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月很灵曦很安静地吃完了午饭，没有外臣来打扰，也没有什么突发事件，味道不错，气氛很好，两个人都吃得很舒服。
“你找我来，不是就是单纯为了吃饭吧？”
吃完以后，灵曦问慕容玄月。
“你说想吃御膳房做的饭，所以我就让他们做了送来，倒是没别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什么公事呢！原来单纯是为了吃饭啊！”
灵曦问得随意，笑得坦然。
“是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好饭才能做更多的事情，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你看看这个。”
慕容玄月走到门口，让李总管过来收拾书房，然后自己走到了桌子后面，拿起了一个奏折给灵曦。
灵曦接过来一看，乐了：“这不是戚将军送来的吗？是先经过我的手才到你这边的啊！怎么又给我看？”
“我当然知道你看过了，”慕容玄月没好气，“不是看过，也不会上奏折要去北境，我是问问你，可有合适的人选，看当此重任？”
“有啊！”
灵曦成竹在胸。
慕容玄月眼睛一亮：“谁啊？说来听听！”
然后看到灵曦的促狭的笑，立刻又明白过来，“说你没用，换一个，你这王皮卖瓜吗？还自卖自夸呢！”
灵曦还真的是就想推荐自己，被慕容玄月揭穿也不恼，拿着奏折，在御书房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考。
慕容玄月也不打扰他，看了他一会儿，就自己提笔批阅奏折，偶尔抬头看他一眼，觉得这个样子的灵曦，很可爱。
“鲁清可以吗？”
灵曦终于站住，抛出了一个人选。
慕容玄越摇了摇头：“我也想过他，但是他是整个守卫军营的统帅，这么仓促的出去，很容易造成守卫军营的空虚，咱们没有目前正好的接替他的人选。”
灵曦点了点头，又提了一个：“李怀瑾呢？”
慕容玄月把笔放在笔架上，开口说：“李怀瑾各方面都比较符合，但是他家未必让他去。”
而且就算他家同意了，他身边的王汉也不会答应了，这都不用想，王汉宁肯自己去战场，都不会让李怀瑾冒险。
尽管两个人总是看不顺眼，见面就掐，但是慕容玄月不会这么点儿事都看不明白。
王汉家里没有任何的亲人了，难得有个挂在心上的人，慕容玄月怎么也不能把注意打到他头上去。
“那就徐子慕？”
灵曦自己说完，都摇了摇头，“徐子慕还是太年轻了，缺乏实战经验，而且战略战术这方面，还需要继续历练，否则容易白白牺牲。”
慕容玄月对徐子慕有点儿印象，但是印象不深，听灵曦这么说，那就不予考虑。
“我这范围是不是太窄了？说来说去都是守卫军营的。”
灵曦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这个兵部侍郎有点儿不称职。
“你在守卫军营呆过，对那些人了解一些，很正常，别的其实没太多机会展示，你不认识也没问题，我看了半天，其实也没看到特别满意的人选。”
灵曦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突然问：“戚将军这次突然找朝廷要人，听说是确实军中青黄不接，新的一辈中，没有戚将军特别满意的，这次战役又特别重要，所以戚将军就向朝廷求助了，戚将军可能还有另一层考量。”
“哦？什么考量？”
慕容玄月倒是没调查那么细致。
“戚将军年岁大了，不可能一直守在北境，最近已经有点儿力不从心，其实如果不是北境又出问题，戚将军是准备请辞的，突然形势进展起来，戚将军作为军中主帅，肯定是没办法这个时候离开的，但是肯定早晚要交出去，他就想借这个机会，挑选合适人选，将来把北境这个军队，都交给新人。”
慕容玄月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明白了，戚将军劳苦功高，一生戎马，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了，那这个人选，更要慎重选择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有人长大，有人变老，英雄末路，美人迟暮，都是让人很唏嘘的事情，但是确实亘古不变的规律，没有人能够拒绝。
“是啊，还需要研究研究，呃……”
灵曦有点儿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直说。”
灵曦喉结动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大将军那边没有推荐人选吗？”
慕容玄月没想到灵曦会问这个，震惊之余也有点儿心虚，讪讪道：“他们对去前线出生入死，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灵曦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不合时宜，问完就觉得尴尬，现在慕容玄月这个说法，让他更加的尴尬，索性就不说话了。
房间内的气氛，凝重起来，好像刚才的轻松惬意，都是错觉。