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拧着眉头,看着洛凡医说道:“天地万物皆有灵,万界万族人为首。要想成就天外仙,必一人身修天道。”
洛凡医看着胡杨林很是惊讶,问道:“胡道友怎么会知道这四句偈语,难道道友也去过地宫。”
胡杨林微微一笑道:“我没有去过地宫,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就是我的本事。”
也就是在他十八岁,成人礼的这一天,他的家里发生了异变。他的父母在医馆里,被闯进来的两个衣着怪异的人,给抓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当他和三个随从追出医馆,父母早已不知去向。
他以前本来就体弱多病,身体刚见好转不足两年。父母的突然离去,使得他急火攻心,旧病复发,一口气没有上来,就昏死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他身边的三个随从,是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在两界山的山脚下先后捡回来,两男一女三个孩子。女孩叫央月,是他的丫鬟;两个少年一个叫伞墨,是他的书童兼药童,一个叫龙刚,生的人高马大,都管他叫大个子,算是他的保镖吧!如今三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几乎跟他同龄,一直侍奉在他左右,照顾着他的起居。
洛凡医整理完陌生的记忆,也没有找到被配冥婚封在棺材里的原因。但身体的变化,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感觉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体内经脉里的气流越来越强,丹田之气像是起了质的变化。
洛凡医丹田里的先天真气变成了红色气流,流进丹田的天地灵气变成了青色气流,在他的丹田里形成互补的青红两色的阴阳抱,看上去就是活脱脱的青红太极图。青红太极图慢慢地旋转,流进来的天地灵气,一部分流入青色气流变成青色,一部分流入红色气流变成红色,就这样青红太极图在洛凡医的丹田里安了家,旋转着,吞噬着外来的天地灵气。
洛凡医没有发现,此时他的眼睛越来越亮,犹如黑夜里的两盏明灯,在漆黑的棺椁里,闪闪发光。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真切,有种历历在目的感觉。
洛凡医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他用眼睛看到的,而是靠五感六识捕捉到的。比用眼睛看到的更清晰,更真切,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后,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就连躺在他身边的那个人,都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
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生的十分标致的女孩。洛凡医没有在女孩身上感觉到死气,反而感觉女孩身上生机勃勃。他还能清楚地看到自己体内气流的方向,血液的流动,以及每一根骨骼的位置,甚至连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看得清清楚楚。
洛凡医惊呆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是什么,这是华夏老师华神医嘴里的内视,是华神医梦寐以求,终生向往的最高境界。没想到被自己,在异世轻而易举地就触摸到门槛。他能不惊讶,能不欣喜若狂吗!
更惊喜的还在后头,洛凡医不但可以内视,就连身体以外,方圆五十米内的事物都清晰可见。八个大汉抬的红漆棺椁,走在棺椁前的穿白戴孝的汉子,以及走在最前面的手提引魂灯的壮汉,没有发现一个女眷,他感觉不对劲,总感觉这是个圈套。他还在人群中找到了丫鬟央月,书童伞墨和大个子龙刚。
可惜,这一切如昙花一现,一闪而逝。洛凡医知道,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内视和神识外放的门槛,只要自己努力,内视和神识外放是早晚的事。
洛凡医开始感慨这具身体的不凡,不愧是修炼圣体,如此短的时间,居然能让自己起死回生,还变的生龙活虎。甚至还能触摸到内视和神识外放的门槛,看来以后自己的医武大道,就要在这个世界发扬光大了。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洛凡医感觉身体一阵轻微地震动。他知道,可能到墓地了。他轻轻地活动了活动手脚,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浑身充满力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相信,就算一会把自己埋进土里,他也能破棺而出。
砰!
像是开始填土了,洛凡医依然静静地等候着。突然他听到有人说话,而且声音异常熟悉。
“等等!我要跟我家少爷说句话!”这是丫鬟央月的声音。
“少爷,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丫鬟,视我如亲妹妹般,可是我知道,在我心里,我永远都是你的丫鬟央月。少爷,央月想你!”紧跟着便是央月的嘤嘤哭泣之声。
“少爷,我是伞墨,我知道少爷待我如兄弟,但我知道,我永远都是你的书童伞墨!我发誓一定找到老爷和夫人,了却您的心愿。”伞墨说完也哭了起来。
“少爷!”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龙刚空有一身蛮力,老爷夫人被抓,却无能为力,龙刚对不起洛氏医馆的养育之恩,但龙刚发誓,誓死寻找到老爷和夫人,我们三人会替你尽孝,您就放心去吧!龙刚也想你啊!少爷!”大个子龙刚撇开大嘴也哭了起来。
洛凡医在棺椁里也很感动,至少身边还有三个值得信任和想念自己的人,朋友也好,下人也好,都值得自己用生命去保护。
“行了,行了!人死不能复生,再哭也没用了,你们三个可以去陪葬了,到阴曹地府去陪你们的少爷唠家常吧!哈哈!”手提引魂灯的大汉看着龙刚、央月和伞墨,狞笑着说道。
密集地填土声开始了,伴随着龙刚、伞墨和央月撕心裂肺地咒骂声。填土的声音越来越小,央月、伞墨和大个子龙刚的咒骂声也越来越小,不一会就没了声音。
此时的洛凡医早已今非昔比,无论是听力还是感知力,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也听的真真切切,明明了了。他一直认为这是个圈套,真没想到是为他们三个半大孩子准备的圈套。洛凡医怒火中烧,他气贯双腿,用力地朝棺材盖蹬去。
砰!砰!嘎吱!嘎吱!
这是用脚猛蹬棺材板和铁钉被拔起的声音,声音沉闷而刺耳,特别是在黑夜里,传的很远。刚刚准备走的佟家大汉们,听到声音,突然站住了身形,仔细地倾听起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