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邪恶的冲我单挑眉梢,双眼媚惑一般的轻闭一下,斜眼睁开看了我半饷,平淡的道:“是吗?那就只能走着瞧了。”说完,他嘴角边居然是挂起了一种嗜血的诡异笑容。
“噶?”我浑身一个激灵,好……好恐怖噢!
“好了,就这样吧,大家伙赶了这么多天路也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牛蜗撑起身来往外走去,语气中再没有先才的那种邪恶感,只是单纯的让人觉得讨厌。
“呃?”我纳闷的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刚才那鬼魅似的眼神是我看错了吗?可是如果是看错,为什么我却觉得被那种异常的眼神噬入骨髓?
“瑕儿妹妹……”八皇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出来,转身也出了殿中。
“哎!”四皇子也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只是吐出了一句叹息。
我紧揪着眉毛看着那三个断续离去的男人,一脸纳闷的询问着尚未离开的吕水悠,道:“他们怎么了?怎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能不怪吗?”吕水悠对我无奈的扯扯嘴角,真怀疑我有没有带脑。
“怎么了?”我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完全的处于迷茫状态。我先才似乎就只是和牛蜗顶了几句,训斥他没人道而已嘛!做为一个有血性的人,都会这么说的吧?似乎没什么错啊。
吕水悠揪着好看的柳眉盯着我看了一会,有食指撮了撮我的脑门,好奇道:“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哪知道装什么,难道不是和你们装的是一样的东西嘛!?”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连吕水悠都怪怪的,居然问这种白痴问题?
“嗑!”吕水悠用力的敲了一下我的脑门,问道:“知道男人们为什么不娶青楼女子为妻吗?”
我摇摇头,老实答道:“不知道。”
吕水悠深吸一口气,颇有副被我打败了的感觉,道:“知道清汨为什么想要嫁给正经人家吗?”
“因为……”我绞破脑汁的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还是不知道。”
“噢!”吕水悠豁然低头失落的轻叹一声,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是对我十分失望,再次道:“男人爱玩青楼女子,但是娶妻却不会娶青楼女子为妻,这样你能明白了吗?”
“哦!我明白了!”我高兴的声答着。
吕水悠好笑的看着我,不相信的道:“真的明白了?”
我十分肯定的道:“真的明白了!”
“嗑!”吕水悠冲我脑门又是一记响门叩,道:“我看你什么都不明白!”
“呜,那你说是什么?”干嘛又敲我,很疼啊!不过就是男人爱玩青楼女子,但是娶妻却不会娶青楼女子为妻嘛!这个很简单啊!我哪不明白了我?!
吕水悠无奈的审视则我,最后也就只得使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告诉我了,道:“男子之所以喜爱流连于烟花之地正是因为青楼女子懂得如何取悦男人,青楼女子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男人们多都贪图新鲜,玩青楼女子只需要用银子便可以。但娶妻却必须娶贤,以内妻子是作为一生的伴侣,而且大家闺秀均都懂得三从四德,懂得如何持家,而青楼女子却并无人教导此等道理……”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打断了吕水悠的长篇大论,这跟先才他们那怪异的眼神有什么联系吗?
“简单的你再回想一下先才太子对你说了什么?”吕水悠似乎真的是被我给打败了,意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难道我还不懂吗?
“他先才说了什么?”我歪着脑袋努力的搜寻着牛蜗说过的话,他说他要接受那个布政使的贿赂,然后我就跟他吵了起来,我指责他不该贪这种来路不明的钱财,那些钱财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等等!不光彩!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几个字,瞬间明白了去!
“他骂我?!”我生气的大怒一声,语气中却又有些怀疑。
“噢嘿,终于明白了。”吕水悠耸耸肩,拍了拍我的肩膀,有种孺子可教也的感觉。
我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道:“我一定要杀了他!”我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门口,仿佛是牛蜗那该死的家伙还站在那里般。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脑门叩在我的闹门上再次响起。
“呜!又干嘛打我?!再打可就要变白痴了!”我捂住再次被敲的生疼的脑门,呜呜,我是哪里招她惹她了?干嘛今天一次性就打了我三次脑门!
吕水悠再次给我一记脑门叩,道:“我觉得不打反而更白痴,打打好!长记性!”
“呜!四次了!”我指着她的手,提醒她今天打了我多少次。呜呜,今天已经被打了四次了!脑门都肿老高老高了,哇呜呜,母夜叉啊!
“噢,你还记得我打了你多少次噢?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吕水悠拍拍手掌,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知道!”我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乖乖,这要是说不知道那我岂不是还得要被她给揍一顿嘛?我又不是傻子!
“喔?真知道?你可别撒谎哦,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吕水悠脸上还是挂着温柔的笑,步步对我迫近,只是怎么此时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些觉得刺耳的恐怖?
