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赔我的甜汤来!”牛蜗抓住我的衣袖,娇怒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自认为自己是女人的时候。
“鬼才赔你捏!”我一把将他的手拍掉,恶心死了!
“可恶……!”
“你们在做什么?”一句询问的声音吸引了我和牛蜗的注意力,默契的一起往门口看去。
清汨站在厨房门口,诧异的看着我和牛蜗缠绕在地上的身影,眼底有着些许的吃惊。
“没,没什么。”我尴尬的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整理着皱折的衣角,努力的将散乱的发丝恢复到原状,脸上肮脏的满是灰尘,颇有种乞丐婆的样子。
牛蜗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发髻也是散乱无章,半截袖子都被我扯烂了去,却故做潇洒拣起一旁的折扇,对清汨道:“你怎么来了?”
我惊叹着牛蜗的变脸速度,刚才还像个孩子似的跟我抢绿豆汤,这转眼就变得风度翩翩了呵!
“奴家见你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所以就来找你来了,你怎么会弄成这般模样……”清汨好奇的看着牛蜗那缺了的半截袖子,在扫视着厨房内犹如被暴风雨袭击后的狼狈样,眼内的神情除了诧异更多的是惊讶。
“没事,刚才打耗子,所以就把这里弄得有点乱。”牛蜗扫了我一眼,意有所指。
“对啊,打耗子,好大一只耗子!所以才把这里弄的有一点儿的乱。”其实应该是很乱才对!这慌撒的有点大。
“那耗子也够大的呵。”清汨当然是不可能相信我们所说的,但她却并未捅破。
“确实够大的,大的不得了!是个稀罕物呢!”我斜眼看了眼牛蜗,可不是稀罕物吗?长得这么像人的耗子还是第一次见呢,哼唧!
清汨嘴角勾了笑,对我投来一抹轻蔑的表情,接着又娇柔的偎在了牛蜗的怀里,道:“公子,夜深了,咱们去休息吧?”
“好啊。”牛蜗的眼睛已经笑得快眯成一条缝了。
“咱们?”这句话说的有点耐人寻味喔!
“对啊,咱们。”清汨笑着答了我句,暧昧的眼神扫视着牛蜗的脸。
“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天香楼!”就算要乱性也别在我这儿!
“明天咱们去哪儿玩呢?”妩媚的女音。
“你想去哪里玩?”邪恶的男音。
“人家全听你的。”故作娇柔的放荡声。
“赫赫……”十分*荡的男声。
“……”清汨和牛蜗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慢慢的走远了,惟剩我还立在厨房的门口看着那两个如胶似漆的身影紧紧的粘在一起。
“什么东西!难道你们不知道当别人在说话的时候要认真听完吗?”我将自己的全部声音都对着那两个身影吼了出来,强烈的不平感正在侵蚀着我的心!
夜晚的风夹杂着小草和树叶的清爽,清新舒适的空气让人精神为之一爽。我坐在草地上,清晰的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夜晚永远是最宁静的时候,但夏天的夜晚却比冬季的夜晚来得吵闹。旱蛙时隐时显的展现着它们不大悦耳的歌喉,树上的蝉虫为它们伴着高奏,悠扬的鸟声清澈明亮的划过天空,不甘寂寞的蛐蛐也开始为它们演奏着曲曲动人的乐章……
“大半夜的,你怎么还不睡?他们可都睡了。”吕水悠见我又是独自一人坐在草地上发呆,好奇的问了一句。
“睡不着。”我现在眼睛瞪得如同轱辘般的大,哪来想睡的意思。
吕水悠努努嘴唇,笑着也陪我坐在了一起。这好象是我们第二次这样坐在一起了,可是这次不比上一次的吵闹,彼此都默默的看着天,想着自己的心事。
“繁星点点,占据了整个天空,月亮却只有这么大一块地方是属于自己的,为什么月亮却能总是那么的美丽呢?”吕水悠自言自语的抛了句话给我。
“不知道,这个问题就要问天上的那些神仙了吧。”或许只有神仙才知道为什么月亮可以这么独特吧。
“瑕儿,你说世上有没有神仙,有没有阎王呢?”吕水悠来了兴致,语气难得的有些激动。
“我也不知道,或许真的有吧。”这些无从查据的事情有谁能知道呢?恐怕,也只有等人死了之后才知道到底有没有神仙,有没有阎王吧。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总觉得今天吕水悠有些奇怪,平时她都总是温柔娴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今天怎么突然变得比我还孩子了?
“没什么,只是好奇天上和地府是个什么样子。”吕水悠纯真的对天展露出一抹甜笑,但眼底却是深深的担忧,由衷的赞叹了句:“月亮好美丽啊!”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美丽的。”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我也曾亲眼目睹过那些在这么美丽的夜晚消逝的生命。当那些大官和富人在大鱼大肉的时候,却没人知道有谁此时正在受冷挨饿,衣不取暖的躺在那些潮湿的废墟里。这或许就是我为什么专盗富贵人家,而不去寻常百姓家转悠的缘故吧?
“你今天好奇怪。”吕水悠深邃的看着我的脸。
“哪奇怪了?”我诧异的回视着她,我今天有很奇怪吗?
“嗯。”吕水悠点头肯定道:“这几天来见你总是稀里糊涂,似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乱闯,大大列列的。今天你到是似乎格外宁静起来了,有心事吗?”
“我哪有什么心事。”我有心事吗?似乎没吧?“我倒是觉得你似乎有心事。”
“嘿嘿……”吕水悠淡淡的浅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