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薄纱,触感确实不错,嘻嘻,这小子还挺有欣赏眼光的。等等!他说是在家里捡到的银子?难道……我飞一般的往我的卧房奔去,将卧房翻了个底朝天,始终就是不见我那袋白花花的银子。
“老天爷,拜托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抱头痛苦地跪在地上。那可是我准备拿去还赌债的,今天要是还不上,他们非得来砸了我的家不可!
“哎哟,你怎么又把这里弄的这么脏乱啦!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打扫干净的!”男子娇柔地跺着娇,双手插腰,眼中含恨地看着我。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将我心中的怒气全都惹了出来。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道:“今天姑奶奶我非宰了你这瘟神不可!”我真不知道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还是这辈子来还他债的,凭啥我要摊上他这么个瘟神啊!
“喂喂喂,你这男人怎么这么粗鲁!我都这么乖巧地把家里打扫干净了,而且还给你购买了新的物什,你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还说要宰了人家!”男子对于我可是非常的不满!
“你捡的银子是我的!”我朝他大声地吼叫着,心痛如血般在淌,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