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形成,明月基本到达了金丹境,初步具备了金丹期的神异,虽然现在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此地封印的关系,“自成空间”只是打开了一个通道和一块极小的区域,后续需要花费时间和宝物来拓宽,那些是出去之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金丹期后即可凭借金丹之力踏空而行或者用于抵御地心的吸引力,运用灵力御剑飞行。
前者在于方便,可控性强,能够做到许多御剑无法操控的动作;后者虽然灵活性不足,但金丹之力的消耗减少,大大加强了续航能力。
当然,两者同时使用或者依据情况进行选择使用才是修士的终极目标。
大多数修士是使用御剑飞行延伸而来“御宝飞行”,此举和金丹之力稍微逊色一点,但也相差不大。
法宝,尤其是本命法宝,与修士之间的联系紧密,所以修士的控制也收发随心,同时继承了御剑飞行减少消耗的特点,并且比御剑飞行更加节省灵力。
不过,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使用本命法宝不只是有好处。
弊端也很明显,不过这不是在于飞行上,而是在于法宝本身。
修士突破至金丹期后即凭借本命精血锻造本命法宝,本命法宝可随着自身的成长而成长,是修士伴随一生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同时,也因为本命法宝和修士紧密相连,一旦出现损伤,不仅是巨大的损失,而且能够对修士本身造成伤害。
本命法宝一旦暴露了过多的信息,很容易被人针对,在关键的时候可能就是修士身死道消的结果。
所以,修士对于自己的本命法宝要保持最大限度的隐蔽性,关键时刻一击必杀,或者使用幻术等手段隐藏本命法宝的特性。
曾经有很多散修就是因此而陨落,后来广为流传开来,修真界对此都耳熟能详,才导致很少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最终,御剑飞行的情况还是普遍的情况。
而出身于大宗门出行使用的大多是法宝,法宝有两种,一种是以本命法宝的方式锻造出来的法宝,然后切断与原修士的联系而成的法宝;另一种是炼器师以独特的手段给法器附灵,或者天生的灵器经过滴血认主,蕴养一段时间后形成的法宝。
谈到炼器,这也是金丹期的特点之一。
修士筑基算是真正地踏入修真界,突破金丹才真正的具备修士的手段。
金丹期除了以上的功能之外,还有一种神奇的功能——三昧真火。
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音妹,低去声;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聚焉而为火,散焉而为气,升降循环而有周天之道。
三昧真火是炼丹和炼器的基础,三昧真火是修士炼丹炼器最容易获得,性价比最高的神火,凡突破金丹期的修士,金丹内自生神火。
明月也曾炼制过丹药,但那些也只是凡品而已,对修士的作用微乎其微。
明月曾经使用过的武器也已经落后,跟不上了他的脚步,至于本命法宝,他早就已经有了打算。
熟悉了金丹期突破和身体质变的力量,明月将眼光望向来时的山洞,他有预感,那里也是一个机缘之地,并且对他没有了之前那么大的危险,至少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至于闯过这片水域更加不是问题了,虽然他在力量上是无法比拟东方言月的,但身体的其他能力就要远胜于她了。
身体质变,武道自通。
武道本就登峰造极的他更进一步,算是彻底掌握了武道,到达了招招收发随心,无招胜有招的地步。
明月以常人无法做出的灵巧姿势,轻飘飘地踏过留存的木桩,不发出一点声响,并以卓越的技巧避开鱼的袭击。
片刻后,明月就穿过之前险死还生的水域,到达了另一边。
明月没有再管后方不甘心的鱼群,径直走入之前的山洞,他按照之前记忆中的路线,分毫不差地走回入口处。
没有出乎明月的预料,入口如果被封闭,至少凭借他现在的力量是无法返回的。
接下来,明月右脚稍微偏离原本的路线,右脚立刻感觉到四面八方涌来的巨大压力,不仅如此,压力如跗骨之蛆,穿过皮肤,直达内部。
明月稍微惊讶片刻之后,就很快适应了。
不得不说,身体质变给他带来的是全面的提升,以前的许多难题就这么迎刃而解。
明月没有犹豫,全身进入压力区域,感受着压力压迫着皮肤,进入五脏内府。
明月花费一段时间适应之后,继续向着更深处走去,就这么一直循环之后,明月到达了压力最大的区域。
如果是之前,明月肯定像个被撑到极限的气球,“嘣”的一声爆裂开来。但现在的他还能够在这离谱的压力下勉强支撑着。
此刻正是时候,灵力结晶化的最佳时刻。
明月借助这股无形的压力,开始对那一团液态的元力进行压缩,并且以特殊的口诀驱使着它的运转。
原本难以压缩的元力开始产生变化,液态的元力一点点缩小,浓度一点点增大,最后形成实质……
时间飞速流逝,不知过去多少个日夜,丹田的内部只剩下一块菱形的灰色结晶,而明月则是仰头倒下,陷入了沉睡之中,周围的压力不断地打磨着他的身体,元力,但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明月再次悠悠醒转,扶着自己的额头,不禁自我吐槽道:“光是在这个地方我就陷入不知道多少次昏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体弱多病的娇弱公子哥呢。”
所幸,一切都好!