“知道,真知道!”我一边往后退,一边肯定的回答着,脑海里正努力的搜寻着自己被吕水悠打的原因……
吕水悠没再对我迫近,望着我是出声问道:“那你说说看是为什么被我打的?”
“因为……因为……”因为什么?我哪知道啊!天啊!
“因为?”吕水悠眨眼继续盯着我,随着我说的话说着。
“因为,因为,因为我说我要杀太子!”我想了老半天终于算是说了出来,也不知道对不对,心里颤唧唧的只好怕说错了又会招来一顿暴打。
“哟呵!”吕水悠惊呼一声,手重重的朝我挥来,但当要打到我时赶紧收住,反倒怜爱的抚摩起我的小脑袋来,见我害怕的双眼闪动,宠溺着道:“终于开窍了呵?乖,总算变聪明了噢!”
“呼!”我瞬间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吕水悠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吕水悠就像是对宠物般的在我脸摩擦了几下,接着又拍了拍我的脸,道:“好了,乖乖的去休息吧。记住,以后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准再说了喔!”
“哦!”我重重的点点头,我还能说吗我?怕再说的话恐怕会被她给揍死吧?呜,你说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一个牛蜗,居然又遇到一个吕水悠这种披着人皮的魔鬼!我以后的日子似乎很灰暗啊!
等吕水悠走后,我却没慌着离开。脑海中还在缠绕着关于以后那灰暗的日子该怎么过,我又不敢惹他们,可是又反抗不过,难道我就真的要命丧于他们手中吗?不要啊!……等等,似乎还是有两个人是正常的,吕薛和八皇子!嘿嘿,可以找他们做靠山吗?吕薛目前是靠不上了,惟独只有先投靠八皇子,找他做靠山。
对!就这样!拿定主意,我就往八皇子所住的寝殿奔去。
我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在一处靠湖而建的房屋前找到了八皇子的住处。跑了大半天,汗水早已经浸湿了衣裳,被夜晚的风一吹,似乎还真有点冷啊!苏州的夜晚连风都是潮湿的,虽然苏州在白天时难免比京城要热一些,但因为苏州水多,夜间也就自然要冷一些了。
“叩叩叩……”我站在八皇子的门外敲着门,双手不停的搓揉着。屋里灯还亮着,想必他应该还没睡才对。
“谁?”里面传出了八皇子的声音。
“庾哥哥,我是瑕儿。”我颤抖着声音回道。
“嘎吱。”八皇子将门打开,见我站在风中颤抖着身子,怜爱的看了我一会便将我请了进去,询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我是来做解释的!”死牛蜗,想必先才八皇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一定是因为受了牛蜗那句话的影响。别让我逮到机会,只要他一被我逮到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他一顿!
“做解释?”八皇子不大明白的看着我,复见我依旧还在瑟瑟的颤抖着,便从内室中取过披风给我披上,道:“别冻着了。”
“今天太子说的那句话,那个意思其实不是他说的那个意思,我……”这该怎么解释呢?说我其实以前是做飞贼的吗?哎,似乎还真难说出口啊!
“呵呵,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为这事啊?我明白的,太子哥哥那只是在逗弄你,故意诱导我们胡思乱想。”八皇子温柔的说着,但他说出的这句话却让我大吃了一惊。
“噶?”他真明白?那他之前那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少跟太子哥哥顶嘴,那样做吃亏的只能是你。”八皇子笑了笑,为我倒上一杯热茶,继续道:“以后别再惹太子哥哥生气了,他的性子是这样的。你和他闹是讨不到好处的。”
“噢!”我重重的答了一声,想了想,问道:“他从小到大都是这种怪异的性子吗?”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平时我们几个皇子和太子哥哥接触的也不是很多。他身为太子,从小便要学习一些我们本不到年龄不用学习的东西。可是太子哥哥很聪明,是我们几个皇子中最为聪明的一个,如此一来更是被父皇和皇后娘娘视如珠宝,平时都呆在自己的宫殿里面极少出来,总是忙碌的见不上几面。我也就只知道太子哥哥的喜、怒、哀、乐时常都是变幻莫测的,几乎没人能琢磨得透他的心思。”
“那他不是活的很累吗?”我努努嘴,从小就要学一些给自己压力的东西,哪像我以前和师父在一起时都是练习武功,玩一些好玩的。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他的压力确实不小吧,太子哥哥从十六岁开始便随父皇处理朝政,十七岁时便开始代替父皇处理奏章,之后又是开始替父皇出巡各地。就像我们这次一样的,所以我想太子哥哥自有他的处理方式吧,只是没有告诉我们而已。所以你也不必太过于怪罪他。”八皇子耐心的为我解释和开导着,希望我不要因为这件事而总是跟牛蜗过不去。
“可是他说他要接受那些人的‘好意’啊!”我不甘心的看着八皇子,如果牛蜗敢接受这种不义之财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