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嘿嘿~~”我满意的在嘴里咀嚼着蓝虾,刚一咬下去满嘴溢满了浓郁的香甜味,清香滑润的感觉还真不能言语。特别是那脆脆的虾壳更是让人难以拒绝,咔嚓咔嚓的清脆声不时的在我的嘴里响起。
吕水悠此时正用筷子优雅地剥着自己小盘里的蓝虾,见我吃的满嘴都是,整个腮帮已经鼓得老大了。笑看着我责怪道:“瞧你吃的,怎就老没个姑娘样呢!”
“嗯呃。”我舍不得的咽下了嘴里的虾,道:“吃东西本就是要吃着高兴才好,哪像你们吃饭总是那么多规矩,优雅的就像是圣人似的,什么都细嚼慢咽的,那吃着哪还有什么味吖!我才不要像你们呢,我觉得按自己的吃法挺好的!”
吕水悠优雅的将剥出的蓝虾肉慢慢送入口中,待细嚼慢咽后,方才道:“就你总有理!说你倒还像是我管多了,该是你对才是喽?”
“那可不是!”我将眼轻轻一眨,嘴角勾着得意的笑道。
“好好好,就你对!我看刚才给你的教训怕是还不够,呆会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吕水悠白了得意洋洋的我一眼,无奈的道。
“哼哼,你若敢收拾我,我就找庾哥哥打你的板子!”
“哟,庾哥哥,叫的好生亲热呐!羞不羞?!哎哟,这身子杂有点被风渗得慌呐?啊?哈哈哈……”吕水悠说着缩肩做了个冷得颤抖的样子,呼而便笑开了来。就连撑船的宫女听后也是笑开了去。
我看着吕水悠和宫女俩人笑的这么开心,方才知道自己又是被她们给取笑了,故作生气的道:“啊!我说你们!啊,好啊!你们都欺负我!”
“哈哈,欺负你怎的了?去叫你的庾哥哥来打咱板子啊?哎哟,那咱是不是得赶紧的跟你赔礼道歉呐?啊?哈哈哈哈……”吕水悠见我娇羞又恼怒的样子,笑的更是开心了,连逗着宫女也是笑的越来越大声。
“哎哟,我说你们!你……”我话说了一点,娇羞的看着她们笑的开心,急的小脚一跺,转过身去羞的满脸通红。哎,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啊哈哈……”吕水悠和宫女一对眼,瞬间又是大笑开来。
三人就这么笑着、闹着,在水上嬉笑开来。闹累了,笑累了,吕水悠便会为我们弹奏一曲。湍湍流水之音,琴曲的清脆之声,两种美妙的音乐交织在一起,在这水乡中百般回味,浓郁欢娱,那可真谓是天籁之音呐!闻之让人不知时间疲惫,只觉这琴音本该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正当我们听的起劲时,却有一句男声响起,似乎是在附和琴曲之音而朗诵着诗词。
“水悠,有人在跟曲朗诵。”我轻声对一旁弹的正入迷的吕水悠道。
吕水悠只是点点头,继续弹了一段,直至弹完整曲曲子方才停指,道:“这是杜荀鹤所作的《送人游吴》,讲述的正是这苏州的美丽景色。”吕水悠简单的为我做了一番解释后,便转身去搜寻是何人在与她的琴声附和。
“杜荀鹤是谁?是诗人吗?”我想了想,似乎记忆里并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诗人,我只记得的只有李白啊、杜甫啊之内的诗人,而且我也没读过他们的诗,只知道他们都是很有名的诗人就对了。
吕水悠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为我解释道:“他是唐代诗人,字彦之,号九华山人,池州石埭(今安徽石台)人。出身寒微。曾数次上长安应考,不第还山。荀鹤才华横溢,仕途坦坷,终未酬志,而在诗坛却享有盛名,自成一家,善长于宫词。因长期置身于九华山怀抱,所以他吟咏九华山面貌的诗篇甚多。如果你对他感兴趣,那带会回行宫了我让他们为你把他的诗词全都找来给你看,可好?”
我嘟啷了一下嘴,赶紧地求饶道:“哎哟,我才不要看呢!每次看书直看的我头大,特别是什么诗词歌赋之内的玩意,每次都看的云里雾里的,还得请教别人解释才能明白!我才不要呢!”
“一天到晚的只知道玩,这些东西多看看,多学学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免得你一天到晚的到处给我惹麻烦,到时受罪的还不是我啊?!”吕水悠用力的点了一下我的鼻子,责怪着道。
“无论你怎么说,总之我就是不学,就是不看,哼唧!”我不看,我不学,她能拿我怎么着?眼珠子和脑袋长我身上,我爱怎么就怎么,谁管得着我?
“你以为就没人管得住你了吗?”吕水悠似乎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眼底含着诡异的盯着我直看。
我一看吕水悠那眼神就知道她又要使坏了,赶紧的劝道:“呀,谁说没人能管的住我了?!啊,这个,这是咱就先搁一边,呆会回去再说哈?啊?!”这要是回去了,她哪还能记的住啊?我当然也就这么解脱喽!噢呵呵,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小脑袋了,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嗯?
“吕姑娘,后面有艘小船在追咱们。”宫女似乎也知道这说得上话的似乎是吕水悠,径直的也就只跟吕水悠禀报着道。
宫女刚说完没多久,便见后方追上来一艘小船,紧紧地挨着我们的船身而追来。船头上立有一俊逸男子,刚毅的五官满是豪迈之气,手中折扇不时的扇动着。一袭蓝青衣裳随风轻轻扭动着,豪爽之气尽在其举止之中。
待船一靠近,男子便一挥衣袖,豁然跳到了我们的船上,惊得我们险些摔到里水里去。
“在下这厢有礼了。”男子拿折扇的手靠在腰间,微微对我和吕水悠屈身,算是打了招呼。
“有礼?你有个屁的礼!我们都差点被你害的摔到水里去了!还有礼嗫?!这若是算有礼的话,那我一脚把你踹到水里也算是有礼了!”我安抚着惊魂未定的胸口,嘴里恼怒的训斥着他。长得帅怎么了?惹着我了我才管你帅不帅!而且他只不过是属于单纯的帅罢了,并不如八皇子来得那么让人着迷,我才不入他的道呢!
“瑕儿,不得无礼。”吕水悠虽然也是被吓着了,但还是阻止着我道。
“在下这厢先对两位姑娘赔不是了,刚才是因为听了姑娘的琴声,情急之下才有此之举,还望两位姑娘原谅。”男子再次深深地躬一身,赔不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