虽然多次昏迷,但有惊无险,他的目标都已达成,现在的实力和进来之前可谓是今非昔比,而且灵力和体质方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接下来的道路简直畅通无阻,他也可以尝试一些记忆中拥有的手段了。
如今只有一个问题——时间,他不清楚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第一点是此地与外界的时间是否相同,不同的话,是流逝更快还是更慢;第二点则是此地日夜不分,磁场混乱,封印强大,基本没有办法使用工具计量时间,体感计数更无从谈起,毕竟他多次陷入了昏迷。
看来,现在烦恼也无济于事,只有先从这里出去才是正道。
明月感知到压力对自己已经没有多大的提升后,顿时没有犹豫地走出山洞,穿过同样没有提升的“鱼塘”,向着从未踏足过的领域前进。
明月走了一段时间后,一片沼泽地出现在他的眼前,碧绿色的沼泽内咕咚咕咚地冒着气泡,慢慢地鼓起,爆裂,散发出难闻有毒的瘴气。
沼泽地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毒物游曳着,游过的状似鳄鱼的妖兽,蹦蹦跳跳全身是脓包的类似癞蛤蟆的妖兽,缠绕在大树上形似树蚺的妖兽……它们无一例外,全身都是和沼泽一样的颜色,看起来就剧毒无比。
这可有点难办了,毕竟他再怎么重口味也不能靠吃这些东西让自己具备抗毒性,而且更关键的是,他发现这些妖兽都具备一定的智慧。
难道这些妖兽是圈养的?
这是明月推理得出的结论,此地的封印如此强大,根本不具备诞生智慧生物的条件,就像之前那片水域的鱼,虽然强大,但是并没有智慧。
恐怕不仅如此,连这片沼泽好像也是人为开辟的?
明月顿时就迷惑了,他没有从中看出任何适合此地的要素,也就是说这些在外面也可以随便获得,那么根本就不符合试炼和机缘的要素,这……
如果可以体现他此刻的心情的话,那就是满脑子的问号,那位东方言月口中的师傅绝对是不可能做出这种破坏环境的举动的,不然与他那高深莫测的形象和这个强大的地方难以匹配。
难道他是个比较随性的人?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我没有发现的特殊之处?
明月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
算了,就这么过去吧,反正只要稍微花一点时间和精力,这个根本就不是问题。
明月先是将鱼肉和血液混合,压缩成一颗圆圆的丸子,然后滴入一滴自己的鲜血混合,将其扔入沼泽的某处。
丸子初次进入沼泽,妖兽们像是闻到了食物鲜美的香味一般,成群地围了上去,但是靠近之后,立刻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来自上位者的血脉威压。
此地的鱼虽然蠢笨,但好歹也是能够伤到东方言月的存在,位阶在这些毒物之上不知好几,脆弱的妖兽直接倒地死亡——可以说是直接被吓死的。
而明月的鲜血是极强的补药,毒物自然趋之若鹜,而且也验证了明月的猜测,毒物不会轻易离开这片沼泽,所以他站在这片沼泽之外目前是安全的。
毒物们围着丸子以圆形的方式围了一大圈,看着丸子,既畏惧又渴望。
明月静静地等待着后文,他到来时此地非常的和谐,是因为已经形成一个稳定的环境,但是如果出现强大的外力,那么此地的平衡很有可能就会被打破,那时候机会可能就会出现了,隐藏在沼泽之下的谜底说不定也会随之解开。
果不其然,在明月耐心地等待之下,场中的情景开始发生了他希望的转变。
上位者的威压虽然对妖兽是极大的压制,但死去的上位者在被确认没有威胁之后,妖兽们纷纷产生了本能的贪欲。
妖兽们一旦被强大的欲望蒙蔽了双眼,那么本就不强大的智慧就变得更加脆弱,那么之后的只是更多凭借本能而行的蠢货罢了。
它们在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吞下这颗丸子的情况下,开始了互相残杀的盛宴。
吞噬其他毒物,能够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也能减少竞争对手。
就在妖兽们杀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那是一种口哨的声音,声音一出现,妖兽们纷纷停止了争斗,畏惧般地回归自己原来待的地方,丸子的诱惑与之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是你扰乱了我的实验吗?”
一个身材极好,面容娇俏的女子从沼泽地里缓缓升起,虽然她也穿着翠绿色的衣裙,但与周边恶心,难看的毒物完全不同,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女子有些生气地向明月走了过来,沼泽地在她前方开出一条道路。
“哼,无耻小贼,你知道这里我花费了多少心血吗?差点就被你全部毁了。”
女子一边说一边靠近明月。
“啊~
这么多毒物都死掉了,这可都是我的心血啊!”
女子看到因威压而死去的各种各样的小毒物,发出痛苦和生气的声音。
“你要怎么赔我啊?”
女子握起自己的拳头捶向明月的胸口,然后被明月一手抓住。
女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道:“你放开,你知道我什么修为吗?惹怒我的代价你可承担不起。”
“哦?是吗?”
明月将她另一只打算做什么的手也一起抓住,然后将她弄倒在地,跨坐在背上,任由她活动也难以逃脱。
女子生气地说道:“你放开,放开我……”
明月简单冷静地回道:“不放。”
女子:“你别后悔!”
明月:“不后悔”
女子:“……”
过了一会儿,明月没有听到声响,也没感觉到动静,顿时有些担心她甩什么手段。
明月知道她并没有说谎,她的境界大概率是真的比自己高很多,但是那又如何呢,在这里她的实力能够发挥一丝一毫就不错了,除非超越此地的界限,不然的话,就是眼前的结果,根本不够明月打得。
可结果还是让明月惊讶了,他看向下方的女子,却发现她在默默地流着眼泪。
“你……怎么?”
明月着实是吓到了,赶紧离开之前的位置,有些失措地蹲在她的身边。
女子发现自己的流泪的情况被人看到了,所幸不再隐瞒,大声